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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浅躺在床榻上,头枕在枕头上,一阵睡意袭来,眼眸渐渐闭上竟是睡着了。
“浅浅。”谢景淮唤了一声顾浅,想要和顾浅说些什么,却现床榻上的娇人没有反应。
谢景淮侧过身子,低下头一看才现顾浅睡着了。
睡梦中的双眸紧闭,长长的睫毛犹如在眼睑下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白皙的脸上一点儿其他杂质都没有,熟睡中的顾浅多了几分俏丽和可爱。
每每看到自家小王妃,谢景淮的眼睛便移不开,谢景淮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好像总是看不够的感觉。
谢景淮本想躺下陪着顾浅一起睡下,但想起今日顾浅遇刺的事情,谢景淮便没了这个心思。
俯下身子,在顾浅的额头上温柔一吻,谢景淮才从床榻上起身出了房间。
“修一可回府了?”走出房门,谢景淮便恢复了往日的冷峻之色询问道。
“回王爷的话,修一刚回府。”
“让他到书房来。”谢景淮冰冷而没有温度的声音传出。
“是,王爷。”
谢景淮一手掩于身后,阔步走向了书房,坐在书房里的凳子上等着修一过来。
客栈。
客栈的雅间里,靠窗坐着一名身穿灰色青云纹锦袍,腰间佩戴着一块上好玉佩的男子,右手端起一杯茶盏,正在细细品茗茶盏中的香茶。
雅间里还站着一名男子,满是恭敬的朝着身着灰色青云纹的男子说话。
也不知这男子说了些什么,当他说完后灰色青云纹的男子脸色微变,手微微颤动了一下,茶盏中的茶水溢出了不少。
随即,身着灰色青云纹男子的锦袍便看向男子问:“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回殿下,属下在门外听得是一清二楚,这个消息一定是真的。”那男子回答道:“而且属下在来见殿下时收到消息,西梁人已经动手了,今日就已经派人前去掳走预言中的瑞王妃,只是瑞王及时赶到,西梁人未曾得逞。”
“瑞王身边的人不是那么容易得手的,只是本皇子未曾想到,那能够打开宝藏的人会是那小瑞王妃,这会不会外界故意传出的谣言,混肴视听的?”灰色青云纹男子将茶盏放到桌面上,若有所思的道。
那个瑞王妃还是个未长开的小姑娘,竟然能够打开宝藏,这简直有些匪夷所思。
“殿下,此事千真万确,据说那瑞西凉国的国师占卦时,甚至占出了得此女者得天下的预言!”
“得此女者得天下!”灰色青云纹男子脸色变了变,脑子里一直回荡的便是这句话。
房间的另一男子又继续道:“殿下,那西凉国国师的预言应当是可以相信的,如今看来,为了殿下的大业,恐怕得提前动手将那瑞王妃抓来。”
男子沉默了半响,思忖了半响才缓缓的开口:“若是此预言是真,那本皇子势必要得到她!”
“只是从瑞王手里抢人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此事得慢慢计议才行。”
“可是殿下,西凉国那边的人已经动手了,要是被他们抢先一步怎么办?”男子显得比灰色青云纹的男子还要着急一些。
身穿灰色青云纹的男子摇了摇头:“你不是说今日他们已经动手了吗?那他们的结果如何。”
听到这话,男子便不再回答。
别人不了解谢景淮的实力,他却是了解的,想要就这么明目张胆的从谢景淮的瑞王府里抢人,这简直是比登天还难的事情。
就算是西凉国的人已经动手,也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
得此女者得天下,这七个字几乎是烙印在了他的脑海中,预言如此,那此女子便必须得到。
男子沉思了片刻后,才缓缓张口道:“你先退下吧,盯着西凉国和瑞王府的动静,有事进宫来报。”
“是,殿下。”
男子站起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出了客栈门口便有人迎了上来询问道:“三皇子,咱们现在是回宫还是?”
“回宫。”男子吐出两个字,便上了马车。
这身穿灰色青云纹锦袍的男子正是当朝的三皇子齐煜,齐煜坐上马车,一颗心却还是想着刚才下属打听到的消息。
想要成就大业,必须得要抓住瑞王妃才行,可是这究竟要如何下手?
齐煜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为达目的不折手段,可是同时他身上有一个优点便是不轻易出手,一旦出手便要有成功的把握。
瑞王府的书房里,修一推门进了书房,见了谢景淮恭敬行礼:“王爷。”
“那些刺客都处理了?”谢景淮抬头看向修一问。
“嗯,全都解决了。”修一答道。
谢景淮脑子里想起今日有两波刺客行刺顾浅的消息,心中犹如压了一块大石头这般压抑,又继续问道:“都是些什么人,可都调查了?”
“已经调查过了,在佛陀山遇到的刺客身上并无明显标志,也没有什么踪迹可寻,所以根本不知佛陀山的刺客究竟是什么人。但回府路上的刺客身份已经调查过了,是西梁国的人。”
谢景淮面色微微变了变,眼中露出些许的吃惊来,怎么会是西梁国的人?
西梁国的人竟然潜伏到了大齐,而且是来刺杀顾浅的,这怎么想都不对劲啊?
沉默了半响后,谢景淮又剑眉微蹙道:“再去调查这些人刺杀王妃的原因,看看这些人究竟是冲着本王来的还是另有原因。”
“是,属下明白。”修一立即拱手领命。
谢景淮挥了挥手,示意修一出去,修一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偌大的书房只剩下谢景淮一人,坐在案几旁,剑眉微蹙的谢景淮若有所思,心中隐隐升起一抹担忧来,现在的局势不对劲。
谢景淮这些年战功无数,同样凶残霸道,也立下了不少的敌人,就不知那些人是冲着自己而来,还是另有原因。
若是冲着自己而来,那便加强人手保护好自家小王妃,但若是另有原因的话,便没有那么好防备了。
在书房里一坐就是一个多时辰,这一个时辰里,谢景淮便是在思量如何保护顾浅,像今日这样的事情万万不能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