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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猎户家就住在村子最东边,离山脚下比较近,陆凌霄一刻钟就到了。此时,张猎户一家正在吃早饭,看到跑的满头大汗的陆凌霄都愣了一下,两户人家此前并没有什么交集的,所以看到陆凌霄有些意外。
还是张猎户的老婆王氏最先反应了过来,笑着招呼陆凌霄:“是陆家小子啊,吃饭了没,在这吃些早饭吧”。
张猎户也应和着道:“是啊凌霄,在这吃些吧”。
陆凌霄忙道:“不了,张叔婶子,我来时已经吃过了,我……我来是……”陆凌霄紧张地有些语无伦次。
“你这孩子,有话就直接说,张叔能帮的绝对帮。”张猎户拍着胸脯道。
陆凌霄感动的张了张嘴,小声的说:“其实我来是……是求张叔能不能教我打猎?”
陆凌霄涨红了脸,他也不知道人家肯不肯教他,毕竟这是人家吃饭的本事,所以他心里还是很忐忑的。
张猎户听后笑脸立马有些僵,他没想到陆凌霄竟提出要跟他学打猎,一时有些不知该怎样回答。
陆凌霄噗通一声跪在张猎户跟前:“张叔,求你教我打猎吧,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也不会开这个口。”
“你这孩子,好好说话着怎么还下跪了,快起来。”王氏赶忙上前去扶陆凌霄。
陆凌霄躲开王氏伸出的手继续道:“张叔,想必您也知道我们三兄妹现在没有父母,寄居在大伯家生活,可我们在大伯家实在是生活不下去了啊!我们每天起得早睡得晚要干好多活,大伯母还每天都挑剔我们干活不好骂我们,而且还吃不饱饭,我长大了无所谓,可弟弟妹妹都还小正是长身体呢,所以求张叔教我打猎,谋得生存的本事,我们就算离开大伯家也不至于饿死了。”
陆凌霄说的真情恳切,而且陆家的情况村里人也都清楚,张猎户一时犯了难,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时王氏开口对张猎户说:“当家的,我看你就答应吧,前几天我在河边洗衣服时还看到了那几个孩子,太可怜了瘦的不像样子了都,而且刘氏是什么人村里人也都清楚,就当……就当是为了小虎子,为孩子积点福。”
说着,王氏红了眼眶,眼泪无声滑落。
其实张猎户打猎日子还是很好过的,虽然没有田地,但是张猎户胆子大敢往深山去,又有捕猎技术在身,有时打到大型猎物像狍子、野猪、山羊等这些猎物,一只就能卖到好几两银子,一家三口就算不种地也可以过得很好了。
可惜,张猎户的儿子从小就得了一种病,经常会气喘,身上还会起好多小红点,吃了不知多少药,却只能缓解不能去根,家里经常要花银子去给孩子看病买药。所以虽挣得多花的也多。
在古代,尤其是比较贫瘠的农村,大夫是很稀少的存在,就是有那么几个医术还算不错的也是拿鼻孔看人,拽的二五八万似的,医药费更是贵的离谱。普通百姓有个小病小灾的都是自己扛过去不敢去看病,看一次病也许几个月的活都白干了。
所以就算张猎户日子过得还算可以,也是给儿子看不起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