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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
其实,有点事故发生。
血木棉堡的标准餐费,一天不过十个银芬尼。对普通人家来说,这足够五六口人大半个月的伙食费。可是血木棉堡中关押的,都是些什么人?
爵位最低的,都是伯爵!
这些人的餐食标准,可不是普通百姓人家能比的。
所以,十个银芬尼分配到一日三餐后,乔入住血木棉堡后的第一顿晚餐,就显得颇为精致一条油封鸭腿,一块白面包,两根秘制口味的香肠,一小份蔬菜沙拉,一小碗河虾球浓汤,一大杯佐餐的美酒,就这么点了。
这点东西,就算是在平日里,也不够乔塞牙缝的。
何况是现在,乔心里有点怨气,有点愤怒,所以化悲愤为食欲,乔突然胃口大开。
他大声嚷嚷了两句,叫来了血木棉堡的总管海德,往他的手上拍了一张旅行支票。
然后,乔就给血木棉堡的护卫和仆役们表演了一场惊悚大戏……今夜之后,未来数十年内,血木棉堡中,都流传着暴食魔王降临人间的都市惊悚传说。
从晚上六点到半夜十二点……乔花费了整整六个小时胡吃海塞。
他全力运转呼吸法,将自身机能推演到了极致。
他没有服用改良版的力量药剂他被送到血木棉堡,也来不及随身携带药剂。
他倾尽全力的,歇斯底里的,放开肚量大吃了一顿。他所在的整个小楼,都回荡着肠胃蠕动发出的咕隆隆巨响,一切美食美酒一进肚子,就立刻化为丝丝缕缕单薄的热力被身躯吸收。
九百四十万磅**力量!
乔才仅仅开辟了力量海、能量海和精神海,对于仅仅开辟了三海的修炼者而言,这种**力量是不合理的,不该存在的,是超乎常理的,属于变态魔王级别的概念。
单单开辟了三海,乔的身体所需,只能通过食物或者猩红煞气补充。血木棉堡很和平,很安宁,并无煞气滋生的条件……而单单以食物论,乔如今的身躯,他的食量堪比暴风洋中的巨鲸。
六个小时……乔将血木棉堡内,为诸位贵宾准备的美食库存一扫而空,整整一周的食物储备,被乔吃得一颗面粉都没剩下。
血木棉堡厨房里的厨师,一个个累得手脚抽筋,甚至有十几个帮厨的工人,因为不间断的从库房里搬运食材送去厨房,直接累得昏厥倒地,送去了血木棉堡的医护所急救!
乔终于吃饱喝足,他也懒得打量四周的环境,直接在小楼的三楼卧房中倒头就睡。
血木棉堡正中的圆柱形高楼最高一层,海德站在自家办公室,隔着窗子俯瞰着乔所在的那栋小楼,手指轻弹乔预存的那张旅行支票,深有感触的叹了一口气。
“谁家要是这样的孩子多几个……怕是要被硬生生吃破产吧?”海德向身后的几个守卫头子说了一个冷笑话,然后挥了挥手:“将这里的事情,将所有细节一丝不许遗漏、不许有丝毫错误的传给梅林阁下……”
略微停顿了一下,海德又突然开口。
“贵宾仓库一周的食材被他一顿吃光……你们说,他的原始力量,得有多大?”
几个护卫头子没吭声。
血木棉堡内,贵宾们稀奇古怪的事迹很多……这些护卫头子,早就养成了谨小慎微的性格。不多说,不多问,不多看,不多知道……唯有这样,他们才能顺顺当当的,在这里活得长久、逍遥。
梅德兰荣耀历十一月一日,早六点。
血木棉堡的一座哨塔上,一名宫廷禁卫吹响了小号。清脆激昂的号角声被清晨的寒风裹挟着,穿过了光秃秃的木棉树林,越过了一座座围墙栅栏,钻进了一座座庄园、别墅。
血木棉丘就苏醒了过来。
多年以来,血木棉堡早上六点的号角声,已经成了血木棉丘内各处人家的起床号。一座座庄园、别墅内,仆役们打着呵欠走了出来,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整齐的脚步声中,血木棉堡的禁卫们开始换岗。
没有轮值的禁卫们,则是排着整齐的队伍,顺着内墙根开始早操跑步。他们穿着单薄的粗麻布作训服,背负着硕大的背包,步伐声整齐而沉重,显然背包中的负重物着实可观。
在小楼附近,被冰霜覆盖的草地上,三两成群的禁卫们舞刀弄剑,一道道骑士之力朝着天空不断激发,发出尖锐的破空声。
整个血木棉堡上空的空气在蠕动,上空灰蒙蒙的天光扭曲,好似化为一个巨大的漏斗悬浮在棱堡上空。
好些禁卫站在棱堡的城墙上,摆出了奇异的姿势一动不动。他们身边无形的风呼啸旋转,偶尔有奇异的流光在他们体表闪烁。
十几名披着短斗篷的男子拎着长长的钥匙串,慢吞吞的走到一栋一栋小楼门口,呛琅琅的金属磕碰声中,他们打开了小楼的金属房门,推开厚重的房门后,朝着门内大声的嚷嚷几句。
小号声和禁卫们早操的声音传来,乔还在床榻上睡得舒服。
在青松街一百五十八号,乔已经习惯了血斧战团的早操声。
但是一楼房门被打开,一名男子站在门口粗声粗气的嚷嚷了一嗓子,顿时让乔一个激灵,猛地一跃而起。
实在是,以前无论在哪里,从没有人会在乔熟睡的时候惊动他唯一的例外是乔的妹妹薇玛,但是那小丫头最多跳起来,将自己整个的砸在乔的身上……
从没有一个陌生的男人,会在乔熟睡的时候,用这样粗鲁的方式,惊扰他的美梦。
乔惊醒,然后气急败坏的环顾左右。
装饰得颇为富丽堂皇,但是的确很陌生的卧房……乔终于想起了自己身处何方,他悻悻然的骂了一句,走到了卧室的小窗前,一把拉开了厚重的遮光窗帘,拉开了向内开启的窗子。
一阵大风卷着寒气涌了进来。
乔激灵灵打了个寒战,鼻子里一阵酸刺难耐,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急忙狼狈的关上了窗子。海德拉堡的气候,对于从小生长在图伦港的乔来说,实在是有点难以忍受。
相隔不到二十尺,对面一栋小楼的窗子也打开了。
一名看上去能有四十多岁,瘦高个,长条脸,皮肤白皙,金发碧眼颇为英俊,神态极其沧桑、颓废的中年人光着上半身站在窗口,手里端着一个敞口杯,杯子里装满了碧绿色的酒液。
中年人向乔举起了酒杯,身体古怪的前后微微摇晃着,大声朝着乔嚷嚷:“哈,新人?欢迎加入血木棉堡……这是个退休养老的好地方。呃,亲爱的,慢一点,慢一点,啊……”
乔惊诧莫名的看着面皮突然泛红,身体开始微微颤抖,双眼开始翻白的中年人。
过了大概半分钟,中年人喘了一口气,左手杵在窗台上,举起酒杯,将满满一杯美酒一饮而尽。他目光迷离的看着乔,很认真的点着头:“学会享受生活……亲爱的邻居……在这里,一定要学会享受生活!”
男子的身前,一名身形窈窕的红发女郎冉冉站起身来,她回过头来,俏丽的面容上带着迷离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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