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家宴(第1/1页)嫁恶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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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样?那依池二你的意思,我是不是还得给你道个歉?”

    池映寒沉默着,听顾相宜郑重的道:“那好,池二你转过来,我们谈谈。”

    转就转,池映寒又不是惧她。

    只是不知出于怎样的想法,他打心眼里不愿正视顾相宜。

    勉强转过来和顾相宜对视后,顾相宜才娓娓道来:“池二,你听着。我愿嫁谁,不论嫁的是安家还是其他家,皆是我甘愿的,跟你丝毫关系不犯,所以你管不着我先前想嫁谁这些事。”

    顾相宜顿了顿,又道:“倒是你……你现在还没意识到咱们这桩婚事是怎么成的吗?若不是你不顾我阻拦,偏要往我府上明目张胆的送七千两的首饰,我那继母断然不会打你们家的主意,还设计将我迷晕了送到轿上!你平白无故的把我后半辈子都给毁了,你还一副委屈样,那我应该委屈给谁看?”

    顾相宜看出来了,她没必要和池映寒相敬如宾,有什么想法也无需像前世一样噎着藏着。

    索性将这般苦水吐出来,她心底倒是好受了许多。

    听她说完这番话后,池映寒顿时失了声,一时间竟没再辩下去。

    车内的氛围顿时安静了。

    马车两旁的宁儿和杜仲听着里面忽然静谧下去,面面相觑了片刻,也不多言,继续朝前走去。

    直到马车停下,顾相宜和池映寒皆下了马车。

    晚宴上,二人如同正常新婚夫妇一般入了座。

    池映寒真的安然无恙出现的时候,三房四房皆是震惊,起身过来问候池映寒的身体状况,二房给带了些补药,嘱咐他这些天好生休养。

    这场晚宴于顾相宜而言,倒也算平静。

    她没再去思量若池映寒未现身会发生些什么。

    这些天发生的事,令她着实累了,累到没心思去听那些祝福的话语和那些客场般的称赞。

    好在池映寒才是这晚宴的主角,这一大家子的目光都在池映寒身上,顾相宜刻意没说话,只瞧着这晚宴上的宾客们。

    坐在东边的三房夫人一身华丽的裘皮,坐得端庄,但夹起菜来却是挑挑捡捡的,夹了没两样菜,便只聊不吃了。

    四房夫人倒是说得勤快,嘴一直没闲着。

    她这人唠起来自然也便轮不到顾相宜说什么,偶尔带上几句新妇,顾相宜只笑了笑,也未接茬。

    二房夫人时不时同苏韵交谈几句,但还未多说,三房夫人便笑着插话道:“二郎既是成家了,当长辈的自是督促着点,孩子可是要趁早要,老夫人还盼曾孙呢!”

    老夫人也跟着笑了笑,见老夫人也不答话,顾相宜心却不踏实得紧。

    她一个晚辈自不会上前出什么风头,只坐在池映寒身边的位置,瞧着那些同辈份却又叫不出名字的哥儿姐儿给池映寒灌酒,越发的坐不住。

    待到晚宴将近结束有几个哥儿开始离去,顾相宜遂在桌下扯了扯饮酒正欢的池映寒的衣角道:“我有些乏了,想先回去了。”

    池映寒应道:“那就赶紧回去休息呗,我瞅着你气色也不太好,你回去路上小心点,别磕碰着。”

    顾相宜点了点头。

    遂听池映寒招呼道:“娘!相宜有点累了,就让她先回去了啊!”

    苏韵忙里忙外,听闻顾相宜要走,急忙嘱咐了一句:“诶!相宜啊,还没来得及同你说呢,瞅你只带着一个丫鬟挺不方便的,回头我挑几个灵巧的给你们院送去。”

    顾相宜应了一声:“多谢婆母。那相宜便走了。”

    “嗯,早些休息。”

    顾相宜遂带着宁儿回房去了。

    待她离开之后,宴上的三房夫人声音放大了些,道:“二郎,三婶跟你讲,你如今已成家了,不能再整日惦记那些吃喝玩乐。放眼望去整个南阳城哪家不是新婚一年便抱上孩子,瞧着老太太身体还健壮着,也能早些逗上小孩子,高兴一番。”

    “知道了三婶,这事儿我自有分寸。”

    “好孩子,婶儿就是嘱咐你,一定要趁早。”

    三房夫人落下这话后,不多时便洋洋洒洒的拉着老三池天景离开了。

    要说宴席上最安生的,便是老夫人和二房。

    二房对于发生了什么不闻不问,唯有二房家的孩子不停的吵要吃这个菜、那个汤的。

    待四房离开的时候,二房麻溜起身跟着四房一起离开了。

    送走了其余几家,池天翔如同安了心,叉着腰喝道:“老三家的婆娘是越发的不像话了,像是我这地方容不下她一般。”

    老夫人更是被她阴阳怪气的话气得在席上没吃下几口饭,待她走后才问道:“听闻街上有人传那顾家的三姑娘服过红花,是个不育的。此事真的假的?倘若她真不育,那可怎么办?”

    池天翔席上没发话,自是想到了这些传闻,道:“不都是你们急着冲喜闹的?是真是假我可不管。”

    老夫人怒道:“你的儿,你不管谁管?”

    “我当时可没说要我儿娶她。这不都是你们敲锣打鼓给张罗来的吗?”

    池天翔懒得将这些烂事都往自己身上背,老夫人更是恼怒:“本来也不喜这小户闺女,若是不育,干脆休了便是。”

    苏韵见老夫人这般恼火,安慰道:“怎么说也是二郎喜欢的,怎能说休便休了?再者说了,外面传言多着,那些乱嚼舌根的话,岂能当真?相宜自己也通晓医术,怎会要不出孩子?您便别多想了,孩子们相处得好了,自然也便要了,都是顺其自然的事儿。”

    还是苏韵的话能让老夫人安心片刻。

    池映寒一人坐在酒席上,看似醉了,但长辈们在忧虑些什么,他却听了进去。

    懒得听他们议论这些,池映寒忽然叫道:“娘,你过来一下!”

    苏韵应着,返身到池映寒身旁,问道:“怎么了二郎?”

    “你们给顾家的聘单还有没有?”

    “有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拿给我看看。”

    苏韵也不知他吃醉了酒,要什么聘单,不多时便将聘单找出,池映寒接过聘单,仔细查看着上面的给的铺面、田产和礼金。

    池映寒俊眉微蹙,道:“怎么给了这么多?”

    “当初怕他们小户人家不愿答应,便多给了一些。”

    池映寒看着聘单上密密麻麻的字,瞬时理解了白天在车厢内顾相宜的那些话。

    聘单上面的钱财和产业,虽是给顾家整体的,但折腾一圈必会落在顾家主母柳如歌的手里。

    “娘,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

    “我要调动一下关系,在移交铺面的时候,将这些铺面、田产统统落在顾相君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