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至亲 血色夜宴溃玉心(第1/1页)梦山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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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以后,玉良烟又被蒙面人带出了房间,来到了前院里。

    只见,十张精美雕花的桌案和丝质蒲团摆在一侧。

    其中六张桌案前各坐着一个身穿华贵锦缎的显贵。

    另外四张前分别坐着两个妇人和一大一小少年。

    他们相互谈笑着,喝着桌案摆放的美酒,品尝着美味的瓜果。

    这时,屋姜抬手示意让几个蒙面人拖着几十个奴隶从水牢里走了出来。

    细数过去,一共九十七个奴隶,有海洲岛的岛民,也有陌生的面孔。

    又年轻男子,也有弱小女子,更多的是年迈的老者和孩子,他们哆哆嗦嗦的站在一处。

    手脚的铁链哗啦哗啦响着,在这空荡荡的院子里,听的很是清晰。

    蒙面人像是驱赶畜生一样,赶着大概三十几个奴隶到一块架在石墩子的铁板。

    另外几十个被捆绑成一圈,挤在下沉石板的边缘处,下面就是放着鳄鱼的污水。

    屋姜举起举起面前的酒杯,站起来说道:“各位,今夜请你们来是要观赏一件盛事。”

    “闻名海外的玉良烟,玉先生将为我们画出绝世仅有的画作,让我们拭目以待!”

    只见,玉良烟颓然的走到了众人面前,两个蒙面人站在他的身后。

    “玉先生,准备开始作画吧!”

    “在下为您备齐了品画具,还有那绝世难得的色料。”屋姜指着玉良烟面前桌案的东西说道。

    玉良烟木头一般的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

    屋姜也不生气,只是笑了笑对众人说道:“各位贵宾,看来我们的玉先生还未有找到灵感。”

    “那么,我们不如先看些小节目,一来是助助兴,二来让我们的玉良烟先生有充分的灵感聚集!”

    说罢,就见几个蒙面人把手中的火把扔进了那铁板下的空隙里,瞬间便燃起了大火。

    铁板霎时被烧的火红起来,而那些被驱赶到面的奴隶们,光着的脚在铁板跑着跳着。

    那些喝着酒的显贵和妇人、少年们,竟然欢呼大笑,还不时的嘲笑着:“看看那些猪!他们那个蠢样子!哈哈哈!”

    渐渐的,奴隶们的脚底被烧红的铁板硬生生烫的血肉分离。

    滋滋的声音充斥着玉良烟的耳朵,他机械的侧头看向那些达官显贵。

    他们仍然笑的前仰后合的,那样子很是刺眼,他们手里都拿着一把长刀。

    只要见到有想要逃下来的奴隶,便挥刀看去,有几个奴隶被砍断了双腿。

    硬生生的倒在了铁板,瞬间黑烟冒了出来,那奴隶很快便被烤死在了那里。

    “爹爹!那熟肉可否下肚!孩儿都看饿了!”稍大些的少年指着那个被烧熟的奴隶喊道。

    “我的乖儿子,这种货色的肉吃着硌牙。”

    “各位,正巧屋某也有一件兴事要为大家说。”

    “明日午宴,请再次来此,品尝等佳品!”屋姜笑眯眯的喊道。

    “好!屋先生,您这次可是大手笔了!哈哈哈!是不是!”

    “让我们敬屋先生!”众人狂笑道。

    屋姜邪笑着走到玉良烟的身边,问道:“玉先生,可都熟记在心了?”

    “定要将这盛景画出来啊!哈哈哈哈!”

    众人无情的大笑着,声音大的听不见了奴隶的喊叫声。

    玉良烟拿起画笔紧紧的攥在手中,他不是不画。

    他根本无法坐在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无辜的人们被折磨着,而还要把这些画在纸。

    他做不到,他只觉得想干呕,他扶住桌案捂着胸口,吐了起来。

    屋姜喊道:“众位,我们玉先生很是重情,他见不得这些。”

    “来,让玉先生舒坦舒坦!”

    话音刚落,就见四个蒙面人一跃而起,四道寒光霎时划过。

    那些在铁板的奴隶,皆被一剑割喉,纷纷倒了下去。

    接着,在被捆在石板边缘的那些奴隶,被踹下了污水里。

    因为都被捆在了一起,掉下去一个人,便会连带着其他人一起跟着掉下去。

    只是霎时间,九十七个奴隶,便被这样虐待致死!

    玉良烟猛地直起身子,惊呆的望着方才发生的一切,他再也受不了这样的煎熬。

    “我画!求求你!放过他们!我画,我现在就画。”玉良烟痛哭着,他慌乱的拿起笔,铺开纸。

    可是,手抖的根本抓不住画笔,他强行扶住自己的腕子,控制住自己的手。

    一笔一笔的在纸画着那罪恶血腥,毫无人性的一切。

    就这样,玉良烟一张接一张的画着,一夜未眠未休,双眼通红的画着。

    玉良烟没有办法,他甚至以为若是他画完,屋姜是不是就会放了剩下的那些无辜的人。

    然而,他错了,屋姜没有人性,他只有恶毒的乐......

    “接着,这些画画被传到市面,达官显贵买来欣赏取乐。”

    “百姓们却痛骂玉良烟和屋姜是一丘之貉,无情无义,残忍不仁,见死不救。”

    “而且,玉良烟用的色料是以奴隶的血调制的,画笔是用奴隶的骨制作的。”

    “这一些,让玉良烟几近崩溃。”秦凌云叹了口气,说道。

    “屋姜!这个混蛋!他到底在哪里!”

    “不用等玉良烟去寻他!我倒是要先剐了他!”祁然星捏碎了手中的酒杯,压制不住愤怒的喊道。

    秦凌云见此,腾的起身,不由分说的撕下衣摆。

    把祁然星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包扎着,眼中尽是心疼之色:“哥哥,你为何要伤害自己!”

    段斯续关切的问道:“祁兄,你的手?”

    “无事。”祁然星皱眉的沉声道。

    齐行说道:“屋姜此举,未有人阻拦过吗?”

    秦凌云不屑道:“呵,普天之下,都是蒙都之土,何人敢管。”

    段斯续听到此话,说道:“秦公子的意思是,这屋姜与皇室有联系?”

    “皇室之事,诡谲多变,我只知道,他的所作所为无人敢管。”

    “他自己常常吹嘘与苏奇是兄弟。”秦凌云说这话时,看了一眼祁然星。

    齐行把这一幕看在了眼中,却也是并未表露出来。

    秦凌云边为祁然星包扎好手的伤,边继续说道:“屋姜此人虽是看似平凡无奇,长相还格外丑陋。”

    “但是,他却懂得攻心之策,之前的举动已经逼迫着玉良烟彻底崩溃。”

    “而真正让玉良烟变成行尸走肉的,是次日的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