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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动弹的六人,吐着舌头,抿着上嘴唇,舔着下牙床。十二只眼神中各带着彼此不同的欲望之火,像是这西域的天气。
燥又热!
看不到三个蒙面人的表情,但从这三名乌孙人的脸上看得出,他们很享受!年纪虽然大了点,但是有关乎欲望,终是男人永恒不变的享受。
一开始,李避还不知这乌孙国为何要将宝库修在内城之外,而不像过去中原的皇室一般,将贵重之物都层层包裹,放在密室之中。
待他走进这宝库大门之时,李避瞬间明了。
一座巨大的黄石佛像立于正门之中,坐北朝南的佛眼正好盯着刚刚入室的李避!似有宝蓝石的玛瑙在佛眼之中,深邃又唬人。
巨石之雕刻可谓是巧夺天工,既不破坏巨石的纹理,又不破坏佛像的神韵。各类玉石珠光宝气之物统统整齐地放在巨佛身前。
中原人选地造宫是看龙脉、看气,西域各国则是看哪里能刻出信仰之佛的雕像,才将国度建在哪里。至于珍宝,他们认为是佛的恩赐,才会将宝物都供奉在佛面前。
对于财物,李避向来是不感冒的,西楚皇子的身份,怎么会在乎这般俗物呢?这里不过是一些俗世中稀缺的万物罢了,倒不如药材对李避的吸引大。
待至看到巨佛手中所捧之物时,李避的心头涌上一般燥热!
一尊栩栩如生的白玉雕成的白鹤放在巨佛手中,鹤身通体雪白乃是西域名贵的羊脂玉通体雕成。鹤眼之处以羊脂玉中更为珍贵的血丝羊脂兀自凝成一般红物,点睛之笔浑然天成。
玉鹤头顶放着通红之物便是李避此行需求的十六种国毒之一,西域十六国乌孙国的特产剧毒,中原难求的鹤顶红。
看着整整一碗鹤顶红,若是将它们全部投放于乌孙国的水源之中,怕是这个国家的人都不够死。
小心翼翼地用锋利的短剑挑起碗中的鹤顶红,装入提前准备的窑瓷陶瓶,待到放在乾坤袋的角落中之时,李避这才出了口长气。
就在李避进入这宝库之时,李避不知,暗中还藏着的另一名黑衣男子!
此人正是前去楼兰国献屎,被人追杀至西域边缘的二皇子赵涛!
原本他想要将李避来个瓮中捉鳖,看看这暗中使坏的小人究竟是谁?当看到乌孙国可汗旗木得三世率人前来,不得不放弃,面色阴狠地将场中六人带走。
若是赵涛知道那箱被掉包的阿芙蓉是李避所为,怕是硬要顶着被旗木得发现的危险,也要杀了李避!
李避打了个喷嚏,想不到自己第一天就可以这么顺利的得到想要的鹤顶红,如法炮制的话,十六种毒药岂不是十六天就可以得到了?
有日轮花给他打探好的路线,这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
李避心头一阵快意,看着眼前这剧毒的玉鹤之顶,都觉得如此亲切。忍不住心头的激动,李避一口亲在玉鹤面旁。
……
旗木得三世不知中原人今天到底发了什么疯,居然派出了十万大军,兵临城下!这可是要比他们乌孙国整国的人口还要多的大军,也不知他们培养的斥候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多人的行动居然没有得到丝毫消息。
看着天边的十五道狼烟,不安出现在旗木得三世的心头。他仿佛已经感受到了祖先的召唤,感受到了灭国之难。在面对强敌之前,他必须去朝拜乌孙国供奉的佛像。
佛会指尽世间路,佛会替他避忧解难!
带着乌孙国最强的内卫之军,乌孙王手捧着最纯净的哈达,快步走向了族内的祖地。他得替他的子民求福,为他的战士们祈求金刚不坏之体。
有没有用不知道,这么做可以让他很安心,可以让他的子民很安心。
不知守护这里的三位供奉去了哪里?
旗木得三世也不敢去讲他们,作为父亲留给自己的高手,他们可是乌孙国最强的三人,这也正是三人骄恣的资本。
看着微开的仓库大门,旗木得暗中发誓,这般事了,也是时候铲除父亲留给自己的先民了。
不归自己管的强者,也就没有活着的价值。
重回祖地,乌孙王低头走向巨佛之像。
尸弃佛为过去七佛的第二位。
在过去三十一劫时出世,举行过三次说法集会,第一次有十万弟子参加,第二次八万,第三次七万。此佛应劫而生,自有解劫之能,旗木得无比恭敬地低身向前迈步。
未到佛前,抬头看佛,是步虔诚的,佛不会满足你的任何要求。
旗木得手捧哈达于头顶,脚下无声,低眉向前。一步一顿低一身,走到佛前三十一步时,头顶触地示为最虔诚的佛徒。
旗木得不敢有丝毫大意,他是相信尸弃佛的法力是无边无尽的,但凡是他能分出一丝力。乌孙国瞬间就能成为这世界的主宰。西域十六国也罢,中原泰安也罢,皆是无用之徒,唯有尸弃佛可使众生脱苦。
三十一步无声无息,旗木得静跪在面前,照理说他现在应该再向前半步,于三十一步半处,亦是尸弃佛诞生的岁历,诉说自己一族的苦难。
可是现在,他的身前居然站着一名男子!
震惊!
愤怒!
佛像之前,岂能有人站立?
旗木得又是微微一愣,佛前犯怒,岂不更是大忌?
“我佛慈悲,善解宽怒!”
马靴、裙裤、素色衣,此人的打扮是乌孙国的平民,他又如何出现在这般圣地的呢?旗木得想到祖地外消失的三位十斗内力的长老,背后渗出一丝冷汗。
如果说这一人的实力能将三位供奉无声无息地消灭,那他的实力又高深到了何种程度呢?自己虽贵为一国之君,真实实力也就和长老们差不多,自人能杀长老就能杀自己!
旗木得自然可以无声无息地退出祖地,但是佛前有言,劫未解,万不可退!
吻罢这玉鹤,李避转身就欲离去。
回头一惊,李避看到手捧哈达,一身从未在乌孙国见过的奶白色丝衣男子,头戴一顶纯白的纱帽,静静地卧跪于自己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