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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解释,但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无妨,为夫理解,说起来也是我当初太过唐突。”
大夏,说起来也是一个世俗礼法颇多的王国,尤其是婚姻大事,都讲究一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杨文槿作为侯府千金,从小学习的礼法什么的比较起平民还要多上一些。
自然不可能做出私定终身这样的事,加上他当时的唐突,让人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又怎么好意思再去相见?
“不过,夫人你挺会玩啊,用一个假名字,就给我弄得团团转。”
“你是不知道,这大半年的时间里,我跟我手下的那些人找了多少地方。”
“姓木的倒是找着了不少,但是却没有一个叫木堇的姑娘。”
见他还是跟当初在瞰云亭时候一样,杨文槿的紧张情绪也得到了很大的缓解。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整个人也都放开了。
“我也是没有办法,再说我这也不算假名,木堇和在一起就是我名字的最后一个字。”
“还真是。”
夏临渊笑着连连点头,当初他在见到杨文槿的时候,起初就是觉得她很熟悉,在知道名字的时候,他就有了这样的猜测。
所以才有了后面的多方调查和求证。
自然也就有了今时今日的情景。
气氛突然安静下来,杨文槿一抬头,两人的目光瞬间对碰到一起,感受到他目光中蕴含的爱意,杨文槿刚才放松的身体和情绪再次紧绷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候,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咕~”
没错,这声音就是从杨文槿肚子里发出来的。
她饿了,而且还是非常的饿,算算时间,她这是老大半天都没有吃东西,不饿才怪了。
“哈哈哈,夫人饿坏了吧?为夫刚才已经让人去准备你最喜欢的吃食了,很快就能送过来。”
他声音刚落下不一会,外面就传来一阵敲门声。
“说到就到,夫人稍等。”
夏临渊快速起身,打开房门,从外面的侍卫手里接过一只还冒着热气和浓郁香味的烤兔和一小坛大街上随处都能买到的烈性烧酒。
打发掉侍卫,他快速转身。
“夫人,快来,看为夫给你准备的吃食。”
早就闻到香味的杨文槿,已经窜到了他身边,一双美眸死死的盯着他手里的烤兔。
小巧精致的琼鼻抽动了几下。
“香,我可真是饿坏了,你在外面大鱼大肉,我在这就只能傻坐着,动都不敢动。”
伸手接过烤兔,她也没有客气,也没有顾忌什么大家闺秀的形象,直接上嘴啃咬。
“你慢点,小心烫着。”
“嗯嗯。”
杨文槿含糊不清的应答着。
直到小半只烤兔下肚,她才缓了过来,也注意到夏临渊一直都盯着她,俏脸微微一红。
“这么好的吃食,自然得配上好酒才行,来尝尝看是不是你喜欢的味道?”
夏临渊递过去一杯烈性烧酒。
也不知道是为了掩饰尴尬,还是真的觉得美食应该配好酒,她也一点不客气,接过酒杯,直接一口就给喝了下去。
苦涩、火辣的感觉,瞬间冲击着她的味蕾和食道。
她又是下意识的皱眉,深深的吐出几口气。
再次看到这熟悉的动作,夏临渊眼角的笑意越发浓郁,放佛又回到了当初两人在瞰云亭时候的日子。
那时的杨文槿喝酒也这样,看着挺痛苦,但是她却不止一次的强调自己非常喜欢喝酒。
他也从来就没有见过她这样的情况。
自然也少不了询问,她这是什么原因,只不过杨文槿每次都只是笑笑不说话。
“对了,夫人,你还记得有一个问题,你一直都没有回答过我吧?”
闻言,杨文槿立马秒懂。
放下酒杯,开口道;“我什么情况你知道,平常在家里,我老爹和兄长为了我的身体好,从来不让我吃味道重的东西,每天的饭食虽然不差,但是味道实在是太清淡。”
“我就想让一些味重的东西来刺激刺激。”
“原来是这样。”
夏临渊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她这么痛苦的喜欢喝烈性烧酒,居然是这样的原因。
“往后在王府里,你想吃什么,尽管让下人给你做,不必在藏着掖着。”
“不行,我可不想别人说,我老爹他们苛待我,在侯府病怏怏,来到你这就精神百倍。”
“......”
夏临渊有些无语。
不过想想,这也挺有道理,她考虑得也挺周全。
反正装着就装着,大不了以后,两人就多多去瞰云亭开小灶。
“你吃不吃?”
这时,杨文槿才想起,自己一个人拿着烤兔啃,面前还有一个人盯着呢。
“吃,吃完一会好办正事。”
夏临渊咧嘴一笑,伸手撕下一条兔腿,也是毫无形象的大口撕咬起来。
只不过,他这话又给杨文槿搞得非常脸红。
这可不是以往在瞰云亭,这可是他们俩人新婚夜的洞房里。
正事?什么才是这种场景下的正事,是个人都知道。
“今天不行。”
杨文槿好久才憋出一句话。
“为啥?”
正吃得欢快的夏临渊动作一顿,转头盯着她。
“我没准备好。”
杨文槿说完,直接将烤兔塞到夏临渊手里,转身逃跑似的绕到屏风后面,坐在大床上躲开了夏临渊的视线。
“没准备好可不行,今天是咱们洞房花烛的日子,而且明早还得将落红送去宫里。”
屏风后面的杨文槿此时脸色通红,她自然知道有这个规矩。
今日出嫁之前,在侯府的时候,就有嫲嫲跟她说过这方面的一些事。
她也是下意识的就想要避开这些敏感东西。
毕竟这种事,第一次还是会比较难为情的。
小夫妻俩在洞房气氛融洽。
但是在王宫内院,颐妃娘娘可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甚至今日还在自己宫中大发雷霆,摔砸坏了不少物件。
颐妃娘娘就是夏临渊的生母,她一直寄予厚望的儿子,今日居然娶了一个废物病秧子。
而且为了让她没有机会反驳,更是用了当初他晋升太玄门内门弟子时候,君王答应给他的一次特许恩典,求下了赐婚圣旨。
让她这个做母妃的就算是有心想要拒绝,一完全没有一丁点的机会。
毕竟圣旨已经下达,且不说九五至尊金口已开,单单说君王的父亲身份,她也不可能拒绝驳回。
所以,也就只能自己在宫里发怒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