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朕既承天受命,自当言出法随(第1/2页)大宋最狠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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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所在的位置不一样,说话的力度也不一样。

    比如普通家庭,不爱钱,定个小目标的那几位一样,哪怕只是随口一句话,也能被解读出十八种花样儿。

    又比如路边的乞丐,哪怕是朝天大喝三声苍天已死,也没有人会认为他有能力搞出来什么黄天当立的花样儿。

    又比如坐在龙椅上的赵桓,说话的力度就很不一般,尤其是上辈子当了几十年皇帝所养成的威势,使得赵桓说话的力度真是有如神仙放屁一般。

    但是,赵宋的士大夫们都特么被惯坏了,或者说,这些人还没有接受过蒙元四等人的毒打,更没有接受过建奴文字狱的毒打,所以他们的胆子都很大,行事作风也都很浪。

    所以他们敢怼皇帝,前有唐朝时的魏征憋死了李二的鸟,后有本朝的寇准当众扯坏了太宗皇帝的袖子,包拯喷了仁宗皇帝一脸唾沫星子,再往后还有东林君子们葬送了大明。

    现在王禹就准备喷赵桓:“官家三思!古人杀贼,战捷陈尸,必封土成丘以为京观,既为炫耀武功,亦以京观为藏尸之地。

    如今官家已然大破金兵,即便不放归降卒以示恩德,也不该再筑京观陈尸,岂不闻:上天有好生之德?”

    赵桓眨了眨眼睛,一脸懵逼的瞧着这位慷慨激昂的王给事中。

    放归降卒?等他们回去了重整旗鼓再来打?

    上天有好生之德?你特么这是暗讽朕这个皇帝三观不正顺带着五行缺德?

    彼其娘之!

    “上次,就是王爱卿劝朕说两国交兵,不斩来着?”

    赵桓忍不住揉了揉额头,叹了一声道:“朕不是让你回去好好读书来着?你怎么还在朝堂之上唁唁狂吠?”

    丝毫没有给王寓这位当朝礼部尚书、翰林学士、给事中兼迩英殿经筵侍讲留面子的打算,赵桓直接嘲讽道:“连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道理都还没学明白,现在你跟朕说有上天有好生之德?”

    扫了一眼殿前司的侍卫,赵桓干脆直接吩咐道:“来人,将王寓给朕叉将出去,命其好生闭门读书思过,无诏不许出门。”

    等到面如死灰的王寓被人叉出去之后,赵桓干脆又将目光投向了白时中:“白相,你来给朕解释一下,为什么要给何灌阵图?你,知兵否?”

    反正都已经掀了桌子,而且完颜宗望退兵在即,赵桓也不再乎把桌子掀得更彻底一些——

    当朝宰相白时中是赵吉祥的忠狗,万事皆奉蔡京的意思行事,跟赵桓这个新皇根本就不是一条线上的,如果赵桓想要率兵亲征,留下这么个赵吉祥的心腹在汴京,岂不是祸患?

    白时中顿时也有些傻眼,继而把已经被叉出去的王寓给恨上了:你特么好好的反对官家干什么?官家想筑京观就让他筑啊,汴京城现在不是正缺一座京观来镇压风水么!

    眼珠子一转,白时中便躬身道:“启奏官家,臣确实不知兵,不过,臣也是为了城外受难的三万余百姓着想,一时情急之下才做出了糊涂事,臣知罪,认罚,望官家开恩!”

    白时中干脆利落的认怂,而且直接把锅给背起来之后,赵桓反而不太好处理了——

    难不成真把白时中撞死在紫宸殿的蟠龙柱上?

    赵桓心里倒是有这么个想法,毕竟死一个白时中没什么,但是人家顶着替官家分忧的大义名份在那里,这事儿还真就不太好直接撞死他。

    “臣,李若冰,弹劾太宰白时中孱懦不才,非王辅之才,请官家明断。”

    就在赵桓犯难的时候,李若冰就直接把刀子递到了赵桓的手里:“宰相者,上佐天子,理阴阳,顺四时,下遂万物之宜,外镇抚四夷诸侯,内亲附百姓,使卿大夫各得任其职也。

    朝廷平日以高爵厚禄蓄养大臣,盖将用之有事之日,今白时中等虽书生未必知兵,然籍其位号,抚驭将士以抗敌锋乃其职也。

    而金兵来时,时中怯敌在先,推诿职责在后,又有扰乱军心之言,臣以为当罢其职。”

    李若冰的话音刚刚落下,李纲就适时补了一刀:“启奏官家,向时金兵来犯,时中曾有言,曰:都城,岂可以守乎?臣以为天下地池岂复有如都城者?且宗庙社稷百官万民所在舍此欲将何之?若能率励将士慰安民心与之固守,岂有不可守之理?

    幸赖太祖太宗皇帝护佑,官家英明神武,诸将士同心戮力,今完颜宗望所部受创颇重,不日便当退兵,臣实不知时中又有何言?”

    “落职吧。”

    顺手接过李若冰和李纲递过来的刀子,赵桓直接就把刀子捅在了白时中的身上:“时中既孱懦不才,又未能尽人臣本份,还是跟王寓一样回家好生读书吧。”

    待到白时中也被殿前司的武士带出去之后,赵桓的嘴角又挑起一抹笑意:“朕,欲将两万贼子筑京观,众卿,谁赞成?谁反对?”

    然后赵桓就一脸懵逼的瞧着浓眉大眼的李若冰朝自己背后捅了一刀:“臣,反对。”

    丝毫没觉得自己已经背刺了官家一刀,李若冰反而郑重的躬身拜道:“官家在城头上割发代首以明誓,微臣亦有所耳闻,将这两万余金贼筑了京观,原本也是应有之意。

    不过,此地离太原极近,不若等太原解围之后,使这两万贼子去修直道,也算是?是?是?”

    是了半天,李若冰也没能想出个比较恰当而且比较好听的词汇。

    这倒是不能怪李若冰这个太学博士、吏部尚书没文化,毕竟也是在太学读过书的,又是进士及第出身的太学博士,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跟没文化这三个字儿扯上关系。

    但是像这种直接把两万多人拉去当苦力的破事儿,属于特么好说不好听的那种,李若冰一时也有些词穷。

    “是什么是?”

    赵桓斜了词穷的李若冰一眼,直接说道:“朕既承天受命,自当言出法随,既然说要替百姓报仇血恨,那就得替百姓报仇血恨,什么直道不直道的,以后再去抓也就是了。

    回头记下来,城外百姓死伤两万有余,金贼就得拿二十万人来偿命。这次俘获了金贼两万余,尽数都筑了京观之后还差一十八万,什么时候够数了什么时候再说其他的。”

    李若冰干脆直接站回了朝班里面。

    这特么还说什么呀,再劝下去,自己就成了陷君王于不义的小人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再说了,官家喜欢筑京观就让他筑去,自己这个吏部尚书是怎么回事儿,自己心里得有点儿逼数,犯不着在这个时候让官家不痛快。

    最主要的是,官家只要能一场接一场的打胜仗,民心就会牢牢把持在官家手里,自己这个吏部尚书也就能坐的更稳,不用担心上皇跑回来复政。

    李若冰一熄火,以李纲为首的主战派们也都熄火了——本身就恨不得把所有的金兵都筑了京观,既然官家不愿意把他们当苦力,那就拿他们当建筑材料吧。

    至于议和派,这些天原本就过得提心吊胆的,现在就更犯不上跳出来跟赵桓犯拧了。

    倒是骑墙派……

    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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