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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好痛!”容与捂着自己的屁股一动不动大喊,“你们在哪儿了?”
“这里太黑了,还是我瞎了啊?你们在哪儿啊?”苍耳使劲揉着眼睛大喊。
“都在呐!别喊。”第九茜无奈地回应着。
“芊眠了?芊眠去哪儿了,刚刚就没有看到她,该不会被秃鹫抓去吧?”容与担心地问。
“不会的,她是采雪女,无形无迹,如果不是她想出现谁都看不到她的。”第九茜摸索着熟悉周围的环境。
“哎!好吵啊!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昏暗的烛光里映出一张少年的面孔,一双溜圆的小眼睛,咕噜噜地转,大家不过都只是被他扫了一眼就感觉被算计了,浑身不舒服。
“那个,竹子,从竹子上掉下来的。”容与有些拘谨,有些抱歉地搓着手、点着头,回答着少年的问话。
“哦,掉下来的。”少年慵懒地转过身接着说:“进来吧!”
三个人有些不知所措,默默打着手势,犹豫要不要跟进去,最后苍耳迈开了第一步,大家也就都跟着往前走。
猛地少年回头大声地问:“咦!你们刚说竹子?”
三个人一脸懵地点点头。
“不好,大事不好,得赶紧跑。”少年慌慌张张地把烛光灯放在一张白色的圆桌上,来不及招呼他们,就开始到处乱翻东西。
“你这是?”容与有些不知所措地问。
“别管我,你们随意坐着吧。”
少年激动地上蹿下跳,从屋子最顶端的柜子,到床底下的箱子,把所有东西都摸了一个遍。
第九茜先坐下来,容与和苍耳也都坐下来,看着少年忙忙乱乱地收拾东西都有些不好意思。
容与干脆起身上前帮忙把少年翻倒的箱子,掉落在地的盒子,随意乱扔的衣物都放回原处。
易浩端详着形状有些怪异的盒子,好奇地问:“这是什么东西,摸着凉丝丝的,又很光滑。”
少年回头一瞥说:“那是象骨盒子。”
“哇,象骨盒子,好奢侈啊!”
易浩在心里默默感叹,这艺术品要是出售的话挺值钱的!
“这又是啥?”易浩把玩着一个像杯子一样的圆筒疑惑地问少年。
少年有些不耐烦地瞥了一眼说:“牛角,喝水的。”
“哦!你能看见我?”
少年撇撇嘴,看一眼芊眠。
芊眠疑惑地问:“你不觉得这里很熟悉吗?”
“这个东西很神奇做什么用呢?”
易浩对放在桌子上的一个半圆状的白色摆件很有好感,手感细腻,光泽莹润。
少年放下手中的包裹盯着那个白色摆件思索了片刻回答:“那是人骨,具体用来干嘛的,我不记得了,是我父亲传给我的。”
“人骨?”易浩感觉周身阴深深的,放到桌子上不再动任何东西。
“对,头骨。”少年把包裹背在背上,调整了一下角度,接着说:“好了,我们走吧。”
“为什么你这么着急走?”
苍耳听到人骨的回答之后异常兴奋,对少年的房间产生了极大的兴致,正在细细品味每一件东西。
容与和第九茜交换一下眼色,警惕地问:“你们在和谁说话?”
易浩推一下芊眠,芊眠举个手说:“我!”
容与倒抽一口冷气,第九茜按着胸口问:“为什么这么着急?”
“因为妖怪就要来了。”少年焦急地说。
“妖怪,骗小孩子的吧!”
苍耳边轻蔑地笑着说,边抓芊眠飘在空中的手。
“才不是,你看,这是我的族谱,这里,就这里,记载着妖怪的事情。”
少年倔强地从怀里拿出一本泛黄的本子,指着上面的一段话给第九茜看。
“这里写了神竹林的竹子一旦冒出地面就得赶紧跑,不然妖怪来了就跑不掉了。”少年认真地跟第九茜解释。
“这里是神竹林?”第九茜有些震惊地问少年。
易浩望着第九茜心想:“她知道什么?”
少年说:“是的,是的,这就是世人传说的神竹林,竹子一千年才冒出地面,冒出地面一瞬间就长一千米,开花要等一千年,结实又要等一千年,一结实就整株枯萎,整整三千年一个轮回。”
“那你为什么要跑?”易浩有些不懂。
“这你就不懂了吧!”少年很神气地说:“原来神竹林有个仙子掌管着神竹的发芽、开花、结实,但不知怎么回事,仙子后来就不见了。”
“失去仙子护佑的神竹林完全打乱了生长周期,一冒出地面就会开花,一开花就整株枯萎,变成一千年一个轮回。”
“不结实的神竹再也招不来凤凰觅食,反倒成了那些喜欢花蜜的妖怪的天堂,每次神竹林开花就乌压压地全跑过来,将花蜜吸干加速神竹的枯萎,到时候我这个建在竹根上的家就完蛋了。”少年越说越萎靡。
第九茜担忧地问:“那你这只小竹鼠打算怎么办?”
易浩打量着长得猥琐的少年,自言自语说:“长得还真像个小老鼠。”
少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我是小竹鼠,但我的家族都喜欢旅行,你看我的族谱封面有一首著名的诗。”
“无论是车站、港口、还是飞机场,带我去寻找自由,抑或只是看着别人上路。”
少年骄傲地念着铭记在心的诗歌,将族谱放回怀中,拍拍胸口接着说,“我要去旅行了,你们也赶紧离开吧,房子很快就要塌了。”
说罢就拎着桌上的烛光灯出了房间的后门,顺着往上爬,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三个人待在黑暗的屋子里,累的精疲力竭,并不想为了不确定的一些谣传就再度奔波。
芊眠在翻看所有的东西,易浩则思索着竹鼠的话,神竹林可以引来凤凰,难道这意思是让容与快点完成找凤雏的任务?
“刚刚看了这里也没有什么吃的,但床铺很软,我们就先睡会儿吧。”
苍耳摸索着前进扑通一声倒在床上,立马呼呼地睡了起来。
容与坐下趴在桌子上,意识慢慢变得模糊起来。
唯独第九茜警醒地看着四周,听到苍耳和容与发出均匀的打呼声后。
易浩感受到强大的压力,像水流一样快要倾泻下来,他督促芊眠让她劝大家离开。
第九茜发现零零星星的白光,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形。
“芊眠,怎么了?”
飘忽的空气中传来回应:“我不喜欢这里,很讨厌这里,我们快走。”
第九茜狐疑地盯着一闪即灭的白光,恍惚感觉到地动山摇。
易浩看到一粒尘埃在黑暗之中落了下来,闭上眼睛仔细听着尘埃坠落的声音推测着轨迹,就在尘埃落地的瞬间,拉着芊眠就往竹鼠离开的方向跑。
芊眠现身拽着第九茜,苍耳和容与在半梦半醒之间,手脚并用地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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