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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的指向性太高了,落蛮淡冷一笑,“褚家竟然吃起自己家的人血馒头来了?借着褚小五的死。否定我神女的身份,阻止恶疾预防之术的推行。他们家到底是要干嘛?要弄掉我,不至于费这么大的功夫。还直接跟圣上杠上了。”
宇文啸透过氤氲茶水看向她,“你愿意用脑子的时候也很聪明。”
落蛮支着下巴瞧着外头。“这不需要用脑子,褚家目的性太明确了。”
她说目的性三个字的时候,转过头回来看他。“有一件事情。我们得谈谈。”
对于外头的事,她已经不大感兴趣了。因为褚家闹这事虽然与她有关,她也必定要为这事背负一定的责任。但是只要褚家的所为是颠覆了圣上的意愿,就总有人要站在她这边为她排忧解难。
反倒是他这两天借故蹭床的事得好好谈论讨论。
宇文啸眼底锐光敛住,道:“说!”
落蛮如今没这么怕他。但是当他板着脸神色严肃的时候,还是不能恣意相对。因此看到他眸光沉沉地扫过来。她倒一时说不出口了,毕竟是羞于启齿的事。
她眼神躲闪了片刻,最后有些无奈地问道:“今晚吃什么?”
“大块肉!”宇文啸想也不想。直接回答。
他说完便看着外头。外头的人开始散了。褚家的人抬起棺材,便继续往前,走一个市集闹一场,定是要把这事闹得人尽皆知。
落蛮见他专心致志地盯着,也顺着他的眸光看过去,却是微微一怔。
四个人抬棺,抬棺材的人是努力做出了沉重的步伐,但是,力的作用于人的肩膀,腰部,脚步都能看出来,尤其是抬棺木的是四个人,他们就算力气有所偏出,也能有协调的动作,但若装作用力,可就没办法四人一同协调了。
抬棺四人脚步缓滞,腰部和肩膀都很直,看得出力沉在肩膀上是很轻的,脚步的缓滞就显得虚假,加上不协调的四人,但凡心里通透一些的,都能看出来。
落蛮迅速看着宇文啸惊愕地道:“棺材里没人,为什么要抬空棺材出来?”
宇文啸显然也看出来了,意味深长地道:“人没死,没尸体。”
落蛮听得这话,松了一口气,“人没死就好,不过这褚家也真是渣,人没死也闹,这背后定有很大的阴谋。”
宇文啸走过去,伸手抚摸虎爷的脑袋,然后修长的手指缓缓伸出,指向了棺材的方向,唇轻启,“虎爷,上!”
便听得一声虎叫长啸而起,落蛮刚端着一杯茶,被这极具穿透力的啸声吓得一个哆嗦,茶杯倒在了裙上,整杯水都倾泻出来了。
抬头便见虎爷撞破三楼的围栏,竟是凌空就纵跃了下去,底下的人群还没完全散去,见一头老虎从天而降,吓得尖叫连连,慌忙逃躲。
虎爷直奔抬棺四人而去,最后一个纵跳,窜起了足足一丈高,撞落在棺材上,棺材飞出去三丈远,砸落地上,棺盖也飞了出去,落蛮站起来双手撑在扶手上,看到棺材里头果然是没人的,百姓顿时一片哗然,这褚家抬个空棺出来,死了的褚家五公子呢?
她回头,眸色诧异地看着宇文啸,“虎爷怎么会听得懂你说话?不对,你甚至都没吩咐,虎爷懂得揣摩人心?”
宇文啸眉目澹然,慢悠悠地喝着茶,言简意赅地道:“对!”
落蛮目瞪口呆,虎爷真的会揣摩人心?她可是曾经腹诽过它拉粑粑特臭呢。
宇文啸放下茶杯,眸色沉了沉,“回去!”
他先走出去的,刚出去便见黑影卫迎上来,宇文啸交代了几句,黑影卫拱手而去。
落蛮带着雪狼下来,却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猛地上前拉住他的手,“慢着!”
指尖相触,她浑然不觉,眼底有焦虑之色,“你说那褚小五没死,那虎爷撞了空棺,褚小五就必须死了。”
“我已经派了黑影去。”宇文啸道。
落蛮噢了一声,松开他的手,他的思虑倒是周到。
宇文啸眸光淡淡地扫过她的手,道:“你今天想跟我说圆房的事?”
落蛮听得他在大街上问这事,虽然身边没旁人,终究觉得有些脸色发热,“你瞎说什么?”
宇文啸一下子变得慈眉善目,“这事你不用急,总不能为圆房而圆房。”
落蛮脑袋噔地一声,猛地抬头看他,俏脸涨红,还没辩解,他已经转身而去了。
落蛮急得都疯了,马上追上去拉住他的手腕,“我没急,不是你想的那样。”
宇文啸点头,“我信你。”
“信?”落蛮错愕,看着他温润的眼底,心里有种满身是嘴也说不清的感觉,“不是信不信的问题,我的意思是我没想过圆房的事。”
他认真点头,“嗯!”
落蛮看着他,心里顿生挫败感,塌下双肩,“算了,不解释了。”
宇文啸笑笑,迎接了大捷归来的虎爷,一人一虎威风凛凛地扬长而去,留下落蛮带着只懂得呜呜的小雪狼在原地发怔。
今日朝堂之上,有官员上奏,说褚家五公子接种了预防之术死了,有人当殿提出质疑,说预防之术是否真的安全,是否合适全国大肆推行。
褚家那边今日无人上朝,叫人奏了话,说家中有丧,不能上朝。褚家的人没来,但出来说话的官员大臣,都是褚家的门生或者与褚家来往密切的人,内阁也有官员出列求圣上暂时停止推行预防之术。
今天本是颁布旨意全国推行的日子,献帝听得启奏,脸色阴沉,但并未同意延迟或者暂停,却也没宣旨。
退朝之后,一行人再度求到了御书房,连裕亲王都来了,要献帝停止推行预防之术,当朝首辅苏昶来到御书房,见一众官员跪着哭得涕泗横流,忧国忧民之心恨不得捧在了圣上的跟前,便勃然大怒,怒斥道:“谁说褚家因预防之术死了人?”
裕亲王阴恻恻地道:“苏公,褚家因预防之术死了人,满京城都知道了,褚家夫人丧子发疯,竟派人抬着褚小五的尸体在京城游行,何其凄惨?你身为首辅,竟连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简直失职!”
苏昶负手而立,冷冷一笑,“王爷,只怕你还不知道,这褚家的棺材里头是没人的,抬着空棺四处游行,褚家此举,若不是别有用心,便是褚家夫人真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