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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璟姀冷冷开口,倔强的想要挣脱敬叙的怀抱。
敬叙紧紧箍着,“对不起,是我,是我没有在你最难过的时候陪在你身边。对不起,姀儿……”
一句最难过的时候让璟姀潸然泪下,他说的没错,她在最难过的时候却没有发现他的身影,连一句交代都没有,就算是消失也总得有说法吧。
璟姀又气又委屈的朝着敬叙的胳膊就是狠狠的咬了下去,敬叙疼的一阵颤抖却丝毫没有抽出胳膊的意思,璟姀的痛他理应分担。
直到感觉嘴里有咸腥味,璟姀才松了口,那敬叙的胳膊上便是两条赫然的红血痕。
璟姀出了气,看着敬叙的伤痕,心里总归是不忍,“你怎么都不躲?”
敬叙比璟姀大几岁,可他同样没有经历过感情之事,第一次让自己这么真心的对待一个女人,真的是心里安定得多。
“我不知道你额娘出事,只是,那时候,我不得不出去。”敬叙看着泪眼婆娑的璟姀,心里不禁柔软起来。
“你去哪儿了?我每天都在这等你,一天,两天,三天,一直到现在,我还以为你害怕逃走了呢。”璟姀到底是小姑娘,嘟着嘴置气道。
敬叙便不顾自己胳膊上的伤,重新把璟姀搂进心口,让璟姀听到他每一次的心跳,“不会!我怎么会逃走呢,一直以为我就认定你是我敬叙的女人。虽没有直言,但我早已决定要向皇上指婚。只是,和亲事情一出,才让这事情有了变数。”
听着敬叙的絮絮而说,璟姀不由得贴近了敬叙的心口。
“我本想着如果必须要去和亲,就一了百了,自己了结了。”璟姀小声说。
这么小的声音也被惊喜听到,他吃惊的抱着璟姀,后怕道:“天哪!若是真的那样,你就是要让我自责一辈子了。幸好我连夜快马加鞭去了暹罗,了解了清楚暹罗王的喜好之后,才和皇上安排了这么一出戏。你不用去和亲了,姀儿……”
“可万一没有对策呢?”璟姀偏不死心,想要敬叙表决心。
敬叙看着她的眼睛,坚定的说道:“姀儿,若是真的阻止不了,那我就只能劫婚,委屈你和我一起浪迹天涯了。”
璟姀痴痴的笑了起来,“还劫婚?听说过劫狱就是没听过劫婚,你若是真做了,那就是抢亲!真是不怕死~~”
敬叙怎能不知,可荣华与他并无太重,他在意的从来都是人。
“若是真的错失了心爱的人,那和行尸走肉又有何异?”敬叙一席话,真真是对了璟姀的心思。
璟姀被敬叙说的面色红润,羞赫难耐,嗔道:“就你会胡说!”
敬叙突然正色道:“姀儿,你听我说。我想向皇上指婚,不想让你再一个人承受了……”
璟姀心里砰砰乱跳,忍不住笑意道:“你是说真的?”
敬叙便认认真真的点了点头!
宫外的事情处理得当,那是废了多少人的心思和精力,而宫里的事情也不比宫外简单。
尤其是景仁宫。
这才是早上。
盥洗的宫女刚刚进去,朗娟用了茶杯漱水的时候,忽的一抬手怒了。
“怎么伺候的,你要烫死我啊?”朗娟心里有气,看什么都不顺眼。
宫女畏畏缩缩的缩成一团,“皇后娘娘饶命!奴婢知错了!”存书吧
“快快出去!出去!”流萤也看出了事情的端倪,赶紧解围道。
小宫女跑远了之后,流萤才开口:“娘娘,是还生气钮钴禄二小姐的事情吗?”
朗娟不满的说道:“不是她还有谁!明明敲定的和亲事宜,连圣旨都下了,怎么还能有这变数?”
流萤也是没想到,这婳贵妃可真是路子广,酸溜溜道:“这下,既不用去和亲,又能落和固山格格的称号,这春禧宫的主子真是做梦都得笑醒了。”
朗娟就不能提这一档子事,一说起来那真是怎么想怎么觉得窝囊。
“她若不除,就凭这手段,绵宁保不齐会被绵恺夺了储君之位。”朗娟想想历来璟婳的事情,好像还真是顺风顺水,现在已经是贵妃了,和皇后之间也就是皇贵妃的位份,可见这璟婳不容小觑。
流萤自是和朗娟一条心,也是担心的不行。
不过,二阿哥正是得圣上器重,不会轻易被那刚刚会走的黄毛小子抢了风头的。
“娘娘多虑了,您说那绵恺小着呢,这宫里不长命的阿哥公主多的是,谁能知道他可以活到哪一天……”这几句话说的流萤自己都心颤,曾几何时,她看见婳贵妃怀孕都担心孩子会不会有问题,可如今,竟然能面不改色的说出这些话。
朗娟显然也听了进去,冷到人心打哆嗦的话音说道:“她再翻腾,也是妃!有本宫一日,她就别想伤害绵宁一分。”
她喜塔腊朗娟会这么想,自然钮钴禄璟婳也会如此想。
再这么下去,她就算见招拆招也会自伤,眼下必须要先出手。
之前因为安韵而错怪朗娟的心思早就被朗娟作没了。
“疏桐,你去办件事情!”
“是,娘娘!”疏桐走至璟婳身边,听璟婳小声吩咐。
这绵宁还未开府,一直就在咸福宫暂居。
太上皇说嘉庆元年,乃是良辰,便订了六月和布彦达赉之女成婚。
和亲事情一过,接下来就是忙绵宁大婚的事情了。
这新人旧人的,怎么会那么平和的相处呢,皇上尚且没有处理好,只怕那绵宁年轻气盛的更是意气用事。
璟婳知道,这嫡长子大婚,那是大事,可不能太冷清了些。
而当时伺候绵宁的丫鬟听说也伺候绵宁很久了,这人啊,一旦付出的多了就会求回报,若是迟迟不能满意,那可就回多生事端了。
咸福宫,欣悦姑娘摔了一地的杯子,吓得宫女们都寒蝉若禁的。
“都死哪儿去啦!快点儿给我送来杯子!”欣悦歇斯底里的吼道,宫女们似乎也是习以为常,便又你推搡我,我推搡你的往屋里送了几套茶杯。
“姑娘,这杯子给您送来了,您看这地上的碎片奴婢是收走吗?”丫鬟觑着她的面色说道。
“哼!你看不起谁呢?我就是没有名分,也比你好得多!跪下!”欣悦赤目瞪宫女。
宫女也不敢有微词,只能咬着牙跪在碎片上。
忽然,太监喊道:“婳贵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