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五章 真假难辨(第2/3页)菩提春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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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出的兄长谢荀。

    “谢公子,事从权宜只能暂且得罪了。不过你放心,我以你与司马青鸿要挟谢荀,却不是一定要他的命,这要看他自己是否识时务,还要看你的师兄月觉,肯不肯谅解他对他做下的歹毒恶行。”

    听到月觉,谢容精致漂亮的桃花眼浮现一抹淡淡的哀伤,然他依旧嘴硬:“我兄长答应过我要救月觉的性命,又怎会歹毒相对?我不相信!”

    “事实真相如何,等抓住谢荀,让他亲口告诉你吧。”

    秦楼安又看向雪子耽,说道:“劳烦师兄与我一同将谢容带回宫中,请示我父皇。”

    雪子耽点头,命人将谢容以锁链捆绑手脚后押入囚车。

    秦楼安对张世忠说道:“此次能够顺利擒获谢容,多亏张将军鼎力相助。还请将军留守法场,看好铁笼中的司马青鸿。”

    “公主放心,若那谢荀前来,我照样擒他!”

    已被押上囚车的谢容轻蔑喊道:“你们这等破绽百出的伎俩,我兄长才不会上当!”

    这等破绽百出的伎俩,确实骗不了谢荀。

    对于此点,秦楼安一直心知肚明。

    现在法场周围布下的埋伏已因谢容而暴露,手眼通天的谢荀定然已经知晓,先前他不会上当,现在他更加骗不了他,可他却不得不上这个当。

    谢容与司马青鸿俱在她手中,谢荀定会明知危险,却依然会选择冒险他不得不救他二人。

    秦楼安不相信他会弃亲生胞弟而不顾。

    虽然没有抓住谢荀,但意外抓住的谢容,让秦昊闷堵许久的心情舒畅了不少。

    尽管他早已忍不住将谢白鹤的后人斩草除根,可他头脑清醒,知道在还没抓到谢荀这只狡猾狐狸之前,他不能贪图一时之快而将诱饵杀掉。

    谢容暂时被压入天牢,又派重兵无缝衔接的把守,因他武功高强,秦昊害怕他越狱逃跑,便让人将他用粗重的铁链束缚在千斤巨石上。

    “师妹可是要回自己府上?”

    秦楼安正出神,听雪子耽问道,便回:“我亦正拿捏不定主意,若我回府,势必要将谢容被捕之事告诉月觉,可我怕告诉他又惹他心愧”

    雪子耽偏头看了眼不远处的紫云宫:“既然如此,你便暂且在我宫中留宿一晚,待抓住谢荀放掉谢容之后,尘埃落定,再将此事告诉他。”

    秦楼安闻言依旧不曾下定决心。

    若是当真能顺利抓住谢荀便也罢了,若是抓不住或是抓住之后她又救不了谢容,那她岂不就成了杀害月觉师弟的凶手?

    一定要想一个万全之策。

    “师兄”

    秦楼安正要与他商议如何才能既抓住谢荀,又能保住谢容,抬头却见他目光平举,看向前方通往朝龙殿的大道上。

    那步履匆匆的行人竟是代衡与代朝祁?

    自从她假死之事后,代衡父子二人便一直被监禁在瑁王府中,除了除夕岁宴与武校场比武时,在金吾卫的看守下出过两次府,现在他们怎能出得府来?竟然还直奔朝龙殿?

    虽然如今她父皇已不在朝龙殿,但代衡对于她父皇搬到昭阳殿之事应是不知情。此时他父子二人往朝龙殿而去,显然是要面见她父皇。

    现在代衡与她父皇之间还有什么好见?

    秦楼安莫名有种极其不祥的预感。

    “师兄,我们再回昭阳殿,今晚我就暂时不回府了。”

    无论代衡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只让他父子二人与她父皇见面他便已觉极其不妥,尤其是已知代朝祁武功不弱的情况下,她就愈加不放心。

    秦楼安与雪子耽一刻不停急匆匆返回昭阳殿,却发现秦昊已不再殿中。

    问过皇后,才知他竟然也回了朝龙殿。

    秦楼安深觉此事蹊跷诡异。

    若当真如此,代衡父子之所以能出府入宫,便极有可能是她父皇授意,亦是她父皇要他二人前往朝龙殿见面可见代衡又是为了什么?

    秦楼安与雪子耽又匆忙赶去朝龙殿,却被看守殿门的佑德拦住,只道是她父皇不许任何人入内。

    “公公且让开,有何后果,我一人承担。”

    强硬将佑德推向一边后,秦楼安猛地推开殿门,与雪子耽一同进入大殿。然接下来她所看到的一幕,却让她愈加觉得离弃诡异。

    她父皇安然坐在上首的龙椅,代衡父子二人站在下首殿中,双方没有任何剑拔弩张的气势,就像一般的君臣一样,同殿议事。

    这是怎么了?

    是她在做梦不成?

    “佑德,朕不是已经吩咐不让任何人打搅朕与瑁王爷商榷大事?这又是怎么回事?”

    连滚带爬跑进来的佑德跪下:“皇上老奴已经告诉过公主,可公主与雪国师他就要硬闯啊!”

    秦昊不悦的眼神扫向秦楼安。

    “回父皇,儿臣只是看到久禁府中的瑁王爷竟然进宫了,且直奔朝龙殿而来,想是父皇有要事与王爷商量。然最近父皇居于昭阳殿,儿臣怕瑁王扑了个空,这才与雪国师急忙赶来知会王爷。”

    秦昊脸色舒缓了些。

    “只是不知父皇有何要事与瑁王爷商榷?”

    闻言,代衡与秦昊对视一眼,说道:“既然是本王与皇上之间的紧密要事,公主就不该过问。”

    秦昊亦道:“此事不关你与国师,你二人无需过问。如若无事,还不快去法场严防谨守,若是谢荀将人救走可要如何是好?”

    此事竟连雪子耽都不被允许知道?

    秦楼安愈加好奇,愈加不安。

    然她父皇态度坚决强硬,无论如何都不允她和雪子耽留下,甚至召守候在殿门的侍卫将他二人赶出去。

    无奈之下,秦楼安只得退到殿外。

    以防代衡父子对她父皇不利,她与雪子耽一直等到代衡出来,见她父皇平安无事后才离去。

    只是代衡父子进宫,到底是为何事?

    谢容被关押在天牢仅仅一晚,第二日便被囚在铁笼中押往法场,与司马青鸿一同,作为诱饵引诱谢荀上钩。

    秦楼安断定谢荀一定会来,便对法场周围的人手安排做了愈加严密的布置。

    此时她已无需设伏,明里暗里她与雪子耽皆安排了精锐严防死守,就等谢荀前来救人。

    至于无需设伏的原因,是因已无这个必要,谢容虽被关在笼中,又一日未曾吃饭,然体力精力却是格外旺盛,时不时地大喊让谢荀千万别出来,这里有埋伏云云,这哪里还需要他们设伏?

    一连几日,谢荀竟真忍得住让他血脉至亲的弟弟遭受风吹日晒,饱尝围观众人的猜忌指点。

    初春连绵的雨又断断续续下了几场,谢容与司马青鸿淋在雨中,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加之不供以膳食饮水,再这样下去,只怕他二人要被活活饿死。

    第五日,谢容已无力再叫喊。

    见他玉冠歪斜,头发凌乱,半遮在发中的脸苍白消瘦,嘴唇也干得爆皮,秦楼安心中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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