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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的,但又想亲眼见个真相。
对于月玦,会不会武功其实都一样,明日结局,到底是一个死。
秋雨缠绵,断断续续又是一日光景,第二日秦楼安梳洗后坐于菱花镜前,如今这天,室内的菊花都开的没有生气,耷着花头甚是无力。
一身素锦衣裙,绣了点点黄蕊白梅,娇俏可人,乌鬓间配了白玉梅花步摇,简约素净,衬得秦楼安清水出芙蓉。
对于供狱奴,其实她亦是从未见过,只是翻阅书籍时知有此回事,当时便觉此法灭绝人性惨无人道。今日竟要亲眼所见,这一身素,就当为逝去亡魂略寄几分敬重。
她这一坐,竟忘了时辰,直到粉黛拿了披风来给她披上,说是已近午时三刻,该去囚场了,她才如从梦中惊醒一般。略收拾了,便坐了马车去了囚场。
此时秋雨已停,但还是乌云压顶随时欲雨的感觉。
到囚场时,已来了好些人,只见中间用木棍铁网圈出一块横竖二三十丈的场地,场地外围又搭了高三四丈的台子,台子上设了坐席,现在坐席上已坐了不少人。
径直走向最高的台子,向父皇行了礼,便坐了一边的席位。
一直没见司马赋及的身影,想来他应不会不来,眼看午时三刻已到,却不知人去了哪里。
正当她环顾之时,一袭白衣出现在视野里,向皇上一拜之后便坐了她左侧位置。
“皇上,午时三刻已到,供狱奴可否开始?”冷剑鸣躬身问道。
“嗯,开始吧!”
闻言冷剑鸣起身向前几步,高声到:“供狱奴——”
声落,便看一队铁甲兵从对面一宫门里走出来,身后跟着百十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战俘。
一群人中,落在最后面一身白衣的月玦却最是显眼,如清莲出淤,似鹤立鸡群。
铁甲兵围了那场地站了一圈,战俘和月玦则被赶进场地里,一进去,便锁了出口,要出来,便要踩着一路尸骨。
许是早就和他们讲了规矩,这些战俘一进来便哄抢扔在场地里的几把刀枪几根木棍,转眼便厮打起来。
痛苦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刀枪刺穿肉体的声音都清晰可闻,未干的雨水混着血水弥散出阵阵血腥味,有些文官大夫已受不住干呕起来。
这场杀戮还远没有结束,月玦一直站在一侧,未动手也没有人去动他,静静的看着场里其他人厮杀,有血水溅在他白色衣衫上绽开朵朵妖艳红梅。
除了月玦,还有一人格外引人注目,只见那人身形彪悍,此时正拿一柄大刀挥砍,手上脸上沾满了鲜血,许是杀红了眼,仰天大叫着,其他战俘都纷纷后退,那人却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刀刀致命。
几刻,场地里死尸一片,血流成河。只这个发了疯一样的人和月玦还站立着。
彪形大汉左右警惕环顾一周,见除了眼前的白衣少年再无活人,手里的刀握的又紧了分,双目猩红朝着月玦踉跄而去。
若月玦再不出手,怕便做了他的刀下亡魂。
眼看那人已到月玦身边,半蹲着围着他打量。突然大汉仰天大笑,噗的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匍匐在地上,像是跪在月玦身前一般。
许是已筋疲力尽,那汉子撑刀立起半个身子,看着近在咫尺的月玦,哈哈笑了两声。
“太子…弑父杀君之仇…不可不报啊…”
双目未瞑,头颅低垂,就这样跪着没了生息。
适才轻语,除了月玦,似是没人听到。
“杨将军…”
月玦无力闭目,良久才吐三字,一样的无人可闻。
众人皆震惊于这样的结局,没人注意到司马赋及已握到骨节发白的手在那人死去之时才缓缓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