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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垒那边两兄弟一联手,宗烨在暗,郁垒在明,总算是翻身将大楚的势头压下去了些,这也让郁垒有了空闲。
当晚,白珞正躺在床数羊,郁垒便从屋外进来了。他见白珞没睡,点燃了桌摆放的油灯,心情看起来格外好,头一次对白珞笑了:“王妃今夜怎么还没睡?”
白珞蹭的一下从床坐起,她今日也听闻南昭与大楚的事,自然是喜悦不已,这说明她离任务成功不远了,于是到了夜里,就难以入睡。
“恭喜王爷,今日之事我也听说了,看样子南昭复兴只是时间问题。”
白珞眉眼弯弯,郁垒一怔,随后两人视线对,郁垒突然一笑:“确实。到时候你便和我退隐山林。”
不等白珞回答,郁垒便促狭一笑:“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再生下几个孩子,成日里在山中山水为伴你觉得可好?”
隐居山林,山水为伴,不就是忘归馆的日子嘛?
白珞点头应下,他们两人相视一笑,两人对视的模样却落在了窗外人的眼中,宗烨本想来看看白珞,却不想,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他神色暗淡地垂下头,果然,当初嫂嫂对他那般好,只是想利用他吗?如今她的目的达成了,那么也不需要自己了吧?
宗烨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而后悄然离去,离去的背影满是落寞。
屋内两人谁都没察觉到屋外的情况,白珞拍了拍床:“王爷这几日辛劳了,快来休息吧。之后还有场硬战要打呢。”
夜深时,白珞还没睡下,很快任务就能完成了,到时候她出去,还是得好好和郁垒算这笔帐,她细数着先前郁垒做的那些糟心事,而后偷偷掐了一把郁垒的脸。郁垒的脸登时留下一个红印子。
白珞这才心满意足地睡下,不能法力全开怼天怼地的时候阴悄悄地掐掐郁垒的脸还是蛮爽的。
郁垒实在是太累了,眼下这一睡,便睡了个天昏地暗,白珞做了什么他根本就没察觉到。
但是这轻松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到第二天。因为翌日就有侍卫来报,白珞担心吵醒郁垒,便让他们去外边,在得知宗烨受了箭伤后眼皮一跳,跟着侍卫到了姜轻寒的院落。
姜轻寒见她来了,对她小声抱怨:“我都变成这王府的御用郎中了。”
白珞冷冷扫了郁垒一眼:“难不成你还想待在那个又臭又脏还有各种毒虫蛇蚁的地儿?”
姜轻寒想了一下他先前见到的那场景,搓了搓手臂起的鸡皮疙瘩,那地儿确实不是人住的:“王府挺不错的,就是我有一事不解,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宗烨?”
姜轻寒这么一问,白珞也发现了,好像确实是这样,她来这么久,总是宗烨受伤,真是稀奇。
在白珞看来,宗烨变成了可怜的总是受伤的工具人,心下对他更加怜爱了。因此在姜轻寒替他拔剑时,她就在一旁温柔地擦拭他额头的汗珠,宗烨痛得迷糊,却也知道在他眼前替他擦汗的是谁,他抓住白珞的手腕,意识不甚清醒,却还是喊着:“嫂嫂……”
姜轻寒一脸吃瓜模样看向白珞,视线不经意一扫,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郁垒,手下失了力气,宗烨吃痛,嘶了一声,清醒不少,额头的汗珠越来越多,白珞看了眼姜轻寒有些疑惑他的失手:“怎么了?”
还不等姜轻寒回答,就听宗烨小声说道:“嫂嫂,我好痛……你能不能……抱我一下?”
白珞看了眼宗烨的面色,他面色苍白,肩膀的伤口血流不止,那只箭几乎要穿透宗烨的肩膀,白珞见状心中一痛,单手小心地环住他的肩膀:“宗烨,你别乱动,等姜轻寒给你止血。姜轻寒……嗯?姜轻寒,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在小无相寺捡到宗烨时,宗烨寒症未褪,白珞也是日日夜夜这么守着宗烨。所以如今这些事情做起来,她到倒是自然得很。
姜轻寒的脸色哪里只能用难看概括,那简直是一脸土色,活像是见了鬼的模样。白珞这才察觉到来自身后森冷的气息,她浑身抖了一下,心道不会这么惨吧,郁垒来了?
来自身后的爆喝证实了她的想法。
“白燃犀,你搂着宗烨干什么?!”
白珞额角一跳,有些心虚,但输人不能输阵啊,于是便梗着脖子回他:“宗烨受了伤,我扶他一把怎么了?”
“扶?你这是扶?”
郁垒怒极反笑,白珞看了眼她和宗烨之间的姿势。好像确实……很暧昧,宗烨的脑袋靠在她的腰间,她的手搭在宗烨的肩膀,也难怪郁垒会大发雷霆。
宗烨低垂了眼眸,一眼不发。
郁垒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白珞心中慌乱。她将宗烨移到床后,不经意间瞧见宗烨闭着的双眼,她心下一动,但又想到了姜轻寒所说的话。于是便咬咬牙,追着郁垒出门了。
姜轻寒在一边被雷得外焦里嫩,这剧情,也太狗血了吧?特别是主角还是白珞的时候,总让姜轻寒觉得哪里不对劲。毕竟若是放在结界外面,这镇南王府只怕是塌了好几回了。
他受不了地搓了搓手臂,去给宗烨拿止血药去了。
白珞追着郁垒跑了好一会儿,她本就不大好的身体这会儿喘气更是困难,她在郁垒身后虚虚地喊着:“郁垒,你给我停下!”
郁垒听到身后喘不气的声音,脚步顿了一下,随后离开的更快了,白珞见他几个闪身没了人影,呆在原地,她万万没想到郁垒这是丢下她自己离开了。
她气得胸闷,然后成功被气吐血了。
白珞咳得撕心裂肺,还不忘大喊一声:“郁垒,我要把你王府一把火给烧了!”
可现在她又不是那个监武神君,真要拆了这镇南王府还颇有些费工夫。只怕王府没拆完,自己就先被累死了。
白珞气喘吁吁。追着郁垒跑的这几步让她眼前发黑,耳鸣阵阵。白珞一阵天旋地转,眼见就要栽倒在地,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勉强维持着意识看了眼来人是谁,在见到是郁垒后,反而放心地晕了过去。
郁垒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怀中的白珞。他走了没多远,便觉心中钝痛,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装作落下了东西,回来瞧一瞧,结果就看见白珞晕倒的一幕,他心脏在那一刻差点停止跳动,又见白珞唇角带血,更是火急火燎地奔向了姜轻寒屋里。
姜轻寒本来正给宗烨敷着伤药,结果大门被砰的一声踹开,他手一抖,药粉都倒到了床,他看向进屋之人,已经无力吐槽了,这不是方才才出去的白珞和郁垒吗?怎么一会儿工夫,白珞就不省人事了?
忽然他怀念起那个怼天怼地,吃鸡就能痊愈的白大猫了。
宗烨也瞧见了白珞的状况,登时就要下床去查看,被姜轻寒按在床,“公子,你不能下床,肩的伤口还没包扎!”
宗烨死死地看着被郁垒抱着的人,他刀子般的视线剜向郁垒,恨声质问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郁垒也在气头,毫不犹豫地回怼:“我做了什么不需要你管!”
姜轻寒在一边看得头大,心道要是白珞醒来知道这俩的关系因为她又变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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