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求证(第1/1页)农门娇俏小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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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延离开安家的时候,金氏还在那破口大骂。

    卫延知道,不管安老头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从今往后,安家三房和四房是不会再为大房做牛做马了。安家二老再没有理由来算计茉儿姑娘的银子了。

    王氏躺在床上听着金氏中气十足不带重样的足足的骂了小半个时辰才偃旗息鼓,心里甚是佩服。门帘被掀开,安连顺和德仁走了进来。

    连顺坐到床边伸手摸了摸王氏的额头:“倒是没那么烧了。”

    安王氏苦笑:“我第一次听她三伯母骂人觉得这么痛快。”

    她骂不出口,就只能憋在心里,她很清楚自己得的是心病,一种看不到头的绝望。

    德仁对芳儿招招手,把芳儿带出去,让爹娘可以好好说话。

    安连顺叹气:“没想到大哥是这样的人。”

    王氏冷笑:“以往你们都说金氏刻薄,谁知都被她说中了。”

    “爹和三哥已经去县城了,桂花巷宅子的事儿要去证实一下。”安连顺打从心底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他和爹,还有三哥一样,都希望这不是真的。

    王氏目光渐渐凝冷:“他爹,不管他们求证的结果如何,往后,咱们过自己的。”

    不管大伯怎么解释,她都不会再相信了。

    安老爷子和老连承直奔东阳县城,一进城就去了桂花巷,一打听就打听到了老大家,安连承去敲门,过了好一会儿一个老头来开门。

    “请问,这是安大爷家吗?”安连承问道。

    那老头瞄了他们两眼,说:“安大爷不住在这里。”

    “可这不是安大爷的宅子么?”

    那老头不耐烦道:“是安大爷的宅子,但安大爷不住这。”

    说完就把门给关上了。

    安连承回头看着面若覆霜的爹,劝道:“爹,咱还是回吧!”

    既然已经证实了是大哥的宅子,就没什么好说了。

    安老爷子嘴皮子抖了抖,从齿缝间迸出三个字:“去县衙。”

    他要找连文问个清楚,这么一间宅子没个四五百两银子根本就拿不下来,金华府那边的地价就更高了,这些年,老大家居然积攒了这么多体己,却连他这个老爹都瞒着,还隔三差五的跟他哭穷,这次为了谋到刑名师爷的差事,他还偷偷塞了连文一百两银子让连文拿去打点,他都瞒着老三和老四没敢跟他们说,连文的眼里还有他这个爹吗?

    所以,这事,他必须要弄个清楚明白。

    于是,父子两又去了县衙。县衙里有专门给典吏们住的地方,因着县丞和主簿这些人在外头都置办了宅地,故而平日里不住在县衙,曹方人又活络,就被他弄到了一个小院子,夫妻两外加一个使唤丫头,住着还算宽敞,但老丈人一家过来后,就显得拥挤了。

    听说爹来了,安连文忙带了德昌出来迎接。

    “爹,三弟,你们怎么来了?可是家中有事儿?”安连文看爹和三弟脸色不善,故而有此一问。

    安老爷子冷哼一声,在中堂正中的太师椅上坐了下来,滋吧滋吧的抽着烟,用一种陌生地眼神打量着自己这个最宠爱的儿子,寄托了太多太多的希望在他身上,他真不愿意相信,儿子会背着他置办下如此厚实的家底,却不曾有分毫孝敬全力栽培他的老父亲。

    安连文心里直打鼓,爹这是怎么了?

    安德昌乖乖地去给祖父和三叔倒茶。

    安连文陪着笑道:“爹,曹方这会儿出门去办差了,不在家中,吕氏在看孩子,待会儿就过来给爹请安。”

    安老爷子酝酿了下情绪,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才摸出那张借据:“你自己看看。”

    安连文双手结果借据,一看之下,脸色大变,他目光如电,射向身边的安德昌,怒斥一声孽障,抬手就甩了安德昌一巴掌。

    安德昌被打懵了,捂着脸惊诧地看着勃然发怒的父亲:“爹,你干吗打我?我怎么了你就打我?”

    “打你,这一耳光都还是轻的,平日我是怎么教导你的?让你好好念书,修身养性,你倒好,居然跑去赌,还欠下一屁股债,现在要债的都要到你祖父头上去了,你……你这个孽障,败家的玩意儿,你自己看看,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安连文把借据砸德昌脸上,他是真不知道德昌去赌博的事情,故而震怒不已,刚刚前两天他还跟县学的方教谕说好了,让德昌进县学,没想到出了这种丑事,要是传扬开去,方教谕还能答应?

    安德昌看了借据心里暗恨,这该死的沈得富做的也太绝了吧!冤有头,债有主,要债也得找他要,跑东桑村去算什么?太不仗义了。

    安德昌自己白纸黑字写下的借据,自然是无法抵赖,他噗通跪地,痛哭流涕:“祖父,爹,德昌知道错了,是德昌一时糊涂,被那沈三少硬拖了去,被他们下了套……”

    安连文气的一脚踹过去,把德昌踹翻在地上,怒斥道:“你个孽障,我跟你讲了多少次,交友要谨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偏偏要跟这种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你老实交代,一共去了多少次,外头还欠了多少赌债?”

    安德昌哭道:“没有了,就一次,一次已经让儿子悔不当初,哪里还敢再去。”

    他可不敢说实话,除了沈得富的五十两,他还欠了七八十两,不过,娘已经答应他,等爹的差事定下后,偷偷给他银子让他去还上,本以为这件事能瞒天过海,却不料还是被抖露了出来。

    安连文这才稍微气顺了一些,却听爹冷冷问道:“那你祖母钱匣子的银票也是你偷的?”

    安德昌头摇的拨浪鼓似地,惊惶道:“祖父,孙儿可以发誓,绝对没有偷祖母的银票,孙儿已经知道错了,后悔莫及,哪敢一错再错。”

    “没有吗?那你为什么敲茉儿闷棍,还把茉儿以二十两银子的价卖给人贩子王二?”这事安连承忍了好几天了,今天终于可以当面问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