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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口喘着粗气,眼眸更是猩红得可怕,整张脸因为缺氧的缘故犹如滴血般的红润。
她的养母是白教授的妹妹。
神情恍惚,缓缓摇了摇头。
“妤妤,怎么这么不小心,是不是很疼?”
女人温柔地哄着小女孩,动作轻柔地替她处理膝盖的擦伤。
尽管沐妤并不觉得疼,但那时候终归是个孩子。
面无表情地俯视跪坐在地上,犹如将她视作宝物般呵护的女人,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只是从没有享受过这般待遇的她,一开始确实不太适应。
但久而久之,这份感情却在她的心底根深蒂固。
养母凡事都会以她为重,沐妤理解不了,这个女人百般对她好,究竟是为了什么?
或许是以前的生存环境让沐妤有所麻木,曾经对她好的人只不过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
可当时的沐妤就像是被丢弃的孤儿,对方为什么要如此爱护她?
不管事实如何,养母的死跟她确实脱不了关系。
思及此,沐妤的神经更是紧绷,冷汗涔涔,咬着牙强忍着莫名而来的压抑感。
她间接伤害了两个人。
她是罪魁祸首,尽管她不敢承认,但这终究让她感到罪孽深重。
她终归是个懦弱的人,过去是,现在也是。
她知道这样给她带来的后果会是什么,但这是她应该受到的惩罚。
“妤妤这么可爱,妈妈怎么可能不爱?”
“妤妤,妈妈总感觉你有一种超过年龄的沉稳感,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多笑笑。”
“妤妤,你准备什么时候叫我一声妈妈呀?我盼了好久了。”
脑海中闪过那几个温馨的画面,却令沐妤心如刀割。
直到那个女人永远离开,也没能亲耳听到沐妤唤她一声妈妈。
这或许是养母此生最大的遗憾,亦是沐妤无法攀越的一道障碍。
“妤妤,躲进去,别出来。”
当时的她没有了往日的温柔贤淑,转而是一副严肃不已的面孔,确实让沐妤感到不可思议。
沐妤被推进衣柜当中,警告的语气溢出喉,“绝对不能出来,听到没有?”
吼叫的声音确实让沐妤失了神,乖乖照做。
直到养母在沐妤的视线范围内,一点点没了气息,而她却因为胆怯无能为力……
胸口沉闷得感觉愈发强烈,沐妤咬紧牙关,额头处清晰可见的青筋,无一不在证明她的痛苦。
气急攻心,喉咙处更是涌起一股血腥的味道。
模样狼狈不堪。
手臂颤抖地抬起,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的联系人,本能地想拨通电话给泽衍。
但在手指按下的一瞬间,却迅速缩回。
还是不要让他担心好了。
她自己一个人也能行。
反正这些年也都是这么多来的。
习惯了。
吃力地从楼梯上站了起来,袖子拂去嘴角溢出的血渍,扶着墙,缓慢地离开……
A国。
一辆黑色林肯缓缓驶进一栋别墅的大院里,在车棚处停留位。
车门打开,修长的腿迈出,看向主宅的那双阴翳的黑眸更是暗沉了几分。
关上车门之后,便迈开优雅的步伐,金色的一缕缕发丝在阳光的普照下尤为明显。
他的皮肤很白,仿佛是尊贵高雅的正统吸血鬼。
优雅地抬起手臂,看着那只始终戴着黑皮手套的手掌,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几秒之后,便只是不屑地冷哼一声,直径朝别墅内走去。
无形之中散发出的成熟稳重,以及寒啸杀伐。
脚步不疾不徐,门口的两名看守人员一见夜爵的到来,便是毕恭毕敬地微微屈身,随即打开门。
“来下棋。”里头坐着的人眼眸未抬,只是摆弄着棋盘。
余光端量着朝自己走近,最后坐在对面的男人。
夜爵没说话,撸起袖子就将修长邪佞的手指伸向棋盘,捻起一颗棋子移动位置。
“妤儿最近如何?”沐陵锋落棋,一只手慵懒地搭在沙发的扶手上,而另一只手则是端起茶杯,细细品尝。
“封闭式训练。”点到为止,不说多余的废话。
沉着一口气,面无表情地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似乎阐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不足挂齿。
偌大的客厅里异常寂静,水晶吊灯折射的光落在两个男人冷俊的面庞上,让人望而却步,只敢远观。
“可我下头的人却说,她跑到Z国去了。”沐凌峰接着落棋,一丝笑意浮现,却令人不寒而栗。
眉宇间沾染的邪戾虽不明显,却也能让夜爵一眼识破。
只不过,夜爵确实有因对方的一席话而愕然了一刹那,捻着棋子的手指猝然发力。
原来如此。
沐凌峰从头到尾都未曾信任过他,要不然也不至于安插如此多的眼线在沐妤和他身边。
竟然连亲生女儿都能算计在内,果真是不能不佩服沐凌峰自私狭隘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