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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面阎罗在那仆人的暗示下收拾收拾心情,再次把关注点拉回自己的“任务”上,不过浑身还是有点儿无力,四肢还是有点儿虚脱,强打着精神他对那小少爷说:“您一共是输了十七万两对吧?您看这天儿也不早了,您要是不回府家里也得掂记着,这么着,咱们一把定输赢,十七万,一局怎么样?”
小少爷有点儿犹豫,一边的仆人又在那儿出主意了:“少爷,咱们都出来老半天了,要是家里发现了,再找到这儿来,那可就麻烦了啊。”
那小孩儿闻言不再犹豫,点了点头:“那好,十七万,就这一把。”
叶七七在一边儿乐:“好呀,那我也再下一注,你压小我压大,咱们各压一门,看看谁的运气好些。”
玉面阎罗一哆嗦,这小丫头有点儿邪门儿啊,难道她看出来了?不可能啊,这赌坊光是三楼来围观的就有好几十号人呢,看了十几局也没人看出来啊。
其实玉面阎罗这回还真想错了,这赌坊里,看出他们的把戏的,可不只是叶七七一个。
四楼右上方一间“茶室”里,一个身长玉立,通身尊贵之气的墨衣少年立于门边,对身侧的中年文士说:“那个,是她吗?”
中年文士点点头,目光带着温暖的神色:“是她,只看那一双眼睛我就认出来了,还有额头上那一道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少年的目光闪了闪:“真的是她啊,都长这么大了,还挺机智。”
“早听说她在山上表现就不凡,七个宗主包括我师父都在她手上吃过亏呢。”文士的声音里带出几分笑意,很有点儿“与有荣焉”的感脚。
“才到京城没几日,就成了清源学院的风云人物,头一回进赌场,就让薛阎罗在她手上吃了亏,她接下来还会做什么呢?”少年放在身侧的手指微微捻了捻,食指指腹上,好像又传来那种软软的柔柔的感觉。
那个以前咬过他的“小狼孩儿”啊……
楼下玉面阎罗哆嗦完了,也找着借口了:“您要下注还得稍等会儿啊,您那些银子,还没送过来呢。”
叶七七一伸手,把之前下注的一千万向他抖了抖。
完了,忘了,她那儿还有这本金能下呢,难道又要再给她三千万?
叶七七抖完银票,又伸手在袖子里掏了几张出来:“一千、两千,三千,一百、两百、三百……就压三千四百万两吧。一赔三,等赢了我自己留个整数,剩下的分给在场的各位,全当我请大伙儿喝茶啦!”
两百万请大伙儿喝茶?现场立马沸腾了!
“那小姑娘,谢谢你啊。”“那位小娘子,我们看好你,你可一定得赢啊!”“对,我们大伙儿一起给你加油!人多力量大,你肯定能赢!”……
就赌博介个事儿,它跟人多不多,它有关系吗?
总之就一通起哄啊。
玉面阎罗脸上的汗控制不住了,把那粉都冲得一道儿一道儿的了。
就这丫头,把她哄到手以后,就非得把她兜里的银子全给收缴了不可,每回出去就给她留个十两八两的,拿多了可不行,她就太败家!
想到这儿赶忙悄悄擦擦汗,还在台子底下偷偷拿出面小铜镜照了照,可不能失了仪容,这回任务完成以后,自己这庄家也暂时不做了,必须全心全意地投入到追小丫头的大业之中!
拾缀好了,心里也有了主意了,阎罗冲大伙儿压了压手,示意他们收声,然后转头向那小姑娘躬了躬身:“这位小娘子,在下有礼了。”
在场的人都有点蒙,这都赌了一局了,这怎么又开始行见面礼了呢?
叶七七眨着大眼睛看着他:“想说什么,你就说吧。”那意思就是,别跟我整这些虚的。
阎罗又行了一礼:“是这样的,我和这位王小少爷,这一局是一把订输赢,按鄙赌庄的规则,是不能再接受别人下注的。”
四周响起一阵不满的嘘声——“我们咋从来没听过这样的规矩呢?”“啥规矩啊?你现加的吧?”……
阎罗假装听不着,只对着叶七七赔笑:“还请小娘子包涵则个。”
叶七七还挺好说话:“那好吧,那我就站在这儿看看。”
阎罗刚松了一口气,那小娘子又说:“等你和他这把赌完了,我们再来过。”
阎罗乐了,和我单赌?要不是有那个碍事儿的“任务”在,我能把你,连同你的嫁妆一块儿都赢过来!这么一想觉得挺好,连写诗作词勾勾搭搭的过程都直接免了,就按对付那小孩儿的法子,让她输光了就写借据,然后直接把她自己压下,给自己当夫人!
这回只和那小孩赌了,没啥心理压力了,阎罗又有心情对着小美人儿抛媚眼儿、在手上耍绝活儿了。
顾东城对他那骚首弄姿的样儿实在腻味,一开始有点儿反胃,后来肚子还有点儿疼,侧头小声和叶七七说了句:“老大,我方便下。”
叶七七摆摆手,连个眼神儿都没给他,专注地盯着那位骚首弄姿呢,比刚才自己下注的时候还认真、还专注。
顾东城临走前和项西城使了个眼色,意思是看好老大,别让那个油头粉面的占了便宜去。
项西城:“啥?”
顾东城跺脚:“你,看好她。”
项西城明白了:“放心,有我在这儿呢,没人敢抢她的钱!”
一瞬间,顾东城感到四周怨念满满的目光——自己没说这些围观群众想抢钱啊,自己也不是那个意思啊……好吧,不和你们解释了,解释也解释不明白。
挤出人群,顾东城奔着净房去了。
玉面阎罗又在那儿摇摆了好一会儿,叶七七也一直粉专注粉痴迷地望着他。
终于,机会,让叶七七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