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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福生岳掌柜怒了,重话也说出来了,丛林丛掌柜脸上的神色却比岳福生还这冷,一甩袖子道:“我如何做生意与你岳掌柜无关,不劳指教!”
岳大胖一张胖脸上的肌肉微颤:“你这么说是不给我岳福生的面子了?”
丛林冷笑:“给你面子?你姓岳的面子值几个钱?我凭什么给你?”
岳大胖的面皮泛起紫红色,这姓丛的,是真当面撕脸了!
叶七七站在一边儿却笑了,她笑眯眯地一扯岳福生的袖子:“面子,是自己挣的,却也是自己毁的。既然有人想不要脸,那我们就别给他脸了。”
这话是对着岳大胖说的,却是给丛掌柜听的。
“干花价格涨七成!”丛林怒道。
岳大胖跳起来,想骂人。
叶七七依旧很平静:“走了老岳。”
岳大胖面带不甘跟在叶七七身后走出丛家店铺,只听得店内丛林犹自呸了一声,大声道:“什么东西,到我这儿来要面子?下回再来,干花价翻一番!”
恼怒过后,岳大胖恢复了理智,看了看一边早已收回笑脸的叶七七,小声道:“怎么办?小师妹?厂里生产量太大,干花已经不多了,如果在他们这儿拿不到货,我们就得出京去四处收购干花,那就需要停产一阵子了,估计给那些外邦商人的合同,得耽搁。”
叶七七没回答。
回到叶宅,等着的那些人也都没什么心思吃饭,桌上的东西没见少,倒是多了个人——南宫小皇子,听说小姐姐今天宅子挂匾,特地从宫里跑出来了。
自从入股花漾之后,小皇子就很有“合伙人”的自觉,每隔一两日就偷跑到店里一回,似模似样地问问经营情况,看看账本神马的,然后再在心里算算自己能分多少银子。
这个可怜孩子,投胎当了明宗的儿子,白担了个皇子的名头,一个月的月钱才五两,比叶家管事王小山还不如呢,就这还经常发不出来。眼看着每月以万计的股份分红,觉得自己都富甲天下了!(的确比他父皇要富得多了。)
此时已经听其他人大至说了事情缘由,又一听叶七七他们谈判失败,南宫小皇子马上就怒了!这不是不想让花漾再做下去了吗?这不是要断了大伙儿,也断了他自己的财路了吗?这必须是,不行的呀!
一拍桌子,小皇子大声道:“太可恶了!弄死他吧!小姐姐!把他弄成全身哪哪都不会动的僵尸,或者把他两眼都打瞎……”
叶七七咳了一声。
南宫小皇子及时收声,四下看了看,调小了音量:“总用那些手段不好?怕人知道?那我晚上带上几个伴伴,去他们家放把火去。”
项西城一摆手:“不用!我带东城他们去,找个人少的地介,直接拿麻袋套上,拉到城郊乱坟岗乱棍打死,然后就地挖个坑,直接埋了。”
叶七七看向项西城:“然后再雇几十辆马车去他们家仓库把那些干花都给抢回来?”
项西城挠头,介个,好像比打死那姓丛的有难度,主要是货太多,抢起来不太方便,动静太大,怕是会惊动官家。
“那要不,一点一点地偷回来?”项西城的脑袋拐了个弯儿,不能用抢的,那就用偷?
顾东城伸手,借着衣袖的遮挡,掐他好盆友胳膊,边掐边往老大脸上看——还好,看着还挺正常,没发怒……
叶七七走到桌边坐下,看了看满桌动都没动的菜肴,伸手拿了筷子指了指:“坐啊,别浪费了好东西,为个小人不值当的,来,吃东西吃东西。”
众人落座,都听话地操起筷子,却都没吃——主要是,火锅这东西他们都没见过,不太知道怎么吃TT
叶七七先做了示范,将面将一盘切得薄薄的嫩牛肉夹了一筷子,又取了青菜等物,放入面前的精致的小铜锅里。
锅是叶七七亲手画了样子让王小山去找工匠特制的,牛肉在大魏可是难得的好物件,大魏的牛都是重要农用物资,官家都是要登记在册的,民间私自宰杀贩卖轻则坐牢,杀的多了重叛死刑的都有,这小嫩牛肉还是张越通过私底下的关系好容易弄到手的。
众人有样学样,也都夹了牛肉青菜等物放在锅里,烫到微微变色,蘸了叶七七调配的酱料,放入口内,鲜香嫩滑,又是一番前所未有的味觉享受。
叶七七吃得也很过瘾,从山上下来就一直没想起过吃这个。其实往往越简单的就是越是美味,这个火锅吃起来,比煎炒烹炸更为快意,尤其是在这夏日里加上辣料来吃,边流着汗、边呵着气,真是痛快淋漓!
闷头吃了一会儿,叶七七边抹汗边呵气边对同样不顾形象大快朵颐的房家闺秀说:“云秀,咱们的香露,京城里的王公权贵,朝里的大臣们,有多少家用的?”
房云秀想都没想,立刻回答:“基本上都在用,权贵、皇族、朝堂上那些大臣的家眷,有一家算一家,平均每家后宅每月都有不小的供应量。我前阵子和岳掌柜商量了一下,怕这些人要的太多,把咱们每日摆在店里的都买光了,店铺里生意没得做就不好看了。后来岳掌柜给出了个主意,对这些人我们上门供货,直接在工厂那边调出一部分做特供,直接给送到宅子里,订十瓶以上的还给送一个小瓶子的赠品。”
岳大胖急忙道:“这事儿我是和东家说过的,送货上门和给赠品都是东家给拿的主意,说是这样能培加大客户的尊贵感。”
]叶七七点点头:“没错儿,是我说的。”夹了筷子牛肉放在嘴里,抬头向另一桌吃饭的李大娘喊了一嗓子,“李大娘,下回牛肉切两种,一种这样薄的,一种半指厚的。”
项西城鼓着腮点头:“对,对,厚一点儿的吃着更过瘾!”
“去派人告诉那些权贵大臣家里,香露从下批货开始涨价,涨一倍。”叶七七边嚼着牛肉边含含糊糊地说,话说得十分随意,和刚刚吩咐牛肉切厚点儿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