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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秦二郎眼中带着不忍，“那……两个孩子怎么办……”
秦鹿还未发话，秦母已经从大房里赶出两个孩子，两个孩子懵懵懂懂，小梅花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被秦母用扫帚从房里打出来了。
小梅花抽抽搭搭的哭泣，“阿奶——”
“闭嘴！谁是你阿奶，小野种，别乱叫！”秦母用扫帚毫不留情的狠狠抽打在小女孩的背上，小女孩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哇哇大哭起来。
大狗子忙上去扶妹妹，却没想到也遭到了毒打。
“两个小野种吃了秦家多少粮食，滚滚滚，都给老娘滚出秦家！”
秦母用扫帚扫着两个孩子，就像是将两个垃圾扫出去。
秦二郎看不下去，想去阻拦，却被秦鹿拦下了，秦鹿沉着脸道：“此事，你和我都不能插手，只有大哥和父亲才能决定这两个孩子的去留。”
打闹声将早已经躲清静躲到房里的秦父引了出来。
秦父夺过秦母手里的扫帚，沉沉的目光看向地上的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哭着趴在秦父脚边，齐齐喊着：“阿爷，阿爷……”
秦父的眸光对上大狗子的眼睛，冷声开口，“你们并非秦家的孩子，你们是你们的母亲陈梅花与人私通所生，强留在秦家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不如离去吧，去村中祠堂找你们的母亲，问一问你们的亲生父亲在何处，那也许才是容得下你们的地方。”
大狗子已经不小了，七八岁的小男孩已经听得懂这些话中的意思。
大狗子不敢相信的抱紧年幼的妹妹，“阿爷，你……骗我，你是在骗我……”
“我有没有骗你们，你们可以去问你们的母亲。”
大狗子也不敢再在这里留下去，阿奶刚刚打人的眼神，就像是要打死他们两个一样，他将妹妹扶起来，“小梅花，我们去问娘，娘不会骗我们，走，跟哥哥走。”
看着两个孩子一瘸一拐的离开，秦父无奈的叹了口气。
两个孩子都是他看大的，突然就不是自己的孙子孙女了，他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但他也清楚老妻的脾气，绝不可能给人白养孩子，两个孩子若强行留下，最后只会沦落成苦力，吃不饱穿不暖，倒不如去找亲爹去。
秦父抬头望了望天，心里说不出的落寞，曾经他的妻子温和体贴，对孩子也很好，可自从生了秦三郎以后，妻子性情大变，虽然对自己还是百般温柔体贴，但对家里的其他人，除了小女儿以外，都像是对待敌人一样。
他也知道老妻生三儿子的时候九死一生，险些送命，性情大变也是情理之中，只要对自己未变就好，可有时候又觉得，莫名的心空，难以对老妻产生年轻时候那种爱慕的心情来。
待两个孩子走远了，秦父也不想看到糟心的三儿子，又回屋躲清静去了。
秦二郎叹了口气嘀咕道：“等大哥回来，知道孩子不是他的，大嫂做出这样的事情，定然心里难受。”
秦鹿用一种莫测的眼神看着秦二郎。
大哥本就不稀罕这童养媳，待陈梅花不好，陈梅花红杏出墙，倒也不奇怪。
他觉得大哥之所以一直不回家，也是因为不喜陈梅花，说不定不但不难过，反而会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