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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喜好,这倒是行得通的解释,可赠工具……
盛棠想的是,工具都是使自己的顺手,哪有用别人工具的道理……
相比肖也在室内的埋头苦干,祁余这些天几乎是以石窟为家,日夜都腻在0号窟里不出来,这对于修复师来讲其实是稀疏平常的事。
他跟窟顶上的飞天杠上了。
对祁余来说,吓得被人从窟里拖出来这是头一遭,也是令他面子上挂不住的事,所以大有一洗雪耻的架势,都不用江执格外提醒,钻窟钻的比谁都积极。
对此罗占无怨无悔的,按照祁余所需,重新调整了支架和攀高设备,令其的功能更完整,不用浪费祁余的体力爬上爬下。
看得在窟里给彩塑做破损临摹的盛棠直羡慕,跟祁余说,“你是何德何能有这么个为你劳心伤神的搭档啊。”
可祁余不领情。
对于罗占新设计的攀高设备一千个一万个不放心,气得罗占双手往设备上一搭,“我给你扶着还不行吗?”
祁余慢悠悠说,“上次你就这么说的,我不还是一样摔着了?”
罗占压着气,语重心长,“祁余你要是在我这儿摔残了,我养你一辈子!”
很显然祁余对这个承诺很满意,蹭蹭的就往上爬,行动比猴子还快。
到了晚上,祁余破天荒从窟里出来找了盛棠,请教她重庆小面怎么做。
盛棠听着奇怪,一来祁余不是个有口腹之欲的人,二来,重庆小面怎么做问胡教授多好,他别的不会,却是做得一手好面。
祁余却是铁了心地要盛棠教,说,“这点小事儿就不麻烦我师父了,咱们六喜丸子里厨艺最好的就是你了,请教你最方便。”
盛棠随口问他一句要给谁做。
结果祁余支吾了半天,弄得一脸不自在的,“罗占不是生气了吗,他喜欢吃重庆小面,我就想着给他做一碗。你说罗占也真是的,至于吗,我又不是不相信他的技术,哪有大男人说生气就生气的?”
盛棠深深叹了口气。
没由来地想起一句歌词: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孽缘。
罗占性子急,但偏偏遇上祁余就没辙,暴跳如雷是常有的,但发过脾气后还得耐着性子为祁余保驾护航。对于罗占的生气,九次是假,唯独那么一次是真。
就是在沙洲夜市的那次。
当时江执扒诸位黑历史的时候,提到罗占的那段只扒了一半。实际上是祁余在帮着祁师傅出摊的时候,几个醉酒的没少闹事,罗占当时正好在对面烧烤店里喝酒,瞧见后二话没说拎起酒瓶子就跟人打起来了。
把对方打得半死,末了冲着祁余发脾气,训斥他,平时就只会跟我劲劲儿的,一出门就跟个娘们似的!
……
盛棠觉得,祁余常年跟壁画打交道,接触的人和事不是修复师就是修复师在修壁画,他整个人的人生阅历简单又纯粹,在人际关系上又随遇而安得很,的确是需要像罗占这种做事大开大合的人为他保驾护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