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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野扭头看向西方,声音中带着一丝思念道:
“苏王可记得当初苏野拜入您门下的愿望?”
苏君临心头一震,对于这般强者的愿望,他又如何能忘记呢?
夺魂门……
苏野的敌人就是夺魂门。
只是现在,苏君临看着这般江湖强者,心中不禁生出了疑惑。
夺魂门可是连泰安的皇子都敢悬赏的门派,其底蕴与强大,又岂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可以比拟的呢?
“苏野,你和我说一句实话,倘若我真的给你十万大军,攻下夺魂门,需要耗费我多少兵力呢?”
苏野坐直身子,左手轻轻扬起,将那钟声带起的余浪击溃道:
“其实我想杀的不过是夺魂门的龙令,若是那人大开杀戒的话,没有两三万人,是不能让他气息不畅的。
当然只要他气息不顺,我就能瞬间袭杀他!
现在天下已乱,大人就应该做好心理准备。
这一次的天下混战,可要比之前的六朝逐鹿中原,还要惨烈。
毕竟上一个江湖,有栗帝和瞿尽坐镇,江湖是江湖,庙堂是庙堂,多多少少的武林强者还不敢肆意妄为。
现在李趋不在,瞿尽也不在,江湖人的野心,可要比庙堂之人还要高远。
皇帝谁都想当,但是有些人统一天下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天下人,纯粹是为了自己。
所以,你手下的兵,数量是没有用的,高端的战力,才会决定胜负。
除非双方都有强者互相制衡,这时你的凡人士卒,才能起到一点点作用。”
苏君临心头暗惊,倒是他想当然了。
随即苏君临心中一动,若是有近万名江湖高手,征战的话,岂不是事半功倍?
“必须将苏野留在自己身边!”
苏君临心头做下这般决定,将目光移向场中。
十二路诸侯身前皆有高手出手,不露声色地拦下这钟声中蕴含的攻击。
唯有幽州的石王石鹿闵,和那姑苏的崔王崔佳述,二人身前没有强者出手。
那豪华的驷马轿屋,轰然炸裂,名贵的木板,四飞而出。
身穿蟒服的石鹿闵和崔佳述,狼狈地滚落于地面之上。
“大胆!居然敢偷袭泰安诸侯?”
魂钟袁其琛轻轻一笑道:“偷袭?我若是想杀他,恐怕碎的就不是轿子了。”
石鹿闵体态臃肿,摔落的模样,尴尬无比。
若是没有身后护卫的搀扶,只怕一时半会还无法起身。
抹去脸上的黄土,今日的石鹿闵,颜面扫尽。
顺手抽出身旁护卫腰间的长刀,石鹿闵一刀斩去二人的头颅。
即便是养尊处优了三年,这石鹿闵的刀法依旧狠毒。
不是那护卫二人不抵挡,而是不能挡,正在气头上的石鹿闵,若是不拿他们发泄,那他们的家人也就遭了殃。
另一边,
崔佳述身上的紫底蟒袍,被飞起的木块挑断一大截,袒露的后背,感受着林间的微风,崔佳述不禁愤怒道:
“御卫何在?”
两名口中带血的男子,单膝跪于崔佳述的身前。
先前的钟声,二人感受到了蕴含的杀机,奈何他二人实力不足,才会让这钟声伤到崔佳述。
“属下实力不足,愧对崔王!”
“今生不悔入崔门,来世再报侯爷恩!”
两名男子带着一丝决绝的眼神,甚至没有去看崔佳述的神情。
十四路诸侯同时至此,让他们的侯爷如此丢面,二人岂有面目再去面对自己的王?
与其让侯爷出手,倒不如自行了断,想着刚刚石鹿闵身旁护卫绝望的表情,二人毫不犹豫地将长刀摸向喉咙。
“胡闹!”
两人已经感受到刀锋之寒时,手中的长刀却无法再向前进一步。
崔佳述握住二人的手腕,愤声道:
“你们自裁了,何人来保护本王呢?”
拿下二人的手腕,崔佳述低声道:
“自葬剑宗消失于姑苏城,我的麾下便再无高手,你二人技不如人,本王如何会怪你们?
这乐门五人,可都是皇恩榜上的强者,打不过才是正常!
下去控制好手下人,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擅自出手。”
石鹿闵见得崔佳述这般作态,不禁冷声道:
“崔王倒是会收买人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演这么一出,你不觉得恶心么?”
崔佳述,摸着空荡荡的后背,索性脱去自己的上衣,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道:
“石王言重了,我本只是个偏远地区的诸侯罢了。
我能有今天,离不开每一名将士的支持,他们都是我的亲人,关心自己的孩子,何谈演不演戏呢?
莫不是石王,平常对待手下的方式,都是靠着演戏来收买人心么?”
见着石王面上红一阵白一阵,崔佳述不去挑衅他,而是看向身前乐门五人,朗声道:
“久闻乐门大名,以声习武,当真是让本王涨见识了。
不知今日,如此挑衅本王,是欺负本王的葬剑宗不在呢?
还是欺我姑苏无人?”
“喝!”
崔佳述的声音落下,身后的一众将士们,整齐地向前踏出一步,稳稳地站在崔佳述的身后。
袁其琛若是再敢出手,迎接他的,一定是十万人的冲锋。
一众诸侯心生感叹,但是收买人心这一块,崔佳述可是比石鹿闵强得多。
今日之事,高下即分。
这崔佳述面临如此羞辱,还能面不改色,当真是一大强敌。
袁其琛放下手中的魂钟,微微一抱拳道:
“崔王不愧是能得到六大门派葬剑宗青睐的人,这般脾性,他日成真王也不是不可能。
我今天来此,不过是有两件事向你们传达。
其一是寻夏城中,有数十皇恩榜的高手;
其二便是西楚新皇李避,不仅与西域有勾连,甚至已经有西域强者加入了李避的麾下,其实力更是在我乐门之上。”
说着,袁其琛甩手扔出十四道信封,十三道信封稳稳落入接信者的手中,很快便被传入各个诸侯的手中。
唯有石鹿闵,他咬牙切齿地看着在自己手中打了个旋,落于地上的信封。
这乐门之人,可一点也没将他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