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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王思彤后,秦羽落思来想去,给傅时文发了一条消息,告诉她蓝婧正在住院,让他斟酌着看,要不要告诉李佚名,然后告诉傅时文,她给他点了外卖。
傅时文没有回她的消息,应该是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
她已经把自己能做的都做了,然后她就坐在客厅里,等陆启然上门。
半个小时后,房门果然被扣响了。
秦羽落深吸一口气,该来的总是会来的,躲不掉,她不会再退让了。
房门打开,门外的人清晰的暴露在秦羽落视线里,那火热明媚的笑容,总是夹杂着冷冰的媚眼,不是叶弯弯是谁!
“弯妞!”
跟秦羽落的激动相比,叶弯弯要冷静许多:“不请我进去?”
秦羽落让开一步:“快进来!”
叶弯弯进门的时候,扫过秦羽落的腿,眼底的情绪,再也压抑不住。
秦羽落有好多话要问,有好多事想跟叶弯弯说。
“这半年的时间,你去哪了?”
叶弯弯把外套脱了随手仍在沙发上,扭头一瞬不瞬的看着秦羽落。
是啊,才半年的时间不见,秦羽落就像是苍老了好多岁一样。
秦羽落后知后觉的发现,叶弯弯似乎很不高兴:“你……”
叶弯弯突然抬起手,毫不犹豫的挥了下去。
啪!
秦羽落呆滞的侧着头,眼睛一眨就出了水雾。
叶弯弯气得浑身发抖,在秦羽落回头的时候,她抬手又给了自己一耳光。
“弯弯,你……”
“秦羽落,我怒你不争,气得对你动了手,这一耳光是我还你的,”叶弯弯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秦羽落,你看你现在是什么鬼样子!半年前我离开的时候,你还是蒋家的少夫人,生活的光鲜亮丽,可你看看你现在,瘸着腿,瘦成竹竿,连眼睛里都再找不到半点光芒!”
“你这幅死样子给谁看?”叶弯弯没指望一耳光能打醒秦羽落,她只是心疼,她就离开了半年而已,她的姑娘,竟然被人伤害到这种地步!
秦羽落不是个会为自己抗争的人,所以上学的时候,叶弯弯就很护着她,毕业后,叶弯弯虽然觉得蒋梦哲不是个良配,但到底是个男人,能替自己照顾秦羽落。
所以她才会在国外安心的呆了半年,如果不是国内的消息传到她耳朵里,她恐怕还不知道秦羽落的生活,竟然这么天翻地覆!
“你这个死丫头,你真是气死我了!”叶弯弯一下一下的推着秦羽落,最后却把她抱在怀里:“死丫头,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两姐妹抱头痛哭的时候,孙雨菲终于赶到了。
孙雨菲看叶弯弯和秦羽落都哭的双眼红肿,就知道没事了。
她赶走了赵虚,三姐妹去酒店开了个房间,准备彻夜长谈。
入夜,三个人洗澡之后,穿着睡袍,坐在床脚,孙雨菲拍了拍身边的两箱啤酒:“来吧,今天不醉不归!”
酒瓶在空中碰撞,酒花四溅,孙雨菲忙着把买来的零食开袋,叶弯弯却盯着秦羽落,好多话想说。
“我听说,蒋梦哲是个GAY .”
“嗯。”现在再谈起蒋梦哲,秦羽落已经很平心静气了。
叶弯弯修长的双腿交叠着:“那你跟陆启然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包括孙雨菲一直都云里雾里,好像知道,但好像又不太知道。
“我跟他啊,”要怎么,才能让往事变得云淡风清:“我去捉奸都是时候,遇到了他……”
当说起相识到今天的点点滴滴,她竟然说的只字不差,一旦提起陆启然,那些与他有关的记忆,仿佛就在昨天就在眼前。
孙雨菲也没想到,两个人之间,竟然有这么深的纠葛,可是陆启然,却成了秦羽落悲剧人生的一个推手,他明明可以阻止很多事情的发生,但他无辜旁观,看秦羽落陷进悲伤和绝望的境地,而无动于衷。
“这种人,比蒋梦哲那种人更可恨!”
叶弯弯咬着牙,从头挺到尾,一句话都没说,等秦羽落说完,她也没从秦羽落眼里看到一点泪光,哀莫大于心死:“你是决定放弃陆启然了是么……”
“是的。”
孙雨菲举双手赞成:“我同意!”孙雨菲摸着秦羽落的腿:“但是以后你不能再做跳车这种傻事了!”到现在,孙雨菲的心跳都无法平复。
“知道么,昨天我发现,他对我只是占有欲,根本没有多少感情的时候,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以为他的爱,我以为他的疼惜,都在那一刻崩塌了。”那时候,除了狼狈逃离,她什么都想不到。
这种感觉,孙雨菲懂:“当年,赵虚不辞而别的时候,我就是这种感觉,仿佛整个世界都灰暗了。”
叶弯弯仰头饮尽一口酒,这种感觉她不懂,也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懂。
“羽落,有些人并不是你想离开,就能离开的,陆启然那个人的手段,连我家老爷子都要竖个大拇指,他如果铁了心要你,你逃不掉的。”
虽然知道陆启然偏执又不讲理,但叶弯弯的话,似乎还渗透这另一层意思。
“我已经想好了,过几天就接受我妈安排的相亲,如果遇到合适的,就结婚。”
这话一说完,她的手,就被叶弯弯和孙雨菲抓住了。
孙雨菲含着热泪摇头:“不要,不要这么放弃你自己。”
叶弯弯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要逃脱陆启然,还有什么比嫁人更好的办法呢,可是秦羽落的人生,不应该这么潦草收场啊!
“你们两个干什么?”秦羽落还在强颜欢笑:“不就是嫁人么,嫁谁不是嫁啊……”
话是这么说,事情却永远都不会这样的事情!
无论如何,叶弯弯绝对不能接受,秦羽落这么随便嫁人:“我帮你!秦羽落,我一定给你找一个配得上你的男人。”
她这样的身份,只有她配不上别人的份。
这边,独守空房的赵虚,实在耐不住寂寞长夜,就喊朱文和吴言出来喝酒,朱文却告诉他,他们就在夜色。
夜色是滨州最大的一间酒吧,这间酒吧不再酒吧街,而在一座山腹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