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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让你知道,我们那位正使眼睛是彻底毁了,以他的情况不适合再留在大魏,再休养一些时日会回辽国去。本来我把你抓回去杀了给他泄恨,为我大辽正使复仇,也是一桩功劳,我这个代正使的代字,也许可以去掉了。不过呢,我倒是愿意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说来听听。”叶七七翘着腿,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依旧笑笑地说。
“把香露制作秘方和明楼房地契都交给我,这事儿,到此为止,我就帮你压下了。”葛鲁介说。
原来是打得这个主意!
叶七七眼中就带了一丝冷意:“如果,我要是不乐意呢?”
葛鲁介以鹰一般的目光锁住她,声音低沉:“如果你不按我说的做,那不只是你,和你在一起的所有人,你的同窗、你书院的先生、那位岳福生岳掌柜……他们都会遭殃。你背后无非就是一个京城的商人、还有个顾御吏的公子、项将军的儿子、还有个从越国逃回来的不受宠的王妃的儿子吧,就这些人,我就算让手下把他们都杀光了,你们大魏又能怎么样?我想就算你们那们圣上知道了,也不会为了你们燃起边疆战火吧。”
辽使说了这么多,叶七七却还是那一句:“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不相信一个辽国使节,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把她和她身边的人底细查得这么清楚,甚至包括她那几位“同窗”的家世来历。
“不该知道的你就不必知道了。福满楼在朱雀天桥两处大火,天桥夜市一夜间名动京城,再加上个香露,还有明楼在手。小姑娘,你在京城里的动作太大,手伸得太长,就算我不动手也有人容不得你。不过,只要你把我要的东西交给我,我和那人交待,确保你和你的同窗都安全,否则……”
听他再一次用自己身边的人威胁自己,叶七七的眸子闪出一道利光:“否则,你想怎么样?”
葛鲁介被那目光看得心里竟是一寒,竟有一种在丛林里被某种猛兽盯上的心惊之感。
定睛再一细看,对面坐着的还是那个娇俏柔弱的小姑娘,但她刚才那一眼可真是——很凶。
稳了稳心神,葛鲁介冷声道:“也不怎么样,只是你得赔我们正使的眼睛,一双不够,你的所有同伴、所有和你相关的人,都要把双眼挖出来,送给到我们大辽去。我们皇太子有收集猎物标本的爱好,比如大象的牙、犀牛的角、还有各种动物的皮毛,你这双眼睛长得挺漂亮,也挺特别,也许我们太子愿意把它们用那种永不腐烂的药水泡了,放在他的大帐里。”
葛鲁介边说,边用一种恶意森森的目光看着叶七七。
在这种巨大的心理施压之下,那个小姑娘,她竟然,笑了。
叶七七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双眼:“我的眼睛很特别么?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你再仔细看看,莫不是你看错了吧?”
葛鲁介就不由自主地,顺着叶七七手指的方向,朝着她的眼眸处看了一眼。
就只一眼,他忽然间发现,那双清亮的眸子,忽然变得有些发亮,而且那种亮似乎带着某种锐利的光,那光,仿佛有实质一般,刺得他双目生生地疼!
想要移开目光,那双眼却仿似有磁石一般,将他的视线牢牢地给吸住了。
葛鲁介大惊,想要站起身形,却又发觉,自己浑身上下竟是没有半丝力气,连一根手指都移动不得!
双目的疼痛感越来越强,葛鲁介终于承受不住,啊地一声叫了出来,然后,他发现自己眼前一阵白光闪过,变得白茫茫一片……
有清洌的女子声音在耳边传来,初时清晰,其后却越来越模糊:“这毒名叫‘声香味触’,取自心经,是我专为你挑的。先是眼、然后是耳、再然后是喉,再到触……这些感觉都会在一柱香的时间内全部消失,到时候,你就达到了佛家至高境界,五蕴皆空了。而在所有感觉消失之后,消失的,就将是……”
将是什么,葛鲁介已经听不清了,他瘫坐在椅子上,大张着嘴,像条干渴的鱼,不断扇动着嘴唇,却发出不半点儿声响。
叶七七唤了人将葛鲁介抬出去交给他带来的人,两个辽国随从见副使变成了这个鬼样子,也不及追究,放下几句狠话,抬着葛鲁介向辽国使馆飞奔而回。
叶七七召集齐东城西城,岳家父子等人,到内室聚齐。
先是让于扬沙去寻他们少主,寻到了不要回来,也别回学院,找个安全的所在先呆上几日。
那辽使没提及南小洛,估计是他加入的时间太短,而且不经常出面,被人忽略了。
不过也还是躲躲比较好。
于扬沙这点最好,听令办事,直接跑出去找他们家少主去了。
又让房云秀先回御吏台宅子,最近不要出来,也不要来店里。
房云秀不太想走,被顾东城温言劝了两句,又许了尽早去她们家找她回来,才恋恋不舍地走了。
此刻的众人脸上都现出不同程度的紧张之色,先是打了辽国商人、后又有辽国副使被抬了出去,所有人都知道,这事儿怕是难以善了。
叶七七抚了抚额,向岳福生正色道:“师兄,可有足够隐密的安全之处?”
岳福生被那一声“师兄”感动得差点儿流下泪来,第一次啊第一次,终于听到小师妹叫自己了,这就是为自己正了名儿了啊,以后可以跟着小师妹去七圣山拜见师父了啊~
收拾收拾激动的心情,岳福生说:“狡兔三窟,做生意这么多年,我也给自己留着后手呢。我有四个可以藏身的地方,其中西郊那个最隐密,外面被座山挡着,里面有是个大宅子,还有数十户人家,宅子能住人,那些住户也都是我的人,条件还不错。离这里最近的是我宅子里那个,就在我卧房床下面,有条地道,可以直通城南另一处宅子。那宅子是挂在宋王府一位远亲名下的,没从知道和我有关系,而且地方也僻静。还有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