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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说来也怪,这谢家兄弟二人,怎的轮番云游,这是个什么道理?
这边秦楼安正于心中想着,那边谢容竟当真一个喷嚏豁然而响,司马赋及的脸色当即阴沉下去。
“啧,我这喷嚏如此响,定是月玦想我想的衣带渐宽人憔悴……”
“再胡言乱语废话连篇,立马滚出京机厂!”
谢容话未说完,便被司马赋及冷声叱住,抬眸对上司马已是忍耐至极的双眸。这是他的地盘,还是适可而止为好,当即只撇了撇嘴轻哼两声未说话。
此时二人正于京机厂停尸处,眼前便是秦昊派人自宫中送过来的三具尸身。
将军府望月亭中,二人略商定救月玦出宫之计后,司马赋及便前来京机厂处理今日接连怪案。
谢容自回洛城之后,已将城中各处逛玩了个遍,如今已觉乏味无聊,硬是缠着司马赋及来京机厂一游。
谢容纠缠起人来宛如一块狗皮膏药,就差没抱了司马赋及大腿让他拖着来。看着一脸谄笑的谢容,司马赋及紧握成拳几番要挥砸出去的手终是忍住了。
司马无奈,只得将谢容扮作自己属下带其进了京机厂。
虽已事先警告了谢容莫要多言,然其一路至此滔滔不绝废话连篇,司马皆是一一忍了。然适才司马赋及正查看三具尸身脖颈上的伤口,沉心静气之间兀然一声喷嚏响来。
忍无可忍!
见司马赋及冷着一张脸立在原地,谢容抬手揉了揉鼻子,“打喷嚏这种事也不是本公子能控制的啊,月玦就是想我又能怎么办…”
谢容正说着,兀然只觉司马赋及周身厉然一寒,本是凝冰的眸子已然怒火暗燃,紧攥的拳头已然咯咯彻耳。
“别生气别生气,好汉不生好汉气,你我还是好兄弟!既是我打扰了你办案,那我现在帮你查案就是了,如何?”
谢容生怕当真惹怒司马赋及,扯了张笑脸迎上,然方靠近司马,却见其兀然抬手摁了他头上狠狠按下。
待谢容反应过来睁开眼时,自己的鼻子竟已要触到案上尸体的脖子上!
“好啊,你查。你若是查不出来个所以然,我就将谢荀在家之事告诉皇上,到时你们谢家,便是欺君之罪。你也不用想着逃跑,我会亲自率人前去谢府捉拿。”
血腥之气浓浓入鼻,谢容猛然抬臂打掉司马赋及摁在他头上的手,挣扎着站起身后恶狠狠瞪着眼前人,“你怎么知道我兄长未曾云游?”
“我知不知道并不重要,关键是秦昊知不知道,还不快查?”
“你、你真把本公子当你属下使唤了?你当…唔…”
桃花眼中蕴着不服不甘之色,谢容扬声一句却被司马一个闪身上来堵了嘴,“你这么大声可是怕门外之人不知道你是假扮的?”
谢容口唇被司马赋及大手牢牢捂住,一时说不出话,只怒瞪着双眼盯着他。
未几谢容双手用力将司马贴于自己嘴上的手扒下来,连呸几声似是嘴里有甚脏东西一般。
“司马赋及你这个混蛋!竟然敢用摸过死尸的手捂本公子的嘴,恶心死了!”
虽是气狠狠的话,但思及司马赋及言语确实有理,适才自己声音确实过大。若真是被人知晓他是假扮的,被朝廷治罪倒是小事,他堂堂墨意阁阁主扮作司马赋及属下之事若是传扬出去,他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说够了?”
司马赋及冷言一句,言罢眼眸扫向案上尸体。
谢容会意,知晓司马赋及意思,挽了挽衣袖俯身过去查看尸体颈上伤口。
二人一时无话,谢容知晓司马赋及所言将他兄长未曾云游之事告之皇上不过是吓唬他的。如今自己帮他查,也不过是看在师出同门的情分上。
“一剑封喉,伤口浅而短,深不过三厘之间,正于颈间命脉之上。凶手是个武功高手,所用应是一柄软剑,且,是个左撇子。”
未几,谢容起身,行至司马赋及身侧将适才摸过尸体的手于司马肩上擦了两下。此时谢容一脸正肃之色,丝毫不见适才玩闹之气,一双极是好看的桃花眼眸矍铄熠熠,辉耀着自信。
司马赋及闻言,亦未在意谢容在其身上擦手,侧身一步靠至摆放尸体的案前。
谢容说的他已知晓,只是凶手是左撇子一点,是何处看出来的?
“何以见得凶手是左撇子?”
司马赋及沉言一句,谢容闻言微怔片刻后,长眉一挑嘴角勾笑,双臂抱于身前得意洋洋行至司马赋及身后。
“怎的,堂堂司马大将军也有不晓得的地方了?”
闻言,司马赋及不置一辞,谢容只当是他心有不服又舍不下脸面问他。当即心中更是得意,既是舍不下脸面,本公子偏偏逼你舍下。
“你软下语气求我,我就告诉你。或者你笑上一笑,我好像还从未见过你笑。当然,冷死人不偿命的冷笑便罢了,本公子衣衫单薄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