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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魂街这一块虽然在阴司城中算是‘贫民区’,但在平时也十分的热闹。
如今这里出了事儿后,哪怕是有阴兵把守,可街上依然有不少‘人’都在好奇地探头探脑想打听究竟出了什么事儿,怎么好好的就有‘人’跑出来乱咬人的,跟得了狂犬病似的。
祁渊带着虬髯匆匆而来的时候,秦翊歌正在指挥着勾魂们用锁魂链捆紧那些发狂的阴魂,并不住地喊道:“哎,你们几个把它们都分开点儿,别靠这么近,不然又得打起来,这打得一地的断胳膊断腿的很好看么?”
好几个勾魂使闻言后立马拽紧了自己手中的锁魂链,一边用力往后拽一边道:“秦大人,这些家伙的力气也忒大了,一个不注意就容易拽不住它们。”
“你们都使点劲儿啊......”秦翊歌抖了抖他自己手中拽着的锁魂链,将链子另一头捆住的阴魂给再结结实实地捆了一圈,提醒道:“将它们的双手也都给捆上,被抓伤了也会被感染的。”
“翊歌。”
虬髯分开围在四周的阴兵,先是喊了秦翊歌一声,然后侧身让过路,请他家少帝先行。
而祁渊的出现立刻引起了四周的震动,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附近的阴兵们,只听一阵铁甲碰撞的声音响起,数百名阴兵争先恐后地跪了下去,当它们的一声‘少帝’脱口而出后,流魂街的上的阴魂们这才跟着以头抢地,惶恐又哆嗦地喊着冥主。
祁渊冲跪得整整齐齐地众人摆摆手,大步流星地走到秦翊歌的身边,皱着眉仔细研究着被捆得结结实实的阴魂,嘴上却在问道:“感染的人数有多少?”
秦翊歌也顾不上行礼了,连忙回道:“是属下等失职,因为发现得太晚了,感染的人数至少有两百多。”
“两百多?”祁渊脸色一沉,目光却再一挑,看向了被阴兵把守的巷子口,再次问道:“这次事发的源头找到了吗?”
“黑大人和白大人已经在里面询问了。”秦翊歌深吸一口气,道:“当时事发的时候,巷子里还有不少的流魂,应该还有没有被感染的目击者......”
没等秦翊歌把话说完,巷子口的里面就有着一黑一白的两人走了出来,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手中还拎着一个看上去年纪并不大的少年。
少年穿的破破烂烂的,脸上还带着惊惶之色,也不知道是被先前的事儿给吓住了,还是被拎着他的白无常给吓住了,少年一直在白无常的手上哆嗦个不停。
“骚年,我又不吃人,你哆嗦什么啊?”白无常十分无奈地看着一直哆嗦的少年,在出来之后就松开了拎着少年后领子的手,可那少年已经怕得脚都软了,他这么一松手之后,这个小少年就跟一滩软泥似的,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白无常一时哑然,却抬眼一瞧见秦翊歌身边的祁渊后,又露出了嬉皮笑脸的神色,十分没有规矩地打招呼道:“哟,少帝来啦。”
祁渊也知道这个家伙就是这么一个不正经的性子,索性也难得跟他计较什么尊卑,面无表情地着一张脸点了点头,目光扫了一眼地上发抖的少年就对白无常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白无常笑嘻嘻地道:“少帝,他是目击者呀,事发的时候他就在现场,也瞧见了是谁最先发狂的。”
祁渊眸光动了动,盯着地上的少年冷漠地问道:“哦,是谁?”
可这少年估摸是吓狠了些,直一个劲儿地哆嗦,对于周遭的一切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哎,骚年?”白无常微微俯身瞅着没有任何反应的少年,笑眯眯地道:“回神了,先前在里面的时候你还能好好说两句话来着,怎么这会儿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呢?”
少年缩着脖子抖了抖,满目惊惶,哆嗦了好半晌才结结巴巴地道:“...蛇六叔......他...他突然发狂...然后咬...咬了老陈叔......”说到这里后,他突然哭了出来,抽抽噎噎地继续道:“他们见人就咬...整个后巷都乱了......”
白无常抬头看向祁渊,见他没什么反应后,又搭下眼皮看着抽抽噎噎的少年继续问道:“谁是蛇六叔?”然后示意少年抬头瞅瞅被勾魂使们给捆成粽子的家伙们,好脾气地笑道:“能指出来给咱们看看么?”
那少年小心翼翼地抬头,目光依然如兔子般的惊惶,飞快地那群‘粽子’们脸上扫过,而后哆哆嗦嗦地指向一名被捆得结结实实又蓬头垢面的中年大汉,“他就是蛇六叔。”
祁渊顺着少年指向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中年大汉眼神浑浊、面色狰狞,即便是被捆成了粽子都依然不太安分,不断挣扎着想要扑向离他最近的一名勾魂使,可惜锁魂链上禁锢灵魂的力量对于他来说着实太大了些,不管他如何挣扎都挣脱不了。
这中年大汉一看就是流魂街上的老油条了,至少也是个好几百年的老鬼,但祁渊疑惑的是...像这样的老油条,一般都喜欢窝在自己的地盘上,他又是怎么被感染的?
大概是见祁渊盯着这人的目光中带着疑惑,白无常十分上道地揽了询问的差事,他平时没事儿的时候就喜欢在城中到处溜达,这流魂街也是他溜达得最多的地方,一条街上起码有三分之一的老鬼他都认识,所以他当即抬头朝附件看热闹的中的群鬼里一扫,然后提高声音就问道:“有谁认识这蛇六,或者知道蛇六最近这几日都做了些什么的人吗?有的话就出来回个话呗。”
还别说,白无常这么问完之后,还真有人点头哈腰地跑了出来。
“有,白大人...我知道蛇老六这几日都做了些什么。”
白无常瞅着这点头哈腰跑出来的家伙,当即又是一乐,显然是认识这出来的家伙是谁,乐道:“哟,这不是包打听么。”
‘包打听’此人据说生前姓包,因为最喜欢地就是打听一些小人我也瞧不懂啊,不过那家会所据说也没开多少年,挺小的一家......”
祁渊闻言立刻看了白无常一眼,后者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又对包打听道;“走,带咱们过去看看。”
包打听赶紧点点头,他虽然看不懂那家会所名字,但带路还是可以的。
有了包打听的带路,祁渊只将虬髯留了下来帮秦翊歌,然后带上白无常和从巷子里出来后就一声没坑过的黑无常就跟着包打听去了阴乐都那边。
阴安区的流魂街出了事儿,阴乐都这边也同样戒了严,街上到处都能瞧见来来回回巡逻的阴兵们。
直到包打听带着他们七歪八拐地来到一家小会所前后,白无常才对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包打听就跟耗子似的,一见自己能走了,立马就蹿了出来,转眼就跑没了影。
“seven?”白无常盯着小会所的霓虹灯招牌,顿时忍不住笑了,“这里什么时候开了这么一家会所,我怎么就不知道呢?”
也不怪他不知道,这家店说是会所,其实看上去更像一家小型的私人茶楼,挤在在遍地都是高楼大厦的阴乐都里,显得格外的不起眼。
白无常贱兮兮地凑到一脸冷漠的黑无常身边,不正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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