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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澜迅速给方蕙检查了一下脉搏,又看了一下她的瞳孔,又再检查了一下方蕙全身的骨骼,确认了她一身上下都没有异样。
宋澜又看了一眼吉普车和方蕙之间的距离,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她确实没有撞到方蕙!
方蕙的脸上、手上都有伤痕,还一副瘦骨嶙峋的模样,再综合村民的议论,她应该是长期遭受到程大炮的虐待和殴打,才会体力不支饿晕的。
宋澜轻叹一声。
她起身走到后车厢那里,打开后车厢的车门,借着放在后车厢的一个木箱做掩饰,从随身商城拿出一瓶没有标识的纯牛奶,还有两个包子出来。
她走回到方蕙的面前,用力地掐着方蕙的人中穴。
原本以为必死无疑的方蕙,人中穴一受到刺激,她又晕乎乎地醒了过来。
她一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宋澜那张清丽如仙的面容。
方蕙用力地眨了眨眼。
就在她以为自己遇上了仙女的时候,周围那熟悉的议论声,瞬间就将她的思绪给拉回到了残酷的现实中来。
她看向周围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庞,想到自己还在虎庄这里,忍不住又是泪流满面。
为什么她想死都死不了?
宋澜看到她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掉,那一身无声的悲伤和绝望,看着特别让人难受。
四周村民的议论声,在看到方蕙在无声泪流时,也渐渐地歇了下来。
宋澜轻轻扶起方蕙,拿起牛奶,对着她的嘴,“来,你先喝点牛奶,吃两个包子,补充一点体力,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
方蕙看到那玻璃瓶里装着的牛奶,还有宋澜手里的大肉包子,眼睛一亮,又感激地看了宋澜一眼,声音粗哑地说了一声,“谢谢!”
她就自己用手拿过牛奶,咕噜咕噜地猛喝起来。
喝了几口之后,又接过宋澜递过来的包子,狼吞虎咽地吃着。
一个有男人拳头大的大肉包子,她竟然三口就吃完了,可见饿成了什么样。
旁边站着围观的那些村民,看到方蕙大口大口的喝着牛奶、吃着大肉包子,他们也全都在那里拼命的咽着口水。
像牛奶和大肉包子这样的好东西,那都是有钱人家才有得吃的东西,像他们这样的农民,一年都不一定能吃上一回,怎么可能看了不馋呢?
宋澜看着方蕙快速地喝完牛奶和吃完包子,就问她,“我要去村支书那里,你要跟着一起过去吗?”
方蕙现在是把宋澜当成了救命稻草。
听到宋澜的问话,她猛点着头,“要,要。”
宋澜拉起了她,打开了副驾驶室的车门,“上车吧!我载你一起过去。”
看到方蕙坐好,宋澜又坐上驾驶室,对围在车子四周的村民说:“乡亲们,让一让啊,我要去村支书家,有好事找他商量呢!”
有些村民就好奇地问:“什么好事啊?阿澜,你跟我们说说呗!”
宋澜却一脸神秘地笑了笑,“回头你们就知道了。”
她发动车子,朝着村支书家缓缓驶去。
方蕙是第一次坐这样的吉普车,她的心也紧张得不行,双手紧紧抓住凳子的两边。
宋澜扭头看了她一眼,轻声问她,“方姐姐,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听到宋澜关心的问话,方蕙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她又伸手抹去眼泪,对宋澜说:“阿澜妹子,你能不能救救我?只要能跳出程大炮这个火坑,我愿意一辈子为你做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
宋澜没有答应她,而是问她,“程大炮是不是一直打你?你为什么不反抗?”
这个年代,被家暴的女性有很多,而这些女性大多数都是逆来顺受,也不敢反抗。
如果是宋澜的性格,你要敢甩我一巴掌,老娘非甩你两巴掌;你踢我一脚,我踢到你怀疑人生!
这样来上几轮,看你还敢不敢作践女人?
哦,你说男女体力不一样?
体力不行,那就智力来凑!想办法啊!
老话不都说了,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你要真敢豁出命不要的去跟渣男斗到底,就算你斗不赢他,也能扒下他一层皮来,大不了不要这条命,拉着他一起死!看看谁怕谁!
在现代,宋澜就看过不少新闻,女的明面上干不过男的,半夜找到机会,趁男的睡着了,狠狠地收拾他,一次就打怕他,打到他不敢再动你。
还有些更狠的,直接割了男人那玩意,宁愿去吃牢饭,也不再跟这种烂男人继续熬下去。
遇上狠的恶的人,你只能比他更狠更恶,才能斗赢他。
只可惜,很多女人还未开打,就先找很多理由,自己先认输了。
她其实是输在了自己的手上。
一个人的性格,可以决定你的命运。
而你的命运,是紧紧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上。
把自己的命运、未来和希望,全寄托在别人的身上,那是最愚蠢的!
宋澜看方蕙敢从湘省千里迢迢地逃到这里,想必是个有主见的女人。
但她落到现在这个凄惨的地步,有这个时代的错误,也有她自己的原因。
她可能以为自己的忍耐可以换来一个好的结果,结果却让自己走向了更加绝望的深渊。
如果她没有猜错,现在应该到了方蕙忍不下去的时候了。
宋澜虽然不介意拉人一把,但她也要看这个人值不值得她拉拢。
就像上次从地下研究所里救出来的那个虞昭雪,如果再救一个这样的白眼狼,宋澜都会怀疑自己的眼神是不是不好了。
方蕙听到宋澜这么问她,唇角露出一丝苦笑,“开始是想活下去,再找机会逃离,可我没想到,程大炮怕我半夜跑了,晚上还用锁锁住我,平时只给我喝一点野菜水,让我饿不死,却也走不远。”
“他不高兴的时候,就用各种手段虐待我,经常打得我下不了床,一躺就是半个月。”
“有一次,我被他打得流产,差点就死了,不知道为什么,又活了下来,继续受他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