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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
刘毅脸色微微一变,倏然转头,又重新看向了那英武的游侠儿。
提到徐福这个名字,名气最大的当然是秦朝著名方士,为始皇帝东渡寻觅不死药的道家大佬徐福徐君房。
但是那毕竟是前朝的事了,如果放到三国史上,则无论如何都绕不开另外一个徐福。
徐福,徐元直。
也就是徐庶!
因为徐庶只是其后来为躲避追捕而改的名字,而徐福,才是本名!
而徐庶作为刘备前期最核心的谋士,如果不是后来老母被曹操掳走被迫投了曹魏,以其能力和功绩,位置恐怕不会在诸葛亮之下。
刘毅之所以要太史慈把李氏也迁到剧县,正是因为当时想到了本家刘备因为这种破事痛失手下核心,才要防患于未然。
结果现在遇到了当事人!
叫徐福,现在又是个游侠根据刘毅对徐庶生平的了解,他有八成的把握能够确定眼前之人便是徐庶,剩下的两成重名的可能性,找个机会很容易便可以验证。
问一下字是什么就完事了。
但不是现在。
此时不是闲聊的时候。
所以刘毅只是笑着对徐福微微颔首,接着便对众人沉声道,“军情紧急,还请诸位一刻之内做出决断。”
说完,众人就见到刘毅对候在一旁的亲卫低声吩咐了一句,接着那亲卫便转身出了营帐。
与前朝的一日百刻不同,汉制将每日分为一百二十刻,一刻时间,算起来也就后世的十二分钟。
这么些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但也不长,至少对于决定是否参加一场未知的战斗,还是显得仓促了些。
所以除了少数几个一开始就拿定了注意的,其他人都不自觉的分成了若干个小圈子,在与自己相熟交好的人商讨。
“元直兄,方才你未有丝毫犹豫便决定留下,其中可有什么关窍?”徐福旁边的同伴迫不及待地问道。
这些日子下来,徐福这个小圈子里的人都为其所折服,有实力、讲义气,关键是人还聪明,每每黄巾要进行高强度的进攻之前都能提前发觉,然后提醒大家节约真气。
这些游侠嘴上不说,但是心中都清楚的很,如果不是得益于徐福的示警,他们这些没什么战阵经验的人估计就会像别的小圈子那样或多或少都会有些伤亡,而不是如今只有一人重伤。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直到现在还留在这个小团体里面的,都是些重然诺,轻生死之辈,既然觉得受了恩惠,加上徐福又有这实力能耐,自然而然的,连番大战下来,小团体里面的游侠儿都有点唯徐福马首是瞻的意思。
“关窍?”
徐福闻言哑然,他只是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同伴的误会,接着便笑着解释道:
“这次倒是没什么关窍,只不过觉的那刘府君不会是无的放矢之人罢了,况且城外贼寇已然丧胆,贼虽众,但危险却不大,因为我并未想过就此离开,加之”
徐福叹了口气,继续道:“加之张君受伤未愈,此次未能前来,错开这次机会,其打算要同刘府君当面致歉恐怕想要通报进门都难,既然我未曾打算离开,还不如第一个开口,至少能留个印象,下次登门之时不至于被拒之门外。”
这
听了徐福的理由,众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大家心里都很明白,第一句话不过是托辞,后面的才是真正的缘由。
为了那个不甚讨喜的家伙
有点意外,又有些意料之中。
这确实是他们心中的徐元直会做出来的事。
“既然徐君决定留下,那吾亦如是。”
令众人有些意外的是,率先表明态度的反而是同张君不太对眼的豫州人周仝,周仝见到别人看稀奇似的看着他,直接一摊手,“别这样看着我,某只是不放心元直兄罢了。”
原来如此
这个理由包括徐福在内,大家瞬间就信了,并且经过他这一遭,其他人也纷纷反应过来,忙道:“吾亦留下!”、“某亦如是”
就在还有人犹豫着拿不定注意的时候,大帐的帐帘被人掀开,众人只见方才出去的那名汉军士卒大步走了进来,随后躬身道:
“府君,一刻时间已至。”
因为临淄营中配备的计时工具是更加精确的三级浮箭漏刻,但也因为精确,用的是三层漏壶,所以占地较多,并没有安放在中军大帐内,刚才刘毅就是让人看时间去了。
既然时间已到,刘毅也不打算去管那些还没下定决心的,直接下了命令。
“来人,送不愿留下者出营,半刻之后,封闭营门,未得令擅自出营者,以军法论!”
候在帐内的亲卫得了将令,很快就把不愿意留下的人请了出去,不多时帐中就只剩下汉军将令及打算留下帮忙的应募游侠义士。
刘毅看了下人数,还有点小意外。
他本以为这样说的不清不楚的,愿意留下来的人应该不多,但是没想到大部分人留了下来,走的只是少数,并且从服饰神态上来看,走的那些人不出意外应当属于临淄城中的世家大族。
“挺有意思,代表一地脸面的本地世族基本上走光了,反而被瞧不起的草莽游侠几乎都留了下来,其中大部分还是外地人”
刘毅一时间有些感慨,仗义每多屠狗辈,这句话说的果真是一点没错。
正想着,便有亲卫来报:“已将不愿留者悉数送出营,并且依令封闭了四方营门。”
刘毅闻言先是看了眼帐中巴巴的望着他的一干人,接着才抬手示意回报的亲卫归列,随后轻咳一声,徐徐道:
“击破蛾贼,就在今夜,本将拟在两个时辰之后,率军出城夜袭蛾贼大营,一举破之!”
夜袭!
这句话一出,游侠那一片几乎没什么反应,反倒是先前一直冷眼旁观的汉将那一侧,登时哗然。
王磐眉头紧锁。
夜袭素来为行险之举,其意外因素之多,历代下来才只有那寥寥无几夜袭成功的战例,现在贼首已去,敌军士气低迷,只要稳扎稳打即可。
为什么要弄险?
难道是因为并非自己麾下士卒,打算用来搏一搏?
王磐眼睛微微眯起,他没去管心腹手下递来的眼神,更没急着出言反对,而是直直的看向刘毅。
他在等刘毅后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