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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脊峰陡峭苦寒,众人动作越来越慢,身更是落了厚厚一层雪。远远看去那黑色岩石腾挪的只有五个白色的影子。
白珞的手紧紧握着峭壁尖利的边缘,她手指被岩石锋利的边缘磨破流出了血,那血在极冷的环境下迅速凝固,又接着被磨破。如此反复数次,她的一双手早已不成了样子。
五人中除了朱厌兽之外,身也全都是伤痕。薛惑龙尾鳍受损,若不是被朱厌兽抓住早就落进了那万丈深渊之中。
也不知攀爬多久,就在众人就要脱力之时终于看见了曙光。
那一抹光浮在黑色的峭壁之,浮在云端,像是晨曦破晓时分那一道微光。那一抹光下是皑皑白雪,是另一个世界。
这个世界瑰丽却又寂静。这世界辨不清天地,云层在脚下浮在皑皑白雪之像是氤氲的水汽。空中似到悬着数面铜镜,那铜镜似剑,有着锋利的边缘。那倒悬的铜镜之,是一片看不清的混沌。混沌之中似有鲲鹏巨大的身影游过。
鸿蒙之初,天地伊始,万物初生,这是一方净土。
白珞与郁垒走在这天地之间,前方似有一座巨大的雪山。那雪山不见顶,似有云雾缭绕其。这一切让白珞觉得似曾相识,不止是白珞,薛惑与叶冥也有相同的感觉。
“白燃犀,这面好像有东西。”薛惑伏在燕朱背指了指身旁的一面铜镜。
白珞细看去,左右两面铜镜之一面隐约可见黑雾,另一面隐约可见火光。在他们面前还有许多铜镜。每一面铜镜都有不同的景色。
在白珞看来,那些铜镜中只是不同的颜色而已,或是黑色相间着斑斓的彩色,或是火光之色间杂着一些模糊的绿色,还有一面赤红中裹挟着乌木的颜色。
“这些是什么东西?”白珞不解。若这就是天外天,那么能救三界的人在哪里?她又该怎么做?
薛惑与叶冥也是一脸疑惑,但燕朱却猛地冲向了那面燃着火光的铜镜前。
“玉竹!”燕朱对着那面铜镜大喊道。
白珞顺着燕朱的目光看去,那面铜镜里哪有什么元玉竹?怕不是燕朱魔怔了?
燕朱伸出双手按在铜镜之,可他贴得再近也只能在铜镜之外,入不了铜镜。
燕朱看着众人疑惑道:“难道你们都看不到吗?”
燕朱指着那面燃着火光的铜镜说道:“这里面是玉竹啊!还有谢谨言,吴三娘!这里是猛虎寨!天裂已经延伸到了猛虎寨的边缘,现在他们在躲着天裂。监武神君你看不到吗?”
白珞疑惑地看着那面铜镜,她什么都看不到。
燕朱又指着那块黑色间杂着斑斓色彩的铜镜道:“这是昆仑啊!魔族鬼将死伤过半,现在诛仙台只剩神农少主一人还在支撑这着。”
薛惑心中一颤:“什么?姜轻寒怎么样?”
燕朱来不及回答薛惑又指着另那块赤红的铜镜说道:“还有这个,是魔界。已经有天将攻去了魔界,你们都看不到吗?”
燕朱见众人只是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心中愈发的焦急。
白珞忽然明白了过来:“是灵力!燕朱是凶兽,与我们同样生于天地初生之时。但有一点不一样,他身没有灵珠,也没有法术。”
薛惑道:“你是说,我们要向他那样回到天地初生之时的样子,才有可能看见这些?”
白珞又问燕朱道:“你还看见了什么?”
燕朱道:“只有这些铜镜而已。我是凶兽,这里不是我能参透的。监武神君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再拖下去天裂会将人界全部吞噬。姜南霜是不会在意人界变成什么样的。她要的就是人界毁灭,三界重生。”
“白燃犀看这里!”叶冥站在几面铜镜中间,扒开地厚厚的积雪。那积雪下出现一个神坛,神坛东南西北四方刻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纹样。
薛惑低头看了一眼:“难怪有些熟悉。你们还记得当时自己出生时是什么样子么?反正我是记不得了。不过这天外天既然给我留了位置,想必也就是这里了。”
薛惑坐在刻有青龙的石墩。他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一袭粉色衣衫松松垮垮的半挂在肩头,那如瀑的青丝落了霜雪。
白珞蹙眉道:“薛恨晚你想做什么?”
薛惑一哂道:“我记得当年女娲娘娘补天之时也是献祭换来了补天石。什么天外天,也不外乎就是些这些东西。我先试试。”
白珞蓦地握住了薛惑要放神坛的手:“薛恨晚,不可莽撞。”
薛惑一双桃花眼斜斜看向白珞:“白大猫,咱们这么多年朋友了你难道从来没有意识到么?”
白珞见薛惑说得认真,疑惑道:“意识到什么?”
薛惑道:“万年来,一言不合就动手打架的是你,一打架就要拆楼的是你,心情一好打架的时候顺手再移平一座山的人也是你。你难道看不出来,我们之中究竟是谁莽撞么?”
“……”白珞按住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薛恨晚,你知道回到天地初生时的样子是什么意思吗?”
薛惑漫不经心地说道:“估计也就是变回条龙。要是事后你们还能把我捡回来记得把我盘在姜轻寒那团子的牛角去。我估计那团子得一直顶着他那牛角数百年了。”
白珞道:“要献祭也该是我。”
薛惑这次是真的动了气:“白燃犀,你以为你是谁?!什么事都是你冲在最前面?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三界没了你真的就不行了?你为监武神君,可我也是孟章神君,大家一同生出来的,谁又比谁差了?”
白珞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薛惑扬了扬头看向白珞身后的郁垒:“还有你这个……未婚夫。你是怎么当夫君的?白燃犀发疯呢,你也不管管?”
郁垒垂眸道:“她在哪里,我便在哪里。”
白珞若要在这里献祭,他便在这里随她去。可她若还能活着,不管变成了什么样子,他也护着他,用命,用魂,用生生世世。
郁垒知道苟活着是什么滋味,那是要在阴暗中一次又一次质疑自己当初的决定。白珞从不是站在人后需要人保护的女子,也不该抱着遗憾活着。
薛惑翻了个白眼道:“两个疯子凑一对了。提前祝你们两百年好合,生生世世永不分离。你们就祸害对方就够了,千万别分开去祸害别人。”
说话间,薛惑忽然大手一挥,白珞面前参天大树拔地而起将她挡在了外面。
“薛恨晚你个混账!”白珞怒道。
薛惑声音从巨树后面闷闷的传来:“白燃犀,有的时候你能不能勉强装一装,好歹像女人?”
薛惑坐在石墩揉了揉自己的脚踝,裂掉的龙尾鳍让他坐在石墩再也站不起来了。他细细看着面前的神坛,抬头看了看一片混沌的天空,喃喃说道:“这要凑齐四方神是不可能了,所以我不管你是谁,最好都识趣一点。我好歹是只龙呢,可别让我在王八和大猫面前丢了人。”
说罢薛惑将手放在神坛之。他的手方触及神坛,忽然神坛震动了一下,他的一颗心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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