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倨傲(第1/1页)侯门弃妇

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m.bxuu.net请收藏

    隔日便是十五,每月的这个时候,沈国公府里的人都是要一起去凤阳长公主那里用早膳的,李式微也不例外,便起了个大早,许氏领着沈若瑶过来的时候都还很纳闷,明珠郡主之前可从不曾起这么早,似乎从那次落水之后,整个人就越发的勤快了些。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许氏觉得这是好事,毕竟明珠郡主虽这一阵变化大了些,可总体上对二房却更亲近了些,甚至有意的打压大房。

    虽说姑娘家总是要嫁出去的,可沈国公府里偏还不大一样,俱是因为凤阳长公主虽已是做了许多年祖母的人,可因着从前与老沈国公历练的多的缘故,身子骨好得很,一年到头也没个病了灾了的。

    故而虽眼看着沈谢氏如今坐着沈国公府主母的位置,实际上并不大有实权,甚至将来能不能坐稳这大夫人的位子,还不一定。

    不瞧着近来还有个对沈国公虎视眈眈的小魏氏?

    许氏上前道:“瞧着今儿郡主气色很好的样子。”

    “也是昨儿休息得好的缘故。”李式微收拾妥帖了,便与许氏相跟着往外跑,一面又与许氏道,“之前我叮嘱你的事情,皆与瑶姐儿说了罢。”

    许氏点点头。

    她又与沈若瑶道:“非小姑姑要借着寒哥儿的婚事拖累你,实是大嫂做得太过分了些,不逼迫着她怕是永远都不会提起寒哥儿的婚事。”

    “再者你是咱们府上的长女,今年也不过刚及笄罢了,婚事上本便不该急的,总归谁又敢嫌弃咱们府上的长女,你让她到我、到母亲那儿来,我们自会给他个说法。”

    这话刚落,许氏与沈若瑶俱是一阵激动。

    毕竟沈若瑶虽是嫡出的姑娘,可她的父亲是庶出的,便意味着她比着这府里除了庶出的沈若彤外,都是差一截的,再加上许氏既不讨沈二爷的欢心,在凤阳长公主跟前却也不大得脸,若不然也不会在知晓沈若涵作风不良的时候都不敢与长辈们说,只敢悄悄儿的引了李式微过去。

    而今李式微说她罩着许氏母女,凤阳长公主素来依着这么个女儿,将来还怕被婆家欺负吗?

    沈若瑶忙道:“我自然知道小姑姑是为了我好的。”

    一行人在快行至凤仪居的时候与沈谢氏碰了面,沈谢面色有些僵硬的看着与许氏母女越发亲近的李式微,上前收敛神色道:“郡主今儿起的格外早。”

    都晓得明珠郡主惯常起得晚,因此见了都问得是这么一句话。

    李式微颔首。

    沈谢氏原还想着让沈若涵到明珠郡主跟前刷刷存在感,这样天长日久的,之前的那么点小过节兴许就都给忘了。

    可不成想沈若涵见了李式微就缩着个脑袋躲在后头,半点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沈谢氏不由长叹一口气,上前与李式微道:“郡主可是还因为之前在祁伯侯府的事情生三弟的气呢?”

    “那事儿......”李式微仰头寻思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若是大嫂不提的话,我估摸着都要忘了。”

    她这样说,沈谢氏却偏就不信了,“郡主既然忘了,何苦这么些日子都不去见三弟呢,你不晓得他这阵子因为郡主不予理会他,都颓废成什么样子了,每日里借酒消愁的,我见了都快认不得他了。”

    “再者说了,三弟生得俊俏,平日里往他身上扑的人是多了一点,只我那三弟又素来仁善,不懂得拒绝罢了,他其实并不喜欢兰灵儿,一切不过是兰灵儿自作多情罢了,且我母亲回去的时候就将那丫头给打杀了一顿。”

    得,这么个情况下,谢夫人还没有将她那侄女儿给赶回去,可见还有着几分真心?

    李式微灵动的眼睛忽的闪了闪,“大嫂是说三郎如今因为我不见他邋遢的很,那可怎么办,我最是喜欢的就是三郎那一副俊俏的面容了,若是这幅面容没有了......”

    沈谢氏干干笑着,想说些什么,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若说这话的是旁人,怕是沈谢氏早便怒了,可偏偏说这话的人是明珠郡主。

    她以为堂堂郡主之尊,十三岁的小孩子,喜欢上她的三弟便是死心塌地、死不悔改的那种,甚至因此洋洋得意。

    可现在明珠郡主说,她不过是看上了谢三郎那副面容。倘若面容毁了,她便看不上了。

    李式微又道:“况且我也并不知道这一阵三郎曾经来找我的事情,想来是母亲不想让我见他吧。”

    若阻拦谢思贤进府是凤阳长公主,沈谢氏还真就不能说些什么。

    三夫人安氏过来的时候,见着这些人都僵持在这儿,便好奇问道:“怎的都不进去。”

    沈谢氏便说:“因与郡主说了会儿话,这会儿话说完了,自然就进去了。”

    他们刚刚迈进去凤仪居,就听到了凤阳长公主的笑声传来,记忆中近来长公主因为李式微落水病了的事情都不怎么笑过,纷纷好奇长公主是听了什么消息这般高兴。

    等进了屋子里方才瞧见大公子沈萧寒正侍候在长公主的一侧。

    这会儿的李式微是头一次见这个比她年长的侄子,便禁不住多打量了一会儿,且瞧着他穿着并不华丽甚至有些老旧的青灰色的袍子,刀削般的脸庞满是风霜,虽时有笑但不掩周身淡漠,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疏离之感,联想到他的身世,又转头释然。

    凤阳长公主让她们都坐下,说:“今儿个是家宴,不拘旁的小节,无所谓什么尊卑。”

    众人忙应道。

    沈谢氏又问凤阳长公主,“殿下方此案因何故而笑?”

    “也没什么。”长公主颇有些神情淡漠道,“不过是听寒哥儿说起之前在边疆时的一些趣事罢了。”

    “寒哥儿这孩子,当真是可怜得紧......”

    一句话,便令沈谢氏坐立不安的。

    这时沈若瑶却主动站了出来,“不久之前的时候许家舅母曾托人到我们府上与大伯母说过,想要许家表兄娶我为妻,亲上加亲的事情,料想着大伯母莫不是因着我的事情,却将大哥的事情给耽搁了?”

    “今儿个我且与大伯母说上一声,我不着急的,起码得瞧着大哥哥娶了亲,我再出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