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同眠(第1/2页)嫁恶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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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映寒沉默片刻。

    脑子里只映出一句——她疯了吧?

    她是不是在马球大会上吓出什么毛病了?

    这种女菩萨果真不是能随随便便能往家里请的……

    她想要这种江南才子,那池映寒便抓紧帮她找一个,赶紧将她接走,也算如她所愿。

    在没找到合适人选之前,池映寒只得表面答应她道:“成,那我试试看。但我只说试试看啊,到时候你可别强人所难。”

    见他答应,顾相宜心头放心了一分,遂道:“那好,今日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也早些休息吧。今日这床,便让给你了。”

    池映寒不应:“今日明明是你马球上受惊,刚喝了药,这床应让给你才是。”

    “可你伤得更厉害。”

    “你才伤得厉害好不好?我瞧着你在马球场上险些晕过去了!”

    真是不巧,要论严重,二人争不出个所以然来。

    最终,还是池映寒提议道:“要不,今日不争了。咱俩背对背,都睡床?”

    “那……你把你被子拿上来,咱俩背对背,谁也不碰谁。”

    这一夜,二人是妥协了,两人隔开距离,背对着背睡。

    说是这么睡,但二人谁也睡不着。

    池映寒的床上就这么多了个女人,他总觉得俊脸又开始发烫。

    顾相宜枕边多了个男人,她的心跳也不住的加快。

    但僵持了不多时后,由于受伤身乏,终究是池映寒迷迷糊糊的先睡着了。

    待听闻对面传来绵长的呼吸声后,顾相宜方才敢闭了眼。

    这么多天下来,池映寒难得又睡了一次床,整个人睡得极沉。若不是后半夜忽然感觉一阵内急,他还真不愿离了这床。

    池映寒睡眼惺忪着,撑着身子便从床上爬起,无意间手掌似是触碰了身边某个柔软的部位。

    然,却在此刻,池映寒身下忽然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脖颈下方,突然被一把剪刀抵住!

    池映寒再一看,竟是身下的顾相宜猛地转过身,从枕头下抽出一把剪刀对着他。

    池映寒整个人都被她吓精神了,惊道:“你干什么?”

    本就睡不踏实的顾相宜才想问这话:“你干什么?!”

    “我起夜啊。”话虽这么说,池映寒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手方才无意识的触碰了顾相宜的细腰。

    池映寒一慌,赶忙将手收回来,道:“抱歉抱歉,不是故意的……但是,你这怎么回事?怎么枕头底下还放着把剪刀?”

    顾相宜看着池映寒一脸的懵,也知晓他确是一个不留神过界了,遂道:“我有这癖好,枕着剪刀睡比较踏实,还能防止落枕。”

    池映寒目瞪口呆。

    “顾相宜,咱能不能讲点道理?我都伤这样了,还能把你怎么着了不成?”

    顾相宜将剪刀收回枕头下方,道:“我没说夫君把我怎么着,我就是枕头下放把剪刀睡得更舒坦些,这没碍夫君什么吧?”

    “不是,顾相宜,我的意思是——咱俩虽然都不情不愿的,但在一起这么多天了,你就这么信不过我的人品?”

    顾相宜心道:这个无赖竟还谈人品?她怎敢保证前一刻她说她不走,后一刻他便干脆把她吃了?

    顾相宜依旧道:“同夫君的人品无关,我打小便喜欢在枕头下放把剪刀,毕竟我一个小女子不像你们大男人会功夫,总得学着防身,现在枕头下不放剪刀,我倒睡不实了。夫君也无需多想,没事的话还是赶紧去起夜吧。”

    顾相宜转了个身,继续睡去了。

    池映寒僵在原地。

    对她属实无可奈何。

    遂起夜之后,又躺回床上,这一次学聪明了,主动离顾相宜更远一些。

    待池映寒再次睁眼的时候,天已大亮,顾相宜已不在枕边,她那半的床铺叠得工工整整,顺便将池映寒的被褥也盖实了些。

    池映寒知道,她这当媳妇的既要早早请安,又要吃些早点,然后还要前去药铺,起得自是早他许多。

    待起床后,他忙掀开顾相宜的枕头,发现剪刀已不在枕头下,她拿走了。

    害,这个女人……

    池映寒无奈的叹了口气,旋即坐起身,睡醒之后便准备出门玩去。

    但谁料,当池映寒想出门的时候,竟发现房门被上了锁!

    怎么回事!

    池映寒忽然警惕起来,再看那桌上,只留着一本《诗经》,和一张纸条。

    池映寒心头一阵不安,隐约想到了什么,遂将纸条拿起。

    果然,那纸条上写着:「今日功课是将《氓》背下来。」

    “氓?啥玩意?这《诗经》怎么还骂人呢?”

    池映寒哪里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再往下看,底下那么大一长串,池映寒脑袋“嗡”的一声。

    要命呢这是!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什么玩意儿啊这是!”池映寒吓得丢下书本,赶忙上前去拍门,“喂!来人开门啊!门锁了!”

    但外面传来的却是杜仲的解释:“少爷,老爷说了今日让少爷在屋里背书,谁都不能放他出去,得等少夫人回来开门。”

    “不是,你们疯了!让我背书?背书?!”

    池映寒这才想起顾相宜昨晚说的疯话——让他背书,让他凌驾于安瑾瑜之上!

    他瞬间感觉天旋地转,眼前的景物都成了黑白色……

    你们是认真的吗?!

    “少爷,老爷就是这么说的,主意是少夫人提的。奴才也做不了主啊。”

    “那……那我娘呢?我娘说什么了?”

    “她说这办法挺好的,少爷成家了下一步就该立业了,不能贪图玩乐,这些事就交给少夫人处理,先试一个月,看看成效。”

    池映寒脑袋又“嗡”了一声。

    瞬间感觉天都塌了……

    “那……我要上茅房怎么办?”

    “夜壶给少爷准备好了,就在屋里呢。”

    “……”

    顾相宜,你不是人!

    都说了有话好说好商量啊……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但是,读书除外啊!

    池映寒看着那一大串的《氓》,只看一眼,太阳穴便开始作痛。

    好在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顾相宜不知道,他早就在他房间床下设了机关,以防不测。

    想关住他?

    顾相宜,你想得未免天真了些!

    池映寒突然不作声了,悄悄爬到床底下,按动床底的一个按钮,床底的墙面立刻翻开,一个洞口敞开了。

    门外的杜仲听里面没了动静,担忧的问:“少爷,您开始了吗?”

    池映寒忽然发现不妥,不出声肯定会被追查,忙道:“我正背着呢!氓之蚩蚩,抱布贸丝……”

    门外的杜仲感觉开了眼界了,有生之年居然还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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