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七章 下一个靠山(第1/3页)我有一身被动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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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朵朵硕大洁白的海棠花在山地隔三差五的盛开。

    每一朵海棠方,都有着一个或两个白衣、红衣、灰衣。神情或呆滞、或迷惘、或陶醉的站立、仰躺,亦或是卧倒着,按照着某种大道韵律,在重复着简单而深刻的节拍运动。

    “呼呼……”

    风簌簌的吹。

    海棠儿背着毫无意识的八尊谙,已经从大山深处,蹿到了八宫里的外围地段。

    这个时间,不说普通白衣赶不赶得及了。

    即便是苟无月,在失去了覆国天罩感应网的支持下,恐怕都再难以寻觅到这圣奴二人组的踪迹。

    “唔。”

    后背一声略显疼痛的闷哼声响起,海棠儿适时止步。

    “醒了?”

    他一扭头,半空一朵粉色海棠花盛开,便是将人放于其。

    场面安静了好长时间。

    八尊谙端坐于海棠花,一边捂着后脖揉搓着,一边抬眸注视着海棠儿。

    他没有说话,就这般看了许久,海棠儿自个儿顶不住了。

    “当时情况危机,你现在还不能出手,我迫于无奈,不得不……”

    “你偷袭我?”

    海棠儿话音一滞。

    八尊谙眸中有着冷色,就这般打断了,一时间,他也不知该如何辩驳。

    “是!”

    “这确实是一个事实。”

    咬了咬牙,海棠儿立马继续道:“但那个时候,如若真要和苟无月动起手来,不说你自身的伤势的还没恢复,单单是剑,你能拿得……”

    “你偷袭我?”

    场面又安静了。

    海棠儿沉重的闭了眼睛,不打算多言了,“是又如何?”

    八尊谙淡漠开口:“苟无月是剑仙,比之普通太虚强了不止一倍,我昏迷了,谁能拖住?”

    “岑乔夫可以。”

    “岑乔夫可以,那天机傀儡和其他白衣,谁能拖住?”

    “说书人可以。”

    “说书也就斩道,一帮斩道围来了,他能自保,但别人不会那么傻,空着时间不去找其他人。”八尊谙即便昏迷,对局势也有自己的一番判断。

    “老二来了。”

    海棠儿没法说下去了,选择坦白。

    “老二?”

    八尊谙一怔,沉顿了一下,声音弱了下来:“你知道的,他有伤。”

    “恢复了。”海棠儿道。

    “他同你讲的?”

    “嗯。”

    “你信?”

    “不信。”

    “然后?”

    海棠儿闻声叹气:“不管信不信,他开了龙融界,把苟无月吸引过去了,他要决一死战,他那脾气你知道的……”

    “他要决一死战,你便得由着他?”

    八尊谙突然起身,冷声道:“他要真想决一死战,青龙郡那会儿,便不可能让苟无月顺利来到白窟!”

    “那是被人拦下了。”海棠儿撇过头,不敢直视对面目光。

    “嗤。”

    八尊谙冷笑:“都是借口。”

    他豁然转身,迈步往后方走去。

    海棠儿不得不为其铺开一条花路,防止摔落,又问:“你去哪?”

    “回去。”

    “到已经到了这一步了,你还回去?回去你能作甚,现今你的状态,能打得过苟无月?”

    “我在,他便不敢杀人。”

    “但他敢抓你!”海棠儿怒声道。

    他不晓得这样子的回返有什么意义。

    岑乔夫拼死拖住了所有高端白衣战力,让其不会去干扰到其他战场。

    桑七叶仅凭一人之力,便将苟无月拦下,为的,不也是给八尊谙留出一条生路?

    诚如海棠儿先前所言,都到了这一步,还怎么回?

    这一回,多方付诸的心血,不就白白浪费了?

    首座,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矫情?

    看着那一路前行,一步一个脚印,愣是没有半分迟疑的憔悴声影,海棠儿忍不住大喊。

    “战斗,已经结束了!”

    他看向远方那破碎的山,那一界剑意,那焦灼气息……

    还有,那一箭!

    现在回去,连尸体都回收不到,只会多出两条人命!

    “有剑吗?”

    八尊谙头都不回,淡然声响便从前头飘来。

    海棠儿心一颤。

    他知道的,昔日华长灯三剑斩掉的,不仅是一个时代,更加是斩得那个时代主宰对于重新执剑的厌倦。

    可今,他听到了什么?

    剑?

    “无剑!”

    海棠儿声音有些颤抖。

    “即便有剑,你也拿不起来。”

    “你自己选择的路,要半途而废?”

    “就因为老二,就因为苟无月,就因为这一场小打小闹?”

    “你忘了什么你知道吗?”

    海棠儿怒吼:“真正的大决战,在后面等着你,没有你,不行!”

    嗒一声。

    前方的八尊谙驻足,他缓缓回头。

    “海棠儿。”

    “走?”海棠儿声音柔和了下来,虽然是一个字,但言语中的意思,更多的是“既然想通了,那跟我走?”

    八尊谙轻轻摇头。

    “海棠儿,不是我忘了,是你习惯了。”

    “等待、潜伏……”

    “我们酝酿、积蓄的,已经太久、太久了。”

    八尊谙扬起脑袋,看着破碎的天,浑浊目光中有着不尽沧桑,似乎毕生的意志,也被时间给染了纤尘。

    可言语,却是掷地有声。

    “就如同这花。”

    他指着脚下的海棠,道:“你没有能力用一身的时间去陪伴,那你便永远不知道,你所见过的,自认为的属于它的最辉煌时刻,究竟是否果真。”

    “就如这手!”

    他再摊开双手手掌,八指轻颤,“你看到的,它再无昨日巍然稳定,但无剑、也拿不了剑,又怎能意味着,结局,便真仅仅如此?”

    八尊谙目视前方,直勾勾盯着海棠儿,沉吟片刻,语重心长道:

    “这世界,没有任何一件事,可以让你以最完美的准备状态去迎接它。”

    “时间到了,便是到了。”

    “时机来了,便再辞拒不了。”

    “你若真能看见花的璀璨之最,人之完满一生,那你本也就付出了自己的一切……换个说法,你准备了所有,所以才看到了你想要的结局。”

    “但那结局,有意思么,真是你想看到的么?”

    海棠儿低下了头。

    他认同首座的说法,但不代表他能接受。

    这一次的未曾准备至圆满便出手,可能代价便是,全盘皆输!

    八尊谙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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