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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林良娣来了。”青羽与太子通报道。
“林悦,在围场上的时候,她几次三番不去送我,怎么现在却来了?”太子眉头微微皱起,手上的笔也停住了动作。
“林良娣手上还端了东西呢!”青羽接着说。
“端了东西,莫不是做了什么好吃的拿来给我?”太子说罢,心中有了些期许,怀念与林悦在威猛山上烤肉的日子。
“看着不像”青羽看着太子殿下嘴角浮起的笑容,将自己的声音压低了些,真怕打破了太子的幻想。
“无妨,既然人都来了,那还不快将她请进来!”太子朝着青羽摆摆手,然后继续盯着纸页,手上的笔悬在半空,在林悦进来的刹那,一滴墨掉了下来,将书页熨黑了好大一圈,太子,忙扭过头查看,还好是无关紧要的一页。
“你今日怎么有了兴致过来看我?”太子一边说,一边随手将笔放在墨台上架着,回过头望向林悦问道。
“以前不敢来找殿下是生怕殿下为难,如今来了,也知道殿下会为难,但是比起这些,妾身觉得一个公正更为重要!”林悦说完,双手将托盘高高举起,越过自己的头顶弓着身子。
“这是什么?”太子皱眉,心里隐隐担忧,能让林悦不去顾忌那么多的事情并不多。
“妾身不知,但来喜宫的奴婢小棠,还有能荣嬷嬷与张嬷嬷都是擦了这个药,导致身上的冻疮溃烂,而这个药的主人,是太子妃。”林悦语气平和,始终没有抬起头来看太子一下。
“青羽,去叫太子妃来!就说本殿下有话要亲自问她!”太子看着那药,额头上的青筋都鼓了出来。
“将药在桌案上吧!”太子说着,伸手接过托盘。
“别担心,如果太子妃真的做了这样的事情,我一定会还给他们一个公道的。”接过托盘的瞬间,太子,轻轻拍了拍林悦的手。
“谢”
“谢什么谢,与我之间,永远都不要说这个字,无论我为你做什么,都是自愿的。”太子沉声,林悦才说出口的一个谢字,就被他这样打断了。
丽心将这一切瞧在眼里,心里高兴,在来喜宫的时候,太子总也不去,她还以为太子殿下,心仪之人是太子妃呢,如今倒是看清楚了些。
毕竟太子看向自家主子时,眼里藏匿着的温柔,不是单凭装就能装出来的。
青羽领了命令,也知道事情紧急,一柱香的时间,他就到了栖凤宫。
“什么?殿下有话要对我说!”李心儿,原本昨夜还在置气,因为太子回来以后是去了皇宫,不是来她这里,如今看太子派青羽来传话,还以为是专门想见自己,昨夜的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人也马上就神采奕奕的。
青羽从神色知道李心儿误会了,不过却是不想直接点明,只是恭恭敬敬的在前头带路。
“哟,妹妹也在呢!”进了屋,瞧见林悦,李心儿又扭头寻了去,就看见放在桌案上的三个绿瓷瓶。
“心儿,我问你,桌上的药瓶,你觉得熟悉吗?”太子带着审视的语气和目光。
李心儿轻笑了起来,捂着嘴,有几分粉面含羞的样子,道:“殿下,您这不是说笑吗?药瓶是我给小棠能荣,还有张嬷嬷三人送去的,又怎么会觉得不熟悉呢?”
林悦从李心儿进门的那一刻开始,就提醒自己保持理智,不过现在见了李心儿浑然不在意的模样,再想起小棠能容和张嬷嬷手脚上溃烂的伤口,气就不打一处来,直接开口问道:“那姐姐,你送这些药给小棠她们的意图是什么?”
“这是冻疮药,当然是送给他们治冻疮,不然还能干什么?”李心儿眨巴着两只大眼睛,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四下里望去,是坐于堂屋中央的正殿上,林悦坐在左侧,自己站在右侧,一直想坐下,可是太子殿下也一直没有赐座。
“心儿,如果这真的只是普通的冻伤药,那为何小棠她们用完之后手脚溃烂?”太子反问。
“殿下,难道在你的心目当中心儿就是心肠狠毒之人?”李心儿笑着反问。
就是在这时,林悦断定事情就是她做的,不然在往常,太子如果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李心儿是根本笑不出来的,可是今日,对于太子的话,好像早就想到了一样,也不惊讶,也不生气。
“是不是心肠狠毒?只有姐姐自己清楚,栖凤宫难道没有宫人了,你为何要让来喜宫的人去给姐姐你打扫院子?去打扫也就算了,你为何偏偏将时间挑在最冷的夜间,又接连让他们在雪中清扫了两个时辰,这些事情,想必心地善良的人,做不出来吧?”林悦冷声。
李心儿先是一愣,不过马上又神色恢复如常,她转头看向太子殿下,用能有多温柔就有多温柔的语调说:“殿下,心儿,这样做,实在是另有隐情啊!”
太子看着李心儿,目光并不躲闪,不想给对方撒谎的机会,问道:“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有什么隐情?”
李心儿戏说来就来,用手绢捂住自己的鼻子,轻轻吸了两声,眼眶就红了起来,良久,她眼眶湿润,道:“心儿自从在太岁亭落水以后,打小就落下了体寒的病根,一到这冬日里呀,手脚就发凉,屋子里放多少盆炭火烤着都没用”说到这里,李心儿,还抖动起了肩膀,一副众人都在欺负她的样子。
林悦可看不惯她演戏的模样,轻哼了一声:“难道就姐姐你知冷知热,旁人就不知吗?你在屋子里几盆炭火烤着,尚且觉得冷,那小棠他们呢?他们也是血肉之躯,就可以在寒夜里为你扫雪两个时辰?”
林悦的话音刚落,李心儿在眼里积攒已久的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串一串的掉落下来,李心儿像是受了莫名的委屈一样,伸出手来为自己擦眼泪,却神不知鬼不觉的,用手肘拐了拐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