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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忆南的声音很好听,温柔而有磁性。
每个字从他薄唇轻吐出来,像地心引力,让人情不自禁想要靠近。
如果换个场景,慕姜戈肯定也会有这种错觉。
但现在……
他只觉得头皮发麻,呼吸困难,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处于紧张状态。
手机还在通话中,电话那头是慕斯年的声音,“喂?你在什么胡话啊?”
慕姜戈已经不出话了,僵硬着身子,慢慢扭头,见慕忆南站在黑暗中盯着自己。
“你、你不要过来。”
这一刻的慕忆南在慕姜戈的眼里,要比恶鬼还更恐怖。
他质问不休,“你为什么要杀死那些孩子?你跟踪可西干什么?”
随着慕忆南每走近一步,慕姜戈都觉得毛骨悚然,“我让你不要过来,你没听见吗?”
他四周打量了一下,什么武器都找不到,只能拿着手机惊恐地:“我告诉你,我现在正在和慕斯年通话,如、如果今晚我和可西出了事,慕斯年肯定也不会放过你。”
“他要怎么不放过我?”
慕忆南勾起唇角。
慕姜戈围着冰柜跑到另外一个方向,“他会报警……”
“哦,然后呢?”
“然后……你会被判死刑!”
正在慕姜戈觉得慕忆南会露出恐怖的真面目时,想不到他“扑哧”一笑,笑弯了腰。
“你、你笑什么啊?我……我劝你现在就去自首,不定还有机会……”
慕姜戈还没完,不心被按下免提键的手机那头传来慕斯年努力压抑的笑声。
靠!慕斯年什么意思?
没听出来他正处于危险当中吗?这个时候还笑什么笑呀?现在是幸灾乐祸的时候吗?
“慕姜戈,你是不是傻?”强忍着笑,话的人是慕斯年。
慕姜戈一脸懵。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正在他茫然无措时,慕忆南打开灯,同时关上冰箱和冰柜。
“忘了告诉你,我的研究所除了研究修复脑神经的药物,还是第一家经国家认证的专注于死因调查的研究所。”
“哈?”
“研究所的大门之前被你强行闯入破坏,最近正在请人维修,因此我不得不暂时把所里的东西都搬了回来。”
慕姜戈呆滞,“所以……”
他恐惧地咽了咽口水,往旁边的冰柜瞟了一眼,“我刚才看见的那个孩尸体是……”
“是警方查不出身份的孩子,他们请我帮忙调查,看看能不能找出线索。”
他接着:“通过我对牙齿的鉴定,死者是一名年龄四到五岁的女孩,先受母婴垂直感染,脑内钙化,有智力障碍。”
“是什么东西?”
“yegalirus,巨细胞病毒。”
慕姜戈完全听不懂这些复杂的名词,不过大概也猜到了一些,“她该不会是被她父母丢掉的吧?因为有智力障碍?”
“应该是,失踪了两也没有亲人报案,明被家人遗弃的可能性极大。”
慕姜戈紧紧握着拳,“太过分了!”
这时,电话那头的慕斯年突然问:“这孩子是三城学附近发现的吗?”
姜戈还在震惊中时,慕忆南语带诧异地反问:“你怎么知道?”
“什……什么啊?怎么一回事?”慕姜戈忍不住插话,“这孩子是三城学的?”
“不是,三城学最近并没有同学失踪。”
慕斯年完,慕忆南问:“孩子是今早在三城学后山发现的,为了避免引起恐慌,消息没对外公布,慕斯年你是怎么知道的?”
“昨晚三城学一名老师告诉学校巡逻保安,有连环杀人犯袭击了她的学生。”
停顿了一会儿,慕斯年继续:“但是保安们一起追出去,凶手已经不见踪影了。”
慕忆南明白了,“也就是那名犯人逃走后去了后山,遇见了被害的女孩……”
“不是,等等,”慕姜戈不解,“他杀那些孩子干什么?有病吗?”
“杀人成瘾明白吗?第一个受害者有可能是偶然,但体验到了快乐,之后杀人过程都成了他的乐趣。”
慕斯年有点不同意慕忆南的法,“那他为什么盯上可西?昨看见犯饶老师是可西的班主任老师,太巧了。”
“可西?什么意思?”慕忆南困惑。
一旁的慕姜戈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解释给他听,“陈玥玥死在我住的区,之后的赵霖死在慕钟伦别墅附近,现在这个不知道名字的女童死在三城学后山。”
归纳完这一切,他:“这几个地点都是可西待过的地方。”
完,几个人陷入了沉思。
“抓犯人不是我们做的事,我们能做到的就是保证可西的安全。”
慕忆南完,慕斯年同意,“没错,你的想法和我一样。”
他继续:“让肖澈把可西交给你,也是因为我觉得你那里很安全。”
慕忆南轻轻笑了笑,“这倒是,除非那家伙有能力把整栋公寓楼给炸了,否则做梦也别想靠近可西。”
他们话时,慕姜戈的肚子不合时邑打鼓。
“咕噜噜……”
他急忙尴尬地捂着肚子。
慕忆南看着他,好笑道:“我都没做你晚饭了,你还非要上来。煮点东西给你吃?”
“不……不用了,饿一顿没事。”
慕忆南关上冰柜室的灯,往真正的厨房方向走,“面条吗?要不要加蛋?”
“要,两个蛋多放葱花,不要辣。”
电话另一头,慕斯年听见他们的对话,有些诧异慕姜戈和慕忆南意外相处得挺融洽的。
他挂断电话。
想起刚才慕姜戈肚子叫的声音,唇角情不自禁上扬。
“老李,”他把李德绅喊进来,“我有点饿了,让厨房做碗面条。”
“是,少爷,我现在就让他们做。”
蒋欣然公寓楼下。
不久前下了一场雨,地面湿漉漉的,昏黄的路灯旁,一个撑着黑雨伞的人静静站着。
他穿一身黑色的连衫帽,脸上戴着黑色面具,仰着头,盯着三楼的窗户看。
三楼的蒋欣然正在看书。
她认真地边翻阅边做笔记,完全忘了昨晚盯着自己笑的杀人魔。
从窗户吹进来的风有点凉,她起身关窗时,注意到楼下有人撑黑色雨伞。
“雨都停了还打伞啊?”她嘟囔,“是来接女朋友的吧?哎,真羡慕,全世界的人都在谈恋爱,就我一个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