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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亮晶晶的大眼睛里满满都是感动,“柿子你真好!”
如果柿子是女孩子,她肯定一把抱住他了,可惜柿子是男孩子。
此时学校竹林里的石亭里,谭嫣儿一个人趴在桌上,肩膀不停地抖动,发出一声声压抑的抽泣声。
“你还好吧?”梁巍见她哭了大半个时了,忍不住走上前,把纸巾递到她面前,“哭够了就把眼泪擦了。”
谭嫣儿只觉得怒气上涌,一把推开他的手,拔高音调大声骂道:“你是谁啊?要你管我?”
“我只是好心……”
“收起你的好心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你以为假惺惺安慰我两句,我就会喜欢你吗?做梦!”
谭嫣儿愤然站起身,用手背大力抹掉眼泪,“告诉你,梁巍,我最讨厌你这种人了!”
“我这种人?”
“没错!因为追不到我,喜欢我却讨厌我,还和我喜欢的男生称兄道弟故意来恶心我,真是让裙胃口。”
谭嫣儿眼神中透着浓烈的厌恶,像看见了什么蟑螂老鼠一样。
她接着骂:“肖澈至少坦坦荡荡,不像你只会耍些阴险的招数和把戏。”
“到底是你阴险还是我阴险?你这话还是留着骂你自己吧!”
梁巍把纸巾丢进了垃圾桶里,“算我吃饱撑着没事干,你以后是被退学还是干嘛?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樱”
越越火大,他气得直接转身走了。
他感觉自己真的是脑子抽了,居然会为谭嫣儿这种龋心。
“靠!”
好心当成驴肝肺!
为了发泄,梁巍午饭也没有吃,直接冲到训练场上和队友一起打篮球,连续撞倒了几个人。
“你别打了,”队友拉住他,“再打下去,我们得被你打坏了。”
他们问:“怎么回事呀?上次比赛的时候你就怪怪的,一直发挥失常,最近稍微好一点了,今又这样……”
梁巍也不吭声,把篮球用力往地上一丢,球直接弹了几米高。
“肯定又是因为谭嫣儿了。”
“巍哥你到底喜不喜欢谭嫣儿啊?之前追得那么起劲儿,突然什么不喜欢,觉得她太作了,可最近好多人又看见你黏着缠着她。”
梁巍勃然大怒,吼道:“鬼才黏着缠着她了!”
对方被他吓得退了几步,“哎哟,我也是听别人的啦。”
另外有个胆子稍微大点的忍不住问:“你最近不是老找谭嫣儿话吗?我都见到两次了。”
“我那是劝她少去惹肖澈,肖澈不是那么好惹的。毕竟同学一场,我也不想看她那么惨,被学校退学。”
其他人惊呆了,“什么?被退学?因为肖澈?”
“肖澈什么背景啊?”
“喂喂,巍哥,之前就很想问你了,肖澈父母干嘛的?我们到处打听,什么都打听不到。”
谈起肖澈,梁巍摆出一副肃然起敬的表情,“查不到就对了!他可不是普通人。”
“所以他到底啥背景啊?这么神秘兮兮的,我一开始还以为他百分百是什么暴发户的儿子呢。”
其他人也立刻附和道:“没错没错,就他那长相,毫无记忆点。”
“要不是巍哥你和他玩在一起,我估计都不记得班上有这么一个人。”
“不过他真的很嚣张啊,今竟然敢怼金刚,”大家好奇,“不知道下午会不会被学校通报批评。”
梁巍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行了行了,别了,再听你们几个人下去,我快要笑死了。”
男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梁巍的笑点是什么。
只有梁巍自己清楚,如果肖澈的长相是毫无记忆点,那他们这几个就是丑到惨不忍睹。
“快上课了,走吧。”
大家回到教室,梁巍发现肖澈已经坐在位置上了,心情似乎好了很多。
他不再是无神地发呆,而是和以往一样安静地低头看着书。
不用想也知道原因是什么。
今在食堂门口,慕可西为了帮肖澈,把谭嫣儿推倒了,明那个丫头还是很在意肖澈的。
“怎么?不吃夏寺井那个鬼的醋啦?”梁巍语气带着几分笑意问。
“夏寺井不是鬼。”
“啊?”梁巍没想到肖澈会回自己这么一句,“他可是你的情敌,你干嘛还向着他话?”
肖澈白皙修长的手指翻阅着已经快要看完的书本,又黑又长的睫毛下是一双被眼镜掩藏的剪水秋瞳。
对于梁巍提的问题,他只是笑笑,不话。
事实上他确实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就算觉得嫉妒,但肖澈没有把夏寺井当成情敌看待,更多时候他觉得他是朋友。
回教室前不久,慕斯年给他打了一通电话,问有关夏寺井的事情。
“回少爷,我看见夏寺井和姐在一起,姐心情明显比昨晚好了很多。”
“那就好,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吧?”
肖澈把食堂外,可西推倒谭嫣儿的事情了,“很抱歉,这件事因我而起。”
“我没记错的话,谭嫣儿就是上次你提过,知道你的长相,想威胁你发到校园论坛里的女生?”
关于可西和可西周围发生的事情,慕斯年一向是事无巨细,让肖澈一一告诉自己。
关于谭嫣儿,他也早就找洒查过。
不过一个连锁超市老板的女儿,想不到也敢这么嚣张,还真是不知道高地厚!
听肖澈回了一句“是的”,还谭嫣儿有可能会找可西麻烦,慕斯年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冷淡道:“学校会为她办退学。”
慕斯年办事的准则就是,在危险因素冒头之前,直接铲除干净。
对谭嫣儿没有任何好感,肖澈本来想直接应一声“是”,但想起梁巍和自己求情的话,“少爷,能不能先给个警告提醒一下就好?”
“怎么?对方是女生,而且还是长得比较好看的女生,所以你舍不得了?”
肖澈闻言一惊,急忙否认,“不是!只是我同桌对她有好感,可能接受不了她突然退学。”
“同桌?在学校交到朋友了?”
肖澈正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听慕斯年:“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在意的人只有可西。
如果这次让她留下来,她碰了可西一根头发,她的下场可就不止是退学这么简单了,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