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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大门之前，那巨大的皇城广场中心，便是高高耸立的天牛台。
午时已到，此时，祭天大典终于开始了。
楚皇一身华贵龙袍，梁承志跟随一旁，两人跨上了长长的阶梯，攀登天牛台。
而在天牛台下，无数人环绕。
能出席祭天大典的，是整个景都内，地位最高的达官贵人，以及从栋梁会和其他地方之中脱颖而出被挑选的上百名天才。
每次秘境开启，对于整个梁国，都是一件大事。
即便是梁国皇室和官方培养的天才，也只能以最普通的试练者的身份，进入秘境之中，接受考验。
若是有在秘境之中收获极丰着，多半便会成为梁国将来的支柱。
一次秘境试炼，便是一场考验，通过的好，将来整个梁国都会随之收益。
但相反的，秘境之中危险重重，若是不慎，那精心培养的天才，便可能在其中夭折。
也因此，每当秘境开启之前，梁国皇帝便要亲自带领太子，登台祭天，以求苍天真牛保佑，秘境试炼进行顺利，迎来梁国大兴。
自从有了西门破岳那句话之后，陈默在楚皇眼中的地位一下就高了许多，此刻正在台下，最靠近祭天台的位置。
而能在这里的，无不是王公贵族或者其亲信之人。
陈默对于祭天典礼没什么兴趣，反正都是些繁琐的仪式。
但是他对来参加祭天大典的人颇有兴趣。
景都果然不愧是梁国之赌，此刻，可以说整个梁国占据了最上层位置的那一撮人，都来到了这里，观赏祭天大典。
光是神念随便一扫，陈默便已经感知到了整整十几个牛欢喜级别的气息，而且境界几乎都还不低。
而这只是陈默看到的一小部分而已，毕竟要是在这种场合直接开启神念扫描全场，那就太过失礼了。
可想而知，整个广场上，此刻汇聚了多少强者。
陈默甚至都怀疑在场的牛尊境强者，都不止西门破岳一人。
只可惜也不知道是对方隐藏的太好，还是超出了自己的视线，总之这里可以称得上一句强者如云了。
“甄前辈，我们又见面了。”
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从耳畔传来，陈默扭头一看。
却不是别人，竟是之前那一夜在太子府上，带头反对他成为太子老师，最后却心服口服的中年儒生。
陈默微微一笑：“原来是你。”
中年儒士笑道：“想不到又能在这里见到甄前辈，真是幸运。”
说着他对着陈默拱手一礼：“在下薛望山，乃是太子麾下幕僚，见过甄前辈。”
“那夜是晚辈有眼不识泰山，因而冒犯了前辈，还请前辈不要介意。”
陈默笑道：“无需如此，小事而已，你也并未冒犯我。
薛望山倒是真心实意，实际上太子麾下那一批人，在那一夜之后，对陈默这位“世外高人”可都是心服口服了。
两人谈话之间，陈默也注意到有不少人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这倒也正常，毕竟这里大多数人都从来未曾见过陈默，而陈默所在的位置，是距离天牛台最近的一批，能在那里的，无不是梁国最顶级的权贵与强者。
最上流的圈子就那么大，忽然多了一个人，自然会引起人们的注意。
不过其中一道目光，却是来自祭天台东面，在那里的，是栋梁会和梁国其他各方势力中的少年天才。
陈默望去，却见甄小牛正站在一群少年之中，认认真真的盯着自己，目光似乎有些疑惑。
不错，即便是甄家庄最为崇拜陈默的甄小牛，也没能认出自家老祖来。
老爷爷深藏不露能隐藏的可不止是境界和身形而已，修炼到牛欢喜境界，便可以随心改变外貌，虽然陈默此刻并未改变容貌，但只是在自己的模样上稍微动了些手脚，辅以老爷爷深藏不露，二者相加之下，甄小牛眼中，这就是一名外貌十分脱俗出众的陌生老爷爷而已。
不过这小子的感觉倒是十分敏锐，尽管认不出陈默，他还是感觉到了什么，所以时不时的盯着陈默看。
站在他旁边的李飞雪，也注意到了甄小牛的举动，奇怪问道：“小牛，你在看什么呢？”
甄小牛老实回答道：“我在看那边的那位老爷爷。”
顺着甄小牛的视线，李飞雪也注意到了陈默，下意识赞道：“这位前辈好气质。”
甄小牛挠了挠后脑勺，疑惑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他很像老祖宗。”
“像老祖宗？”李飞雪自然知道他说的是甄家庄老祖甄获，闻言忍不住又看了几眼，失笑道：“你是怎么看的，虽然和甄前辈一样都是白胡子老爷爷，但是一点也不一样啊，不过气质上倒当真有点相似。”
甄小牛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是就是感觉很像老祖宗。”
说着他又有些怀念似得，感叹道：“几个月没回去了，也不知道甄家庄现在怎么样了，爷爷的身体有没有好一些。”
李飞雪微笑道：“等秘境之后，你就可以回青陵山去探望他们了，你现在已经突破到了牛人九重天，估计要不了一年，就能突破牛叉境，到时候给甄前辈和他们一个惊喜。”
“嗯！”甄小牛重重的点了点头。
另一面，两人的对话也传入了陈默耳中，陈默会心一笑，看来前几天的“显灵”对甄小牛的帮助很大，仅仅几天的功夫，就让他突破到了牛人九重天，果然不愧是斗牛体。
外有甄小牛，内有甄俊，陈默想来，这两个年轻人，应当便是甄家庄日后的支柱了。
祭天大典继续进行，陈默却忽然感觉到了一道有些冰冷的视线。
视线的来源，却是斜后方不远处。
陈默没有回头，便能感知到，一名身穿锦衫的瘦削老者，正从身后盯着陈默。
不光是陈默，连身边的薛望山都感知到了那老者的视线。
“嗯？甄前辈，您似乎被人盯上了？”
陈默点头道：“怎么，你认识那人？”
薛望山道：“自然是认识的，那位是张氏的老祖，张氏与陆氏可是京中最大的商号，这两家也是整个梁国财富首屈一指的家族。”
“看他对前辈似乎有些不善的样子，难道前辈什么时候与张家有过间隙？”
陈默马上明白了过来，笑道：“原来如此。”
他回过头去，视线与张家老祖对撞，张家老祖目光一闪，移开了视线。
而在张家老祖旁边，另一名绿袍老者，同样是看着陈默，目光却和善许多。
不用想陈默也能猜到，这老者多半是陆行的爷爷，也就是陆家老祖了。
尽管陈默只是见过小辈，但看来他已经被张陆两家注意到了。
此时祭天大典已经进行到了尾声，忽然间，对面的天空中，异变突生。
一道黑漆漆的大门，骤然在半空中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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