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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
“好难受。”
“我...”萌萌忽然张大嘴巴,嘴巴以不可思议地姿态长大,嘴里那洁白的牙齿变成了恐怖的苍白,那苍白逐渐惨然,继而似要挣脱某种束缚,而化作从深渊来的恶流。
萌萌的脸庞也如奶油浮于水面,被手指一搅而开始扭曲起来。
夏极拉着她的手,忽然感到了她的异常,抬头看了看远处。
远处的天空,是一座蛟龙拉着的飞辇,是数百修士,驾临在齐国国都之上。
“恶。”
“恶~~”
“恶!!”
萌萌高喊着,她好似越来越兴奋,就好像沙漠的旅人见到绿洲,双瞳闪烁着光芒。
她嘴里含含糊糊,辨不清究竟说的是“恶”还是“饿”。
而这东西,似乎如火星入油锅,开始引发她的变化。
她的肢体开始“液化”,似乎要化作一潭比黑潭更阴暗,更邪恶的东西。
但她没有化。
夏极抱住了她,左手按着她的背,右手悬空支肘往上轻抚着那阴冷无比的长发,“我来。”
“老师...”萌萌一瞬如是恢复了些清明,她大喊着“老师,老师,老师”,每喊一声好似便清醒一点。
“伸手出来。”
萌萌愣愣地伸手。
夏极从储物空间抓了一根铁戒尺,抓着她的手心重重打了三下。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因为...我要变成怪物?”
“不,因为你松懈了,善念恶念一念之间,你若见恶向恶,为师便要打你。”
萌萌低头:“我错了...”
她努力地控制着,而躯体的异变开始慢慢恢复,恶念的深渊之门被这小小的孩子努力推动着,要重新闭合。
她问:“老师,那见恶该怎么办?”
夏极轻声道:“见善当赏,见恶当罚。
然何以赏?
何以罚?
何者赏?
何者罚?
天既无心,为师便以这私心拟作天心。
身体力行,为这人间立心,为这生民立命,为这万世开太平,为这道心一尘不染。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明知不能行而行之,是为愚。
但为师的名字本就叫愚,名副其实,何错之有?”
萌萌瞪大眼,张大嘴,她忽然已被这寥寥几句话里的精神所震撼了,她忽然骄傲了起来。
然后,她看到老师那虽然俊伟,却绝不魁梧的躯体,踩踏着风雪,从她身边走过。
不往东西南北走,
却往无道天上行。
“一切众生未解脱者,性识无定,恶习结业,善习结果,为善为恶,逐境而生。”
“善者当赏,恶者当罚,天既无心,我为立心,此为平生之愿,山河易变,世道易变,星辰易变,我心不变。”
绝不欺凌亦不卑微的雷音,覆笼这都城,逆卷这天上俯瞰苍生若蝼蚁的“神”。
齐国国都,万万百姓,齐国王宫,权贵皇家,举头去看,只见头顶三百丈,却是一个温润俊伟的少年,他从卑微的泥尘里,拾阶而上。
天本无阶。
雪便为阶。
他右手于虚空里一扬,抓出一把漆黑深渊般的长刀,那长刀一见空气,就如“活”了过来,就如解开了那四千五百年的束缚。
刀是冥地刀,曾尖插入十殿十八层,柄撑浮空六大宫,一界之刀定地托天。
小冥醒了过来,察觉了周围的情况,忽然就幸福了起来,在夏极脑海里,有些羞涩地请求着:“那个,我已经恢复了一点点点力量了,能不能砍他们呀?”
羞涩很快被甩开了,小冥忘情地在夏极脑海里催促着:“砍,砍,砍他妈的!!”
实王听不到这身影,但有人来了,他还是忍不住侧目,
随他而来的数百修士亦是忍不住转身。
实王问:“你是谁?”
夏极答:“一个愚蠢的读书人。”
说完。
他身形于长空欺近,转瞬之间,就到了那黑蛟飞辇前。
实王心中生出某种警惕,
他一瞬间黑膜覆体,又瞬间单手取了两件法器,使得黑膜之外再镀两重防御的光华,做着这一切的时候,
他右手已经凌空一招,远处绝非凡品的飞剑化作一道黑龙从后飞来,直向这少年的背后扑去。
夏极往前踏出一步,挥了挥黑刀。
黑刀斩过了实王。
黑膜被切开。
继而将他一分为二。
实王就死了。
而此时,那刺向他背后覆盖黑膜的飞剑忽然粉碎了。
因为,不知何时,他周身已经旋开了二十四颗宝珠,五色毫光衬着他,守着他,与他周身宛如星辰围着恒星缓缓旋转。
夏极手中黑刀此时忽地光芒暴涨,小冥见了血已经兴奋地昏了头了,在忘情地失态地喊着:“砍,砍呀!”
夏极心有所感,刀一旋。
刀光如黑月,瞬间化龙鳞。
一瞬间,天穹之上,刀光粼粼。
那数百修士,已在这一刀里全部死去,好像都是纸糊的一般。
小冥这才稍稍满足了点,发出一声羞耻地呻吟声,忽然它又注意到了脚下的都城,声音又兴奋起来了。
“砍,全都砍了,送他们上路,快,受不了,实在受不了了!”
“这世界的人就该整整齐齐,一起去轮回,轮回了再砍,砍了再轮回,轮回了再砍,砍了再轮回!”
“要不,我们人间砍完,砍阴间,好不好,这样多幸福呀!!”
夏极抓着黑刀往储物空间塞去。
小冥:???
不会吧不会吧,
我才刚刚开始兴奋,这就没了?
这么快?
不要啊~~
夏极把黑刀塞入了空间。
小冥的声音消失了。
夏极又随手收起了定海珠。
小定乖巧地回去了。
这些恐怖的法宝,力量是逐渐解封的,而如今在这个时代展露出的才刚刚是冰山一角。
同时,夏极大概是明白吴家老祖那夸张的性格是怎么来的了,有刀如此,似乎也不是他的错嘛...
风雪很大,从天观之,一座都城也不是很大,把巴掌映在眼前,便是可以遮过这一座王都。
都城里的人看到这戏剧化的一幕,努力地睁大眼想要看清楚天上的人是谁。
但没人看得清楚。
那人自称愚蠢的读书人。
这又让他们忍不住想起一个皇子,那皇子从五六岁开始,便坐在了大齐学阁的藏书馆里,每日读书,一坐便是一天。
而后又爆出,这皇子可能是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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