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妘彤神色一凛:“歌鸲呢?”
神荼讥讽一笑:“那只鸟叫这个名字?呵,与其找个与我有几分相似的,倒不如直接来找我。你何必要自欺欺人?”
妘彤紧咬下嘴唇,手中炽焰骤起:“你别自作多情!”话音刚落,炽焰如蜿蜒长蛇朝被神荼卡着的人席卷了过去。
被神荼制住的小厮原本还面露惊慌,见妘彤的炽焰扑面而来,蓦地抬起双手一道法阵如盾牌一样将妘彤的炽焰挡在外面。
这小厮一出手,气场忽然骤然强大。他一只手对抗着妘彤的炽焰,另一只手搭在神荼的手腕之。
神荼只觉得自己腕间似有雷电传来一般,整个手臂都被震得发麻。那小厮握着神荼的手腕重重将他的手甩开:“就凭你也想杀我?”
那小厮一用力,将神荼与妘彤同时震了出去。那小厮一身沐云天宫的弟子衣衫与一张人皮面具也随之被震碎,露出风陌邶棱角分明的脸。
杀掉七星君的人真的是风陌邶?
所以那天风陌邶去白狼夷就是为了取得天玑星君的灵珠?
可白珞又心中生疑。当初在白狼夷那么多人,妘彤炼制的傀儡并不好对付,风陌邶大可等到众人元气耗尽时再出现。至少等到白珞散去元神灭掉所有傀儡之后再出现才是对他最有利的。
风陌邶在这通天塔杀掉开阳星君和天璇星君的时候可是半点犹豫也没有。这样的难道还会顾念什么师徒之谊?
此时的风陌邶与那日在白狼夷所见之时,虽然是同样一张脸,但气质却截然不同。此时的风陌邶阴险毒辣,哪里有以碎鬼一招绞杀千傀儡的气概?
风陌邶阴恻恻地看着妘彤:“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妘彤的嘴角微微颤了颤,随后恢复了平静:“你未必见过我,可我却见过你,伏羲少主。”
风陌邶仍旧不肯放过妘彤:“我见你一招一式与陵光神君极为相似。你究竟是谁?”
妘彤目光一凛,倏地冲了前去:“取你狗命的人!”
风陌邶一挥衣袖高高跃起:“凭你?”
妘彤的炽焰与神荼的赤灵流一左一右向风陌邶席卷过去。天枢星君也很快加入战局。只是通天塔空间有限,三人围攻一个施展不开,倒是屡屡让风陌邶躲了过去。
妘彤的炽焰自通天塔七层的穹顶烧过。风陌邶原本躲开神荼一剑,正好跃半空。此时妘彤的炽焰又至避无可避。风陌邶大手一挥,侃侃挡住妘彤的炽焰。炽焰自他的脸颊掠过,将他的墨发烧得起了火星子。
风陌邶心中气恼,手中灵力便越发强劲,将妘彤的炽焰压了下去。妘彤到底是忌惮自己的身份被风陌邶发现,不敢用十成功力,也不敢化出朱雀真身。炽焰就被风陌邶这么压了下去。
眼见风陌邶的灵力将妘彤完全压制,忽然天玑星君从风陌邶身后跑了出来。一柄长剑眼看就要扎进风陌邶的后背,却蓦地被风陌邶抓住了。
风陌邶竟然在压制妘彤的时候还能有精力挡住天玑星君的一剑!
风陌邶回头看着天玑星君眼眸中几欲喷出火来:“找死!”他握着天玑手中的剑,倒转剑尖朝着天玑星君的胸口扎了下去。
正是千钧一发之际,玉衡星君猛地跑了出来,将天玑星君撞了开去,那剑尖划破了玉衡星君的臂膀却没有伤到要害。
玉衡星君:“走!”
天玑星君立时醒悟过来。现在他们兄弟只剩下他与玉衡、天枢三人,如果全都被风陌邶取了灵珠去,那今日便是三界毁灭之时!
两人跌跌撞撞地朝通天塔下层跑去,只要撤掉血魂印逃出通天塔,至少不会全都死在这里!
风陌邶见玉衡星君与天玑星君二人逃走,神色一凛就要冲过去,却被神荼拦住了去路。风陌邶冷冷看着神荼:“让开。”
神荼手臂一震,弑魂剑顿时握在手里:“我们之间的账该算算了。”
风陌邶冷道:“如果不是我,你能出得了魔界吗?”
白珞听闻此言顿时浑身一震。魔界的结界破损难道不是因为妘彤吗?
只听神荼紧接着说道:“那口子太小,只够我一个人过,没意思。”
风陌邶冷笑道:“有的时候**太多不是什么好事。”
神荼挑起嘴角漫不经心地说道:“这句话,送给你自己吧!”
神荼话说得随意,手的动作可一点都不慢。弑魂剑高举在手,裹挟着赤灵流向风陌邶的头顶砍了下去。风陌邶抬起手一挡,“铛”地一声一截闪着银光的剑尖扎在白珞身前。
白珞身旁灰袍天枢仍然蜷缩在地。此时那剑尖就落在他身前。灰袍天枢好似从梦中惊醒似的。他紧紧盯着风陌邶,手不由自主地握在那截之。他的双手被剑尖锋利的边缘割破。可他就好像不知道疼似的,更加用力握紧那截剑尖,将那扎在地下的剑尖一下子拔了出来。
灰袍天枢头发蓬乱,脸挂着已经干涸了的从头皮落下的鲜血。他紧紧看着风陌邶,一遍又一遍地念着风陌邶的名字。仿佛要将这名字刻进骨血里,用它来浇灌恨意。蓦地,灰袍天枢握着剑尖猛地朝风陌邶冲了去。
这一次,白珞并未阻止。
白珞只是站在一旁皱眉看着那截还在灰袍天枢手里颤抖的剑尖。
风陌邶竟然用了一把极普通的剑对抗神荼的弑魂剑?!这样品质的剑在人界可称做乘,但放在昆仑就是一柄普通散仙都能用的剑。就算风陌邶有再醇厚的灵力,配这样的剑也使不力。
更重要的是风陌邶所用的神武是封魔刀!但凡兵器,就算一时没有可用的也会选自己趁手。用刀的人如何会选一柄普通的剑带在身边?!
一直在白珞脑海中凌乱又模糊地线索忽然被白珞抓住了!拿不出封魔刀,镜花水月只能让幻体一直是影状,不敢让幻体化形。这一切都指向一个答案:此人绝对不是风陌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