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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来就如此。
心口日日夜夜饱受灼热煎熬,不过她已经习惯这种感觉。
所有人都以为她生来就是个暴躁弑杀的魔头。
事实上,如果不是内心永远灼烫焦躁,相比打架斗殴,她更喜欢躺着吃喝玩乐。
周野懒。
嗷呜也能看出来。
但他不知道周野此时的内心状况,所以便惊叹于这世上竟然有又懒又躁动的人。
周野是个矛盾的结合体。
嗷呜看不懂,也没奢望看懂。
就目前而言,他只要知道,周野不舒服就对了。
作为一个善良的兽兽,嗷呜温声安慰。
“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了。”
周野等着,过了一会傅文君又走出来,手里还提着一个药箱。
“发烧药在第一层最左边的格子里面。”
他把药箱递过去。
周野垂眸,刚准备伸手去接。
突然间,耳畔传来一道雷声。
“轰隆隆”的猛然炸响,昏暗的卧室被闪电的光一瞬间照亮。
周野恍若未闻,打算去拿药箱。
结果那只提着药箱的手,却猛然间瑟缩了一下,下一秒,药箱直接掉在地板上。
站在门口的傅文君几乎是慌不择路的往屋里跑,反手还打算锁上大门。
没想到药箱卡在了门口,他用力关不上,竟也没发现底下的箱子。
又是一道惊雷加闪电。
门口的男人冲进了屋,门都来得及关。
周野没搞清楚状况,朝着屋内看了一眼。
那男人怎么了,一幅看到了洪水猛兽的表情?
“他怎么了?”
周野问。
嗷呜想了想,结合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最后得出结论。
“被吓的呗。”
“我?”
“雷声,他应该是怕打雷。”
周野没话说了,天底下没她害怕的东西。
所以也不是很能理解傅文君刚才那匆忙恐慌的动作。
但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
有点个性很正常。
所以周野弯腰,提起药箱,抬脚走了进去。
傅文君关门的时候,她看到男人的胳膊撞在墙边,力道不轻。
她打算拿了药,把箱子再还给傅文君。
男人的房间很大,特别大。
落地窗外面有个泳池,大风之下泳池里面的水“哗啦哗啦”的激荡着,“噼里啪啦”的雨点打在水面上,炸起一朵朵水花。
窗子旁边,是个下沉式的浴缸,花洒悬在墙上,设计感十足,简约而又低调。
除此之外,窗边还有个榻榻米,书桌上整齐的摆放着一摞装订好的册子,台灯挂在桌前,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周野没在屋子找到人。
毕竟卧室虽然大,但装修很简约,一张灰色的大床旁就是一排橱窗,橱窗下面还有一列列整齐的柜子。
一眼看过去,所有东西一览无遗。
“人在柜子里。”
嗷呜提醒一声。
周野也猜到了,抬脚朝着柜子走。
一整排,八个柜子。
她走向最靠近门的那个。
看他慌不择路的样子,应该会迫不及待的找个最近的藏进去。
于是周野便蹲下身,伸手,打开柜门。
里面黑洞洞的,但能隐约看到一抹身影,蜷缩成一团,伴随着雨声,男人微弱的呼吸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