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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和聂元慎夫妻关系如何又是为何吵架”华静瑶问道。
大皇子道:“聂元慎爱马如命,府里有十几匹良驹,**郡主也喜欢马,他们能够结为夫妻也是因为这个共同爱好,成亲后自是关系融洽,是京城里出名的贤伉俪。那日他们之所以会吵架,是因为聂元慎要把府中一匹良驹送去太仆寺配种,**郡主不肯,二人便吵了起来。”
华静瑶眉梢轻挑,微笑道:“看来是为了一点小事啊。”
“对,就是因为一件小事才争吵起来。”大皇子说道。
“他们夫妻膝下有孩子吗”其实华静瑶是重生之后才知道聂元慎和**郡主的,可也只限于知道而已,对他们府里的情况并不了解。
大皇子道:“他们成亲多年,膝下只有一子,名叫聂正琪,今年十八岁。”
“十八岁了成亲了吗是在读书还是已经领了差事”华静瑶原本以为聂元慎的孩子年龄很小,没想到竟然已经十七岁了。按理说,以聂正琪的出身和年纪,她不应该没有听说过。
聂正琪和张十二、巩六差不多的年纪,都是同一个圈子里的人,或许他们两个认识呢。
大皇子叹了口气,道:“聂正琪小时候曾经落水,救上来后虽然保住了性命,可是却落下病根,从此后缠绵病榻,从不出门,若不是聂元慎的这个案子,我甚至已经不记得他了。”
大皇子说到这里,语气里有几分自责。他也是刚刚才想起来聂正琪,小时候也曾经在一起玩过,只是隔了这么多年,他早就忘记了这个人。
华静瑶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问道:“皇后娘娘是庆王府的表姑娘,那么聂正琪也算是皇后娘娘的外甥了吧”
大皇子笑了,道:“瑶瑶总算是理清这些亲戚间的关系了,有进步啊,没错,皇后娘娘和**郡主是表姐妹,聂正琪则是我的表弟。”
不过,大皇子并非皇后所出,也没有养在皇后膝下,他和聂正琪虽是表兄弟,却没有血缘关系。
“咦,这就奇了,既然是亲戚,这么多年连你也不记得他了,看来聂正琪病得还真是挺重的。”
这几个月来,华静瑶没少和大皇子打交道,大皇子这个人就是那种能把七大姑八大姨全都记住的,因此他说他不记得聂正琪,华静瑶才会觉得稀奇。
大皇子惭愧,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忘记聂正琪的,直到聂元慎死了,他才想起聂元慎和**郡主还有一个儿子。
“那么聂元慎有没有妾室、通房或者外室”华静瑶又问。
若是几个月前,大皇子听到自家小表妹有此一问,定然会吓一跳,可现在他早就司空见惯了。他道:“聂元慎只有一个妾室,是**郡主的陪嫁丫鬟,比**郡主还大两岁,那妾室没有生育,平日里深居浅出,大多时候都是在**郡主身边服侍。至于外室,目前还在调查,并没有头绪。据我所知,聂元慎是个马痴,除了马以外,他没有其他业余爱好,既不好酒也不好色,据说有一次应酬,整整两个时辰,他都没和身边的清倌人说一句话,连衣角子也没有沾到。”
华静瑶干咳一声,排排坐两个时辰,连衣角子也没有沾到大哥,你告诉我,聂元慎出去应酬是不是随便带一块铁板,把自己和那清倌人隔开了。
“聂元慎有没有关系比较好的同窗、同僚或者亲戚朋友”华静瑶问道。
“聂元慎人缘很好,太仆寺上上下下,从人到马,全都和他关系很好,除此以外,聂元慎平日里走得最近的,应该是他的姐夫,曾经翰林院的王青,对了,王青擅长画马,与华三老爷或许认识。”大皇子说道。
华静瑶微微蹙眉,难怪骆仵作说起聂元慎时是那种口气,这个聂元慎摆明就是那种轻风拂过不沾尘的官场中人,他和谁都交好,也就是和谁都不是特别要好,而他走得最近的却是一位翰林。
他不站队,别人也挑不出他的毛病,这种人一般都能在官场上走得很远。
也难道聂元慎即使是在太仆寺这种看似没有前途的地方,也能混得风生水起。
可这么一个人,怎么就死得那么惨呢。
“**郡主呢,她在京城里和谁关系好有没有牌搭子手帕交”就连太后都有孟老太君和大长公主这两个几十年的牌搭子,更别说宫外的这些命妇了。
“**郡主成亲之前喜欢骑马,整日与马为伴,即使成亲以后,她蛮是如此,平日鲜少出来应酬,京城里的夫人闺秀们大多与她不熟。”大皇子差点脱口而出,德妃娘娘有一次说起**郡主时,直接说她是个怪物。
华静瑶点头,原来**郡主竟然是京城贵妇圈子里的清流啊,难怪她平时也很少听到这个名字。
忽然,华静瑶的眉头皱了起来,大皇子见了,问道:“瑶瑶,怎么了”
“大表哥,你有没有发觉,聂元慎一家三口就像与外界隔绝起来一样。说起他们,除了知道他们喜欢养马以外,就什么都没有了。聂元慎和所有人关系全都不错,可除了一个两袖清风的翰林以外,便没有与之走近的人;**郡主更是没有朋友没有闺蜜,连应酬都不参加;他们唯一的儿子长年卧病在床,就连亲戚朋友也不记得他了,还有聂元慎唯一的妾室,平时也是深居浅出,大表哥,你猜蚊子能飞进他们家吗”
大皇子怔了怔,瑶瑶说得没有错,聂元慎这一家三口,看似一清二楚,实则却如铁桶一般,连只蚊子也飞不进去。
正在这时,尹捕头回来了,大皇子连忙叫他进来。
尹捕头说道:“聂元慎离家后第一晚住的那个小院子,是聂正琪出生那年,老平安侯赏给孙儿的,最初没有人住,后来租出去,去年才收回,现在住在那院子里看房子的,是**郡主的陪房刘七一家子。据刘七所说,因那宅子离太仆寺很近,聂元慎偶尔也会住在那里,而这次只住了一晚,次日他没去,刘七还以为他回府了,因此也没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