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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爷自己笑完了,也没有搭理他,好像觉得有点尴尬,一手捋着胡子道:“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惹出事儿来着人去南宫府找你南宫翁翁,我给你善后。听今上说日后要传你入朝为官,在朝堂上有事儿找霍相,那老头儿除了谨慎过了些还是个好人,我会私下和他打个招呼,让他关照着你。”
叶七七抬头,眨着大眼睛道:“翁翁,现在我就有个事儿,想请您帮忙。”
老王爷被一声“翁翁”叫得很是开森,点头连声道:“你说,你说。”
“我跟今上接了个活儿,要在七日内抑制城内的粮价,也给那些奸商个教训。办法儿我都想好了,但我现在需要一处仓库,最好在城外,秘密些的,地方要大。另外想要一队护卫,帮我运粮,这些人要绝对可靠,不能把消息散布出去。我不想用巡栓检司或是宫中侍卫,目标太大,而且和这京里的官员们都有关系,人多口杂的,不好保秘。”
老王爷一捋胡子:“这个好办,我在西郊的那个庄子,就借给你用,大着呢,放个几十万担没问题。我府里的侍卫都是可靠之人,呆会儿我让管家给你带来,随你调遣,五十人可够?”
叶七七点头:“尽够了!谢谢翁翁。”
老王爷又乐了:“都是自己家人,不见外,不见外……”
打了个饱嗝,南宫老王爷准备走了,临走之前凑近了起身相送的叶七七,低声道:“丫头,和翁翁说说,你是怎么把那个周越给弄疯的?”
叶七七眨着眼一脸无辜:“我没弄他啊,他吧,估计是一个人在京里备考求学了这么些年,家里又没什么人了,他空虚寂寞冷……”
老王爷——空虚、寂寞,还冷?那是个什么鬼?
“然后,可能是时日久了,这里……”叶七七指了指脑袋,“就病了。”
呃!
老王爷看着那张无辜的单纯的甜美的笑脸,嘴角直抽抽。
“你个女娃娃倒是会推脱,可晋王那些人也不是傻子,定然会想办法弄清此事,如果他们遍巡名医来给周越治病,找到了病因……”
叶七七依旧一脸无辜:“找名医好啊,治好了好啊,我看着那位周兄的病状,也觉得……唉,真是可怜啊。”
老王爷,嘴角继续抽抽中……
叶七七笑眯眯地送走了老王爷,边往回走边想——请名医啊,请我六师伯来治他们做得到吗?就算请得来,六师伯能给他治吗?就算想治,那蛊毒降头他也解不了,那得找我师奶奶公孙老太太。就算你们真能有本事把那两尊大佛给请来,或是把人抬上七圣山去,他们,能出卖我吗?
至于弄清楚发病的原因,呵呵哒,下估计下辈子都搞不清啦……
第二天,叶七七就带着老王爷给拨来的五十个人,带上张越、岳大胖儿,开始行动了。
这回没发动五人帮其他人,东城他们还是学子身份,该好好上些日子课。一来也叶七七交待了那几个小弟,把清源学院的纪律神马的都管管,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像点样儿,为方先生接院长的职位铺平道路。二呢还有几个月就要开科举了,也都上上心,弄个好名次争取入朝,和自己站一起,增加朝中力量。
况且她接下来要干的事儿,都是和商贾有关的,也只有岳福生这种经商多年的,还有张越这个机灵中带点儿油滑的,才用得上。
第一次大行动在当天入夜后,五十名王府侍卫悄无声息地从皇城中的几处仓库,分批分次往城外南宫王府的庄子里拉粮。从子时至寅时来回跑了无数趟,每次只出动三至五辆马车,尽量挑居民稀少的街路走,马蹄上全都包上厚布,马嘴上带上嚼子,不使其发出声息,尽量不惊动京城中的其他人。
近三个时辰里,叶七七将向明宗“借”的京城仓库里三分之一的粮食运到了城外,其间只遇到两次皇城司的巡察,拿出明宗给的令牌,那些皇城暗探冲叶七七一躬身,转头隐没在黑夜里。
运完了粮食叶七七命一众侍卫在郊外庄子里休息。时至正午,正是京城内人流密集的时候,叶七七下令集中所有马车,下面堆上事先准备好的,装满了稻草的麻袋,上头,辅上一层装粮的米袋,然后大张旗鼓地,入城!
进了城专挑最繁华人最多的街市走,打的旗号是——江南路运粮入京!
一大队运粮车将近日对粮价极为敏感的百姓们都吸引来了,自发自觉地跟在马车后头,越发显得运粮队声势浩大。
运粮车直达京城粮库,这边儿车还没卸完,又有车队地跟了上来,前头的卸完又回到城外去装车。
从正午到傍晚,连绵不绝,直到后来,仓库里都装不下了,一部分粮米袋子都被堆在仓库门口。
人群中有几个一直在看的百姓,悄悄地向那粮袋凑了过去,伸手隔着袋子摸了摸,甚至有一个胆大的,还打开了一个袋子探头往里看了看。
这一切被站在一边的叶七七尽收眼底,挑了挑唇带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
那几个贼眉鼠眼一直在悄悄查看粮袋子的“百姓”,互相打了个眼色,又看似随意地退出了人群。
一路回到京城最大的粮店“大兴粮铺”里,几人却不知道,身后面,早有一位轻功绝世的“高手”跟着他们,来了。
屋内包括大兴粮铺东家旁杰在内的十来个粮商,正焦急地等待着派出去的人手带回消息。
几个百姓打扮的探子走出室内,领头一个向旁杰回禀:“东家,的确是粮食,而且是今年的新米,据说明天还有。南边儿的粮道,通了!”
旁杰等几位原打算超控粮价,大赚一笔的商人立刻就慌了,七嘴八舌地在那儿讨论。这个说:“怎么会?不是有确切消息说是要十天半月粮道才能通畅吗?”那个说“完了完了,我在京城附近收了数万担呢,家里的田产都抵出去了。”有人哀嚎“身家性命啊……”
乱了好一阵子,终于都住了嘴,一齐把目光投向了旁杰旁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