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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海从曹府出来便叫了一辆马车送他回客栈,车子行至半路,给曹烈派过来送信的侍卫拦住。
汤海听闻宋二才醒了也是大喜,不过侍卫说人很虚弱,短时间内还无法下地,宋添那边缓多几日,到时宋二才会上看他。
如此汤海便放心了,他回到客栈向宋添报了下情况,宋二才很快便会归来,他中案首跟进的消息让人带过去了,相信过不了几天便会去那边找他。
宋添点头,虽没有怀疑什么却是有些疑惑。
翌日,苍山学馆一行人在章夫子的带领下便要返程了,等到八月院试再来。
李馆主带着纪英跟宋添送了送他们,之后三人便去了青云。
徐院长已经在等着他们了,先前斋夫传话说是让宋添在备考院试,可毫无疑问便是招揽的意思,毕竟已经是府试案首了,院试考个秀才禀生不在话下。
两人都算私教生,因不是官府名额分配,并不享有各方米粮笔墨之类的补贴,不过束脩费是免了的。
就算没有补贴能免束脩费也是相当大的恩惠了。
李馆主带着两人谢了又谢,之后由斋夫领着办了入学手续,领了青云的书篓跟学子衫。
等一切办理妥当,李馆主就要准备走了。
“难得有这么个机会,万不可辜负,一定得好好读书。”
临走时李馆主叮嘱两人,从自己手里走出去的学生,能有这般出息他也是很欣慰的,所以此时没有难过,唯有高兴。
“学生谨记教晦。”
纪英与宋添双双躬身,向李馆主行了一个大礼。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没有李馆主在前,两人何能有这样的机遇。
“先生,我让汤海送你回平阳可好?”
宋添提意,怕他一人在外行走不便。
李馆主摇头,“我在此处还约了友人,你们不必担心,安心在此处读书便好。”
如此两人也没说什么了,将他送至门外,帮忙找了一辆马车。
之后宋添与纪英在外面备了些东西,便在中安定了下来。
宋添读书,汤海自然是不能跟着的,回了曹府那边,顺便给宋二才说了一下情况。
宋二才在床上躺了半个月都是以汤药续命,现下醒是醒了不好好养养根本下不了床。
他不想让儿子担心,所有的事情都瞒了下来,至于柴房关着的那姑侄两人,待他的身体恢复,自然会送他俩到一个合适的去处。
从府城到平阳县一般需三天左右,宋添让章夫子带回的两封信还没有送到,河口镇常氏那边已经收到儿子高中案首的消息了。
是学馆里的斋夫告诉他们的,还专程要常氏过去,说是县太爷亲临,正在学馆之中,还想见见宋添的家人。
常氏那天觉得身子有些不适正在院中休息,听斋夫这么一说差点儿高兴得晕过去。
“你说的都是真的?”
儿子前不久才中了县试案首,这下府试又来,常氏气息都急了,只觉这是天大的惊喜。
“夫人,这自然是真的,县尊大人已经在学馆中等候,你快随我过去见见吧。”
“是是是,你且等等,我换身衣裳便去。”
人家都说是了,常氏自然没啥好怀疑的,刚刚问出那话无疑是因为太高兴了,想儿子县试都中了案首,府试再中也是情理之中。
常氏抚着胸口缓了几口气,后面正准备回房换衣,想了想又对陆保道:“你快去,将萍萍叫回来。”
说是要换衣,常氏却没有主意,而且这么大的喜事她也想跟人分享,只可惜阿绣不在,不然也不知道得高兴成什么样呢。
东家公子又中了案首,陆保也是高兴得不行,一溜烟人就跑了,出门就开始嚷嚷,“宋添又中了,高中案首……”
陆保的声音传到斜对面的包子铺,常萍萍等人听闻又跑过来问情况。
常氏兴奋地给他们解释,大家听闻连县尊大人都来了,惊叹得不行。
那可是县尊大人啊,对他们这些连县城都没有去过几回的人来说那便是大老爷,半边天。
而今县尊大人专程前来要见见宋添的家人,这可是天大的荣耀。
几个女人劝常氏穿最好的衣裳将自己打理得光鲜体面,常氏也是这么想的,将压箱底的那些衣裳都翻了出来,可临到最后她想了想又放下了。
家里不是乡绅也不是多大的富户,这般盛装她突然又觉得不对。
儿子从这种小镇上出去,说白了就是寒门学子,既是寒门学子,身为母亲怎能穿金戴银故意炫耀。
可要是穿平日里的那些会不会又太寒酸了,有失体面。
常氏一下子就为难了,急得团团转,这种事儿要是丈夫在就好了,落在自己身上一点主意都没有。
她在房中转了好几圈,最后决定还是像平常一般便好,不用太过于刻意。
这般,常氏很快在陆保跟常萍萍的陪同下去了学馆。
苍山学馆里,因着县尊大人来访,所有人都知道宋添中了府试案首,那是热闹非凡。
大家都围在正堂那边,一是想看看县令大人的尊容,二是想沾沾好消息的喜气。
常氏过来的时候,便见众学子都站在屋廊两边,连课都不上了。
斋夫在后面咳了咳,一行人让开了道,常氏让陆保夫妻俩留在外面,便跟着斋夫一起进去了。
里面,学馆理事正小心陪护着突然跑过来沈县令。
沈县令三十多的模样,留着小胡子,听闻来到平阳并不算久,上任只有两年。
常氏忐忑上前见礼,沈县令虚扶了一下,还请她入座。
常氏受宠若惊,心目中又将儿子夸了好一通。
果然儿子本事了,娘儿老子也会跟着沾光。
沈县令今日过来表面虽说是巡视学馆,实际大家心里都清楚是想过来看看宋家,毕竟连中两个案首,考过科举的人都知道,这样的人前途无量。
既然有前途,提前照面拉拢一下,对于同为寒门学子出生的沈县令来说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