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野心浮动(第1/1页)春禧宫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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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卿?你怎么过来了?”璟婳欣喜不已。

    汪长卿方才起身回道:“回娘娘,皇上命微臣要去河北体察一下民情,微臣就想着正巧要路过此处,便赶来看看您。”

    璟婳心中十分感动,“有心了”

    长卿知道素来璟婳脾胃虚弱,易畏寒。

    这山上不比宫里,温度早就低下来了,更何况,宫里还能有碳,这里能有什么?纵使皇上没说是处罚她,可宫里人人自危不敢与璟婳亲近,就是有份例也送不过来。

    说完话,长卿就掏出了一张折好的药方递给疏桐。

    “娘娘,这是微臣纂写的新方子,常按照此方服用,对脾胃是有好处的。”长卿说道。

    璟婳点了点头,触动不已,深深地叹了口气,“也就你们会想起本宫”

    疏桐和长卿相视一看,便明白了璟婳的意思,或许到现在她还是觉得被皇上伤着无法释怀。

    “娘娘”香罗见不得璟婳心酸,当即一哽咽就要流泪。

    璟婳这才收了自己的失落,笑着看香罗说道:“本宫都没事了,你哭什么呀?”

    香罗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心疼道:“奴婢真是不能看见娘娘有一点不舒服,这颗心啊七上八下的。”

    璟婳只得安慰她,“放宽心,没事儿”

    而负责给璟婳送衣物的小师太慧仪走到门口,听到有人说话便停了脚步,尤其是听到有男人说话,那脑子里不住的闪现可能出现的猜测。直到确定里面有男人之后,才蹑手蹑脚的走了回去。

    这一通忙碌直接就导致了延禧宫的諴妃了解个清清楚楚。

    諴妃看着来信,连日来的憋屈才算是得以舒展。

    “这璟婳去了碧云庵还真是过得多姿多彩”諴妃自言自语笑道。

    “皇贵妃不是遵旨去礼佛念经吗?”斐然有些不明白諴妃的意思。

    “碧云庵倒是去了,不过,礼佛念经倒是不知道了,同去的还有别人呢。”諴妃笑着把信递给了斐然。

    看完了这些信息之后,斐然才“哦”的一声明白过来。

    “这个汪太医似乎和皇贵妃的关系很亲近啊?”斐然说了一句。

    或许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斐然的这句话让諴妃也有些侧目。

    “汪长卿?”諴妃仔细思考着。

    忽然,斐然猛地一抬头,对諴妃娘娘说道:“这汪长卿好像是在皇贵妃嫁过来的时候的礼部官员啊!”

    斐然真是迷了眼了,怎么忘了这一茬子,这个汪长卿就是迎亲时候的礼部官员。

    “接亲?”时间过去了那么长,諴妃真是完全没了印象。

    斐然迫不及待的移到諴妃身边,说道:“主子,这汪长卿就是那天给皇贵妃接亲的官员,一定没错!听说,礼部侍郎的父亲可是兵部尚书,咱们还想了好久要招纳兵部,后来锦儿出事,才搁置了起来,没想到皇贵妃早就下手了。”

    一说到这儿,諴妃终于想起来了。

    “这礼部转到太医院,也是不一般啊。”諴妃想着有可能是汪时斋在后面推波助澜得左右,只是,这礼部侍郎那可比太医多了几个等级了,做太医图什么啊?

    斐然索性说了一嘴,“查他一查,不就全明白了吗?”

    諴妃没有直接回复,不过,下一句话直接表达了出来:查!一定要查出来个蛛丝马迹!

    等着属下过来的时候,諴妃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现在璟婳正是低谷时期,若是再添一把火,那很有可能她刘佳惠苒就称霸后宫了。

    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这么想,諴妃就已经激动不已了。

    “娘娘,人回来了。”斐然说道。

    “让他进来把!”

    话音刚落,那侍卫就回来了。

    “娘娘,这兵部尚书汪时斋膝下确实是只有汪长卿一子。不过,皇贵妃还真是和他们有关系。”

    “什么关系?”諴妃都不敢眨眼。

    “汪时斋是钮钴禄恭阿拉孩子的义父!而且,钮家两个小爷都是跟着汪大人提起来的。”侍卫先把这些关系捋直了。

    “原来是这样”諴妃这才恍然大悟。

    “还有一点,就是,这汪长卿虽为礼部侍郎,可志在学医,而汪长卿的师父正是以前给皇后娘娘经常看病的孙沛。”侍卫还真是把关系都查了清楚。

    “谁?”

    侍卫回道:“孙沛!”

    斐然想起了这个孙沛的情况,“这个孙沛就是那个说遇到夜贼,划伤了手,最后告老还乡的太医。”

    諴妃真是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一层。

    “那就更好解释了,这哥哥妹妹可不都是情意绵绵嘛。”諴妃意味深长的说道。

    现在整个后宫,除了春贵人,玉贵人基本没踏进去延禧宫之外,几乎都向諴妃表明了立场,愿意和諴妃一个阵营。

    “娘娘,今日还吩咐敬事房吗?”斐然眼看着快到时间了,问諴妃。

    这个恩宠之事那是颖贵太妃吩咐下来的,说皇帝应该雨露均沾,这样才不会出现宠妃。

    今天,是淳贵人。

    “不必了,颖贵太妃的意思多少总要顾及。”諴妃说道。

    不过,敬事房那么明显的撤了疏影的绿头牌,还是被皇上点到了。

    “怎么回事?今天疏影怎么不能伺候?”嘉庆阴着脸问道一旁侍立的太监。

    “回皇上,舒常在信期之际,暂伺候不了皇上。”敬事房回道。

    嘉庆没再说话,四宝观察了一阵皇上的神色,悄悄给敬事房使了眼色,才走。

    夜。

    淳沅被软轿抬着进来了。

    进了毓庆宫的内室,静的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等了许久,皇上才幽幽而来。

    淳沅落落大方的笑着看向皇上,脆声开口道:“皇上累了吧?妾身给您泡了杯安神茶。您喝了会好一点。”

    嘉庆从喉咙里闷闷嗯了一声。

    明面儿皇上不说淳沅什么,可是这样冷漠疏离的态度多少让淳沅有些受伤。

    可这个姑娘一点儿都不矫情,反而去感化皇上,就像她说的,“我就拿这一颗真心,若是真心都捂不热皇上,那只能是我活该,活该在宫里孤独终老!”

    不知是不是夜色更不突显人的野心,这几人的谋算又要让人心惊胆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