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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刑架!!”
声嘶力竭的大吼声从神殿里传来。
“火刑?”夏极摇摇头,
沉声道:“我不开心。”
说着,他站起了身,身子还有些颤巍巍的,一头漆黑的长发随风而动,如渊在焚,而整个东昌城忽地都陷入了某种沉默。
“我不开心了,那就让神上火刑架吧。”
夏极手抓冥地刀,刀身骤然变长...
十丈,百丈,千丈...
冥地刀乃是定一界之刀,如今虽然还无法发挥力量,但如意随心却是没问题的。
刀身瞬间便是三千丈。
刀身一旋,这坐落于东昌城最高处的神殿就被砍了上半层。
他右手抓刀,左手一勾搭住田柔的肩膀,扬声道:“她让我偷偷来,我不乐意。
我就是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在所有人面前,杀了你们。”
他话音刚落,神殿深处传来愤怒的咆哮声。
在咆哮什么,夏极也没听。
远处的空间里飞射出来几道与白甲侍从完全不同的身影,可能是神将,也能是其他什么更高层次的畜生。
那些身影气势很足。
夏极看着距离。
虽然失去了掌控天地之力的力量,
但七里之内...
此身的速度,绝不是他人可以想象的。
那几道身影才飞腾而起,还没来记得做任何事,就已经身形从中分成了两半,不敢置信地落地了。
“沈天飞在哪?”
夏极扬声问。
说“沈”字的时候,他身形已经飘入了宫殿,将对面冲来的两队护卫斩杀。
说“天”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可能是主教以及几个高级干部,那几人也看到了他,心念一动,便是急忙浮出了黑膜。
黑膜护体,乃是天地授箓,不可被十四境之下的力量攻破。
神殿主教和高级干部只来得及做这个动作,其他任何动作都未曾来得及进行...
他们看到那红瞳少年手中之刀轻松地割开了黑膜。
他们就死了。
说“飞”字的时候,夏极骤然左手一压大地。
时间对他来说好似极其缓慢,
但其实时间没变,变得是他的速度以及反应,
五指于一毫秒的时间里,极慢地张开,与神殿地面贴平。
独属于他的十二境神通之力,火劫劫源之力,在神殿地面上爆开了。
石头,宫殿,废墟,如蜗牛般地开始瓦解。
夏极脚下的大地也呈现出了一种缓慢的皲裂。
而他已经冲入了这皲裂。
地下是空的。
他出现在了地下,看到了十六个身穿黑色长服的神殿之人。
神殿通常着白色以示圣洁,而这黑色自然不同寻常。
夏极之前虽在门前饮酒,质问,但从他拔出冥地刀,一刀万丈斩飞整个神殿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把极大的神识锁定在了这个神殿上。
他永远不会大意,也不会去遗忘“任何主场,都必定存在着主场所能动用的玄阵,或是其他东西”。
然后,他感受到了这地下的异动,便出动了,来到了这十六个黑衣神使面前。
黑衣神使们正低头,似乎在往一处中心的黑水晶跑去,要去启动什么。
而他们已经知道了有人来了,他们看到了,可是又如没看到,他们的反应只能感觉到有人来了,他们的神经系统才刚刚开始传递信息。
说“在”字的时候,夏极已经飘到了那十六人面前,手中冥地刀一旋。
死亡割裂了十六人。
夏极左手一拉,直接把黑水晶摘下,收入储物空间,然后飞射而回。
当他回到原地。
刚好把最后一个“哪”字问出了口。
以至于,田柔都不知道他刚刚干了什么。
就如同身边的空间忽然“信号不好”而一片雪花,然后雪花恢复了,夏极又站在了身边,而夏极面前的一切则是刚刚开始崩塌。
然而,小冥已经爽飞了。
谁?
谁能体会在说五个字的时间,连续砍了不知多少刀。
那猛烈的冲击速度,那恰到好处忽慢忽快地节奏,那在极短时间里带来的极强刺激感,让小冥飞了,它忍不住忘情地尖叫起来。
“好快好快好快好快!!啊~~~”
“主人,你太强了,你比祂强太多了。”
“祂速度太慢了,力量太弱了,祂就会悄悄钻来钻去,砍人都不从正面,让人家好不爽。”
“主人,我爱你!!”
小冥兴奋地嘶鸣着。
夏极已经彻底地无视它的存在了,不能去回应它。
而另一边,田柔眼里又出现了更加古怪的事。
那就是崩塌的建筑在逆向恢复。
然后完好如初。
巍峨延绵的神殿,依然占地数里,长柱高耸,穹顶已久,高阶往上,百阶而通达雄伟的殿堂。
田柔目瞪口呆:“怎么了?刚刚的一切难道是我的幻觉?前辈...前辈...”
她一侧头,忽然看到前辈仰着头,不知在看什么。
忽然,她感到自己被人抓住了,她心底一惊,明明没人抓她。
但下一刹那,她就被丢了出去,耳中传来声音:“站远些。”
田柔身形蜷缩成球,被这一丢,竟然是飞到了城里的湖边,春风一吹,她忽然觉得自己身上有些滚烫,是很烫很烫,而衣衫也呈现出某种不整的迹象。
她急忙趴到湖边,湖水平静,落叶点开了重重涟漪。
涟漪安静的扩散。
衬托的这里更加幽静。
湖面就如一张深深的镜子,在暖色的阳光里闪着微光.
她看到湖面里的自己,不禁愕然。
“我什么时候衣服被烧毁到这个程度了?怎么回事?”
田柔这才察觉到自己的衣服竟然是被烧了一个又一个洞,而此时风一吹,她整个的衣裙就成了灰烬,随风飘远,露出白花花的皮肤。
她尖叫起来,但很快又发现自己手上居然抓了一个斗篷,显然是刚刚自己被丢出来时,那位前辈顺手塞的。
她急忙把斗篷裹在身上,疑惑道:“难道是那位前辈做的?不对呀,哪儿来的火?那前辈又做什么?
他明明从头到尾,就是在喝酒,就是在质问,就是喊了一嗓子...他究竟做了什么?”
田柔仰头看去,只见这东昌城的众神庭非常古怪,且诡异。
但若要她说哪儿怪,她又说不上来。
就是觉得很扭曲。
那扭曲的世界里,夏极这才抬步往前走去。
这是蜃君的火焰的罢了。
所有的噩兆之炎因为劫源之力的缘故,都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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