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朱雀翎羽 · “为与天争,九死不悔!”(第1/2页)魔尊是我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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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的圣楼与另外六座虚假的蜃楼完全不同。真正的圣楼之中分为阴阳两侧,正中时序之轮散着金光。十二天神手持玉简立于时序之轮的台阶两侧。

    这十二个天神比之圣楼外的伏羲大帝还要巨大,手中的玉简更是二人合抱也未必能量出大小。那台阶有数千级,一半被光明照耀,一半没入黑暗,玉白的台阶之上蜿蜒着一串血迹。白珞看清那血迹心中顿时猛地一颤。

    她五指在袖中攥紧,牙关紧咬几乎让她尝到了血腥味。

    那十二玉简上,每一根上都沾满了血迹。有的玉简之上还有鲜血沿着玉简的边缘滴滴答答地滴落在地上。

    白珞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起,藏在袖中微微颤抖。

    顺着台阶看去,白珞更是呼吸一滞。那时序之轮上悬挂着一人,不是宗烨又是谁!

    白珞再也忍耐不住,抬脚就向台阶之上跑去!叶冥一把拽住白珞皱眉道:“白燃犀,这是时序之轮。”

    白珞紧咬牙关从齿缝中吐出三个字来:“我知道。”

    这是时序之轮,白珞接下来做的每一件事都关系着三界。她是要更改魔族时序,而不是毁了天印让三界覆灭。

    所以她不能造次,也不能强行攻破这座圣楼。

    没有人知道圣楼里是什么样。就连七星君也不过是在天元之战后进入过一次圣楼。唯一进过圣楼的人便是天枢星君。

    显然天枢星君并没有将所有实情告知他人!

    自天枢星君因自卑与恨意化出了分身之后就恨极了风千洐这些人,就连对妘彤也不过是同道中人的惺惺相惜而已。他愿意与妘彤为伍不过是想借妘彤之手杀掉风千洐这些他恨的人。他要的是昆仑重立尊位!

    风千洐也好,妘彤也罢,只知集齐星君灵珠便可进入天印,进入圣楼,可更改时序,可获得鸿蒙之力。

    可没人知道这数千级阶梯,也没人知道守在这阶梯旁的十二天神!

    仅有星君灵珠是不够的,还要有七星君的血液、神识。

    如果妘彤胜了带着天枢走进天印,当能走得过这千级台阶。或者更有可能,妘彤就算胜了,最后走过这台阶的也是天枢而不是她!

    但是他们都败了,败给了自己的算计。

    白珞一脚踏上石阶,十二天神忽然转了过来高举起手中的玉简:“来者何人”

    白珞咬牙道:“监武神君白燃犀。”

    “错!”轰地一声,第一个天神手持着玉简对着白珞当头砸下。

    “白燃犀!”众人惊呼。

    那玉简劲力丝毫不减重重砸在白珞的背上。

    “噗”地一声,白珞吐出一口血来。她的鲜血自唇齿间滴落与台阶上残存未干的鲜血混合在一起。

    白珞指尖划过台阶上的鲜血,将那一点鲜血握在自己掌心。

    宗烨所求不过是放魔族一条生路,这为什么错了

    只因违背了所谓的天道

    她不服。

    白珞聚起金灵流,一步一步沿着台阶向上走去。第二个手持玉简的天神转身对着白珞问道:“为何来此”

    白珞咬牙道:“为救苍生!”

    “错!”第二个天神高高举起玉简又对白珞当头砸下。

    轰地一声,那玉简自空中砸落。上古神力,就连白珞的金灵流也未能抗住!那竹简在金灵流的结界之上留下蛛网般的裂纹。

    白珞咬牙又向上走去。

    第三个手持玉简的天神转了过来:“为何来此”

    白珞冷声道:“为求一个公道!”

    “错!”

    玉简在白珞的头顶投下一片阴影。金灵流结界应声碎去,白珞喉头一甜涌出一口血来。那玉简击破结界,沉沉往白珞身上砸去。

    只听“轰”地一声响,白珞愕然回头,那玉简并未砸在自己身上!那玉简砸在了冲上前来的叶冥身上。叶冥玄武真身被玉简砸出一条裂纹。

    玄武真身为龟蛇二身,龟身有甲相护,蛇身上却没有!一丝鲜血自玄武蛇首上流出。

    白珞心中蓦地一颤:”叶光纪!“

    玄武轻轻摇了摇头,示意白珞没事。

    白珞撑着站了起来。她要求个公道,叶冥也要求个是非黑白。陆言歌未出世的孩子也会是魔族,难道生来便有罪便要受永生永世之苦

    这时间何为神何为魔又如何分了尊卑为何有人生来为神,有人却生而有罪!

    这世道不公,她便要辨个明白!

    别人可以糊涂一生,她白燃犀不能!叶光纪不能!陆言歌、谢谨言、元玉竹也不愿!

    白珞继续沿着台阶往上走去。第四个天神转过了身来:“为何来此”

    白珞:“为无愧于心!”

    “错!”

    玉简再次砸下,叶冥将白珞护在身下。虽有白珞的金灵流卸去一半的力,但玉简还是重重地砸在了叶冥的脊背之上。

    白珞心中蓦地一颤,叶冥却仍然固执地摇了摇头。

    白珞再次往上走去,第五个天神转过了身来:“为何来此”

    白珞:“为无愧于苍生!”

    “错!”

    轰隆一声,玉简再次砸下。燕朱化作朱厌兽疾驰而上,替叶冥接下了这一棍!

    朱厌兽嘶吼一声,白色的皮毛上顿时沾了血迹。他脊背高高躬起,随着白珞又往上走去。朱厌与玄武一左一右护住白珞。

    第六个天神厉声问道:“为何来此”

    白珞声音颤了颤:“为无愧于天地!”

    “错!”

    鲜血顺着白色的台阶一级一级落下。“阿朱!”元玉竹忍无可忍,抬脚向着台阶之上跑去。谢谨言也紧跟着跑了上去。

    白珞皱眉看着元玉竹与谢谨言:“你们上来干什么”

    谢谨言在天铘剑上画下符箓高高举过头顶:“挨板子而已,小时候挨得多了!我们一起上去!”

    陆言歌也跑了上来,将冰魂剑持在手中:“我们一起上去!”

    第七个天神神情麻木,转头看着白珞:“为何来此”

    白珞声音哽咽,脸颊上落下两道泪来:“为无愧于友!”

    “错!”

    轰隆一声,玉简对着众人砸下,虽然有人一同分担玉简的力道,但还砸得谢谨言、元玉竹、陆言歌等人喉头一阵腥甜。

    陆言歌以冰魂剑指地,撑着自己不让自己倒下去。一丝血迹自陆言歌的嘴角落下,滴落在地上,他撑着冰魂剑缓缓开口唱道:“乘骐骥驰骋,来吾道先路。”

    陆言歌唱的是战歌。自四大世家共治人界之后这首歌很久没有被人唱起了。

    谢谨言举着天铘剑的手还在微微发着抖,听见陆言歌的吟唱顿时豪迈一笑,和声道:“指九天以为正,与日月齐光。”

    众人一步一步走在台阶之上,任由鲜血在白玉的台阶之上绽放出朵朵鲜花。

    “余心之所善,九死犹未悔!”

    歌声在圣楼中回荡,悬挂在天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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