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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子亭问这些,也带着几分好奇。
瑞王“阎王”的名声可是让京城官家贵女退避三舍。
可,面前这姑娘却对景淮无比执着。
他心里倒是有些奇怪,为什么偏偏就执着于他一个人。
就不怕他真是一个随时随地取她性命的“阎王”吗?
景淮?
顾浅一脸茫然的看向温子亭,问:“景淮是谁?”
话音一落,书房内有了一瞬间的寂静。
谢景淮:“……”
温子亭:“……”
合着,这丫头现在都不知道瑞王的名字?
温子亭憋着笑,指了指谢景淮的方向:“谢景淮,就是他,瑞王。”
顾浅:“……”
扶苏系统:“……”
这脸丢的有点大啊。
“为什么要嫁给他?他如今民间凶名在外,对于你们贵女来说,对他应当是十分惧怕才对。”温子亭纯属的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笑眯眯的看着顾浅,不动声色的问道。
顾浅回过神,下意识的转头看了谢景淮一眼。
他的容貌属于十分出众的那种人,此时,那棱角分明的俊颜中含着几分冷漠,就算只是随意的坐着,那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让人无法将他忽视。
这个男人,气场十分强大。
她娇唇微抿,澄澈的眸微敛,似是在思考着如何回答温子亭的问题。
实际上……
顾浅在跟扶苏系统扯皮商量。
“这问题要怎么回答?超纲了啊!”
“主人莫急,我查一查。”
“有了。”扶苏系统略微惊喜的声音传来:“这里有一个完美的回答。”
“主人你就回他,因为,他是我的命。”
顾浅眸中闪过一道亮光。
不错,这回答,非常完美,也非常贴切。
谢景淮如今就是她的命。
毕竟,她要是不嫁给他,一个月之后她就得暴毙了。
谢景淮对顾浅的回答也十分好奇。
对他来说,这个姑娘像是凭空出现,并强势的进入自己的生活之中。
三番四次的对他示爱表白,被他拒绝了也没有丝毫颓废和退却,见了面依旧是跟他示爱。
胆子可以说是他这几十年中,见过的最大的女人。
还有,她把自己称为武器……
谢景淮如今对她产生了极为浓厚的兴趣。
温子亭不疾不徐的喝了口茶,没出声打扰她,眼角余光却在打量着顾浅。
她并未束发,三千青丝就这么随意的披散在身后,五官精致,眉目如画,随意散落在耳边的发倒是将她的脸衬得小了许多,身子极瘦,那裸露在空气外的皓腕极为纤细,似乎只要轻轻一用力,就能将它捏断了。
这么一看,倒有几分病美人的姿态。
如今五官尚未长开便已显风华,等五官完全长开……
温子亭已经预见,眼前这娇弱的女子,将来会拥有怎样的倾国之姿了。
还有那双眼睛。
干净,澄澈,十分灵动。
让人瞧上一眼,便心生好感。
谢景淮这厮,运气真是逆天了。
许久,顾浅才抬起头,同温子亭对视,嘴唇勾起一抹浅浅的笑,道:“因为,他是我的命。”
谢景淮握笔的手微微一顿,冰冷的心产生了几分振动,抬起头目光复杂的看着顾浅。
他是,她的命?
温子亭忍不住抖了抖身子,一脸嫌弃:“咦,好肉麻。”
心里却极为欣慰。
不错,不错,他对这丫头还挺满意。
“你今天在这已经待了很长时间了。”谢景淮干脆将手中的笔放在书桌上,抬眸淡漠的看向温子亭,直接下逐客令:“该走了。”
温子亭:“……”
他为毛有一种被卸磨杀驴的感觉?
不过他也清楚,眼前这厮招惹不得。
“成,那我就先回去了。”温子亭站起身,手中白色折扇刷的一下打开,端的是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冲顾浅露出一抹温和的笑:“下次再见,小姑娘。”
“嗯。”顾浅乖巧无比的点点头:“下次再见。”
温子亭走后,书房里便剩下谢景淮和顾浅两人。
两个人都不是善谈的性子,书房里一时间变得十分安静。
扶苏系统急的不行,催促:“主人,现在可是培养双方感情的好机会,赶紧同他聊天啊。”
“……聊什么?”顾浅并没有同别人聊天的经验,更别说尬聊了。
“随便聊什么都行。”扶苏系统已经自暴自弃了,这书房里的气氛怎么看怎么诡异,它一系统都感觉到相当不安。
“那个……”顾浅抿了抿唇,犹豫了下,终于抬起头看向坐在宽大书桌后的谢景淮,开口道:“我已经同顾将军府断绝关系了,成亲的时候,能从简就从简吧。”
“还有那个嫁妆……”顾浅舔了舔略微干涩的唇,从怀里掏出了那块白玉玉佩啪的一下放在了书桌上:“我只有这块玉佩,你能帮我把它当了吗?”
谢景淮瞧见她舔嘴唇的模样,黑眸微敛,倒了杯茶,将杯子推到她面前,淡淡道:“随你,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末了,他的视线落在那块白色玉佩上,瞳仁微小的缩了一下。
这块玉佩……
顾浅捧起茶杯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睁着一双澄澈的黑眸看他,语出惊人道:“我也是第一次成亲,没什么经验,下次多成几次亲就明白了。”
谢景淮伸手拿玉佩的手猛然一僵:“……”
扶苏系统崩溃了:“……”
哎哟喂,我的傻主人啊!
“你还想多成几次亲?”谢景淮寒眸微眯,眸中掠过一抹危险的光芒,冷声问道:“你是在耍我吗?”
“啊?”顾浅一脸茫然:“我没耍你啊,只能成一次亲吗?我想跟你多成几次来着。”
谢景淮:“……”
跟他多成几次亲?
这丫头是傻了吗?
“我的傻主人,当然只能成一次亲了,你这么说,他还以为你要跟他和离,然后去跟别人成亲去了。”扶苏系统心惊胆战的解说着。
顾浅瞬间了然,精致的脸上浮现了几分羞涩,尴尬的笑了声,看着黑着一张脸的谢景淮,开口道:“这……我当真不知道。”
前世她也没结过婚啊。
只是实验室里的电视总来来回回播放了一男娶一女的画面,来回都是同个人,她就误会了嘛……
“无妨。”谢景淮心里叹息了声,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揉揉她的发。
这女人,当真是有让他无奈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