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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并不是所有的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成为所谓的男子汉……”
罗斯公爵深深的呼吸着:“比如说,我宁可我的丈夫和我的那两个儿子,他们软弱些,无能一些,他们能够陪伴在我身边,而不是……”
维格拉尔右手捂住了脸上的剑痕,脸蛋剧烈的抽搐了几下,然后苦笑了一声。
专列车厢里,乔有气无力的坐在了小套房会客厅的沙发上,目光呆滞的看着车窗外。车厢里的灯光透过玻璃窗照了出去,乔的黑暗视觉,让他能够看清窗外的夜景。
重重叠叠的丘陵,大片的葡萄园和油橄榄树一晃而过。
路边的葡萄园内,几条巡夜的獒犬站在葡萄架下,朝着飞驰而过的专列大声的咆哮着,更有胆大的獒犬在路边追着专列奔跑,足足过了半刻钟,才被专列抛在了后面。
乔感觉自己就是那条被丢下的獒犬。
莫名的空虚和不安笼罩全身,他看着站在小客厅内的兰木槿、兰桔梗,还有牙、司耿斯为首的一众家族老人,有点茫然的笑了笑。
“我第一次出远门……我第一次,离开黑森、莉雅、蒂法和薇玛……”
“抱歉,我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
“我感到,有点……有点……啊,木槿,桔梗,你们参军离开图伦港,去鲁莱大平原的时候,你们……一点都不惊慌么?”
兰木槿、兰桔梗对望了一眼,兰木槿坐在了乔对面的沙发上,然后掏出了一副纸牌放在了小方桌上:“我们当然也紧张,也害怕……面对不可测的旅途,还有未知的前途,我们也不知所措,我们也很惊慌懵懂。”
“不过,很快就能习惯的,乔,很快就能习惯的。”兰木槿将纸牌在手上熟练的洗了几把,手指一弹,一张张纸牌就灵巧的飞了起来,然后旋转着落回他手中。
“来,玩几局纸牌吧?你现在肯定睡不着,玩几局纸牌,会让你放松一些!”
乔的兴致来了,他用力的揉搓着双手,大声笑着:“玩牌?我是高手啊……我跟戈尔金学会的纸牌,我是高手啊……唔,十个金马克一把?”
“哦,不,我们没您这样有钱,十个喷泉苏一把?”
“哦,不,喷泉苏?连赢一晚上都买不了一瓶朗姆酒……十个银芬尼吧?这是我的底线了!”
“好吧,十个银芬尼。”兰木槿的笑声响起:“我们刚发薪水,口袋里还有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