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m.bxuu.net请收藏
见秦楼安认出他,温玉立刻捂住脸往后退,却被张世忠一把推在地上,就跪在秦楼安身前。
“主帅,你认得此人?”
“认得,自然认得。他不仅是个无情无义的负心汉,还是个只顾贪图权势富贵,不分是非黑白,不辨忠奸好坏的无耻小人。”
不屑地扫了眼地上混身发抖的温玉,秦楼安看向一旁已被牢牢捆绑的高辉:“将他们二人一同押上囚车,短暂休整后,我们继续追。”
待身边的人渐渐散去,秦楼安一个人静静站在山谷口,远目东望。
月玦,请你,务必多多保重。
代衡率领剩下的兵马一路往东撤退,走出一段距离后又转而往北。然却未走出多长时间,前方探路的士兵却言前方有一大队人马正冲杀过来,军中高挂的旌旗上绣有九条金龙,金龙首尾相连攒拱着的,乃是一“月”字,代衡一听之下,便知这是东景皇族的月隐军。
虽不知本已全军覆没的月隐军为何会突然出在西风,但代衡已隐隐察觉到其必与月玦有关。
如今南有追兵,往北又遇强敌,代衡立时下令调转方向往东撤退。
其中行至洛水南北向流淌冲积出的一处平野时,代衡见此处洛水虽宽,然却水流平缓,当即命人抛弃辎重,或跨马直接淌水而过,或率人从上游桥上过河。上岸后代衡立刻过河拆桥,并马上派人赶往河水上游打开拦水堤坝放水,此时并非洛水旺盛汛期,上游拦截的水虽少,然却足以令水位在短时间上涨数尺,水势瞬间变得湍急凶险。
见杨昭率领的月隐军只得在对岸遥遥相望,代衡微微松了一口气。
冷静下来,意识到此处是西风的西都盛安时,代衡突然仰天大笑:“真是天助我也!”
西风帝都是洛城,亦是曾经的临殷。然当年秦政建西风后,本不欲定都于大萧昔日的旧皇都,决定往西迁都于地势平坦的盛安。
然而盛安皇城尚未完全竣工,当时尚年轻的明空大师便言,迁都盛安有损西风龙脉。加之一众文武大臣竭力反对,不愿举族搬迁,秦政无法,只得就此作罢,继续留在临殷,却将其改名为洛城。
盛安虽未成为新的皇都,然其繁华富庶之度足以与洛城相匹,又因在洛城以西,故而世人皆称洛城为东都,盛安为西都。
代衡早就对西都盛安虎视眈眈,盛安城,亦早已是他的势力范围。
在代衡劫后逢生的狂喜大笑中,月玦凝视着他的脊背默看了良久,未几又将视线转向洛水对岸徘徊不去又无法渡河的月隐军。
这里面出了问题,问题不在于杨昭不肯下令强行渡河,计划之中他也无需渡河,代衡亦没有机会渡过这段洛水。
原本的计划里,渡过洛水与代衡背水一战的,是萧昱与谢荀率领的定危军。
是萧昱出了问题?
还是,谢荀?
“兄长,这根本不是避过盛安渡过洛水的方向,你到底要做什么?”
“不是说好了要配合月玦与秦楼安他们一同剿灭代衡报仇吗?你现在又为何出尔反尔?”
“还有,你对萧昱到底做了什么?!”
谢容骑马跟在谢荀马车一旁,他怎么也没想到,昨晚谢荀会突然调转方向,朝东折回,且告诉他如此走能更快抵达盛安。
南辕北辙如此轻易的道理谢容不可能不知道,他们应该往西,谢荀却说往东走会更近,这简直就是荒唐!
声声质问,谢荀却始终如听不见一般,一句也不回应他。谢容气急之下翻身下马,跳上马车钻进车厢里。
见谢容突然闯进来,低头看了眼枕在他腿上的萧昱,谢荀伸手放于唇边,做个噤声动作:“你放心,萧昱只是中了些迷药而已,昏睡几天自然就会醒来。容弟,你不要大声吵闹。”
谢容心知肚明谢荀不会真的伤害萧昱,他这样做只是让定危军听从他这个军师的。挪到谢荀旁边的空位坐下,谢容故作大声,如果真能将萧昱吵醒就好了:“兄长,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想做什么?你要率定危军以及安北军去何处?”
“容弟,纵是你声音再大,他也不会醒来,为兄劝你省些力气。至于我要去何处,又要做什么,难道走了这么久容弟还没看出来吗?”
见谢容眉头紧皱,目光焦灼地盯着他,谢荀笑道:“如今所有人都在西边对付代衡,洛城正是兵力空虚之时。我们此时不去洛城,又要何时去呢?至于去洛城是要作什么,如此简单的问题,容弟还需多问吗?”
“你你是要救忆萧和熙祖?”
谢容说着,又摇头:“不,如果你只是想救忆萧和熙祖,根本不需要如此劳师动众。你是想趁机除掉秦昊,你还是想报仇复国!”
见谢荀低敛着眉眼浅笑,目光凝在萧昱沉睡的面容上,一言不发缄默不语,谢容神情苦闷几近哀求:“兄长,你怎能如此言而无信?你不是已经答应月玦,要配合他铲除代衡了吗?现在少了定危军的配合,整个计划就会被破坏,难道你就不怕月隐军骋平军全军覆没吗?!”
“容弟,并未我言而无信,只是秦楼安抓了忆萧与熙祖,这可不是盟友能做出来的事。月玦想要我助秦楼安除掉代衡,可他却又管不住自己女人的手脚,这又如何能怨得了我呢?”
“你不要再胡说骗我了!兄长,你明明知道秦楼安分明是在不知我们与月玦联手的情况下,才无意抓到了忆萧与熙祖,事成之后,你让她将他们还给我们就是了。现在你这样做,分明是故意以此为借口,顺理成章地返回洛城报仇!兄长,你不是已经答应萧昱要归隐山野不再杀人报仇,也不要冒险被他人杀了吗?”
谢荀终于抬眼看向谢容,他不以为意地笑道:“我是答应过萧昱,答应他要归隐。可这和我返回洛城,诛杀秦氏一族又有何矛盾之处呢?容弟,我这样做虽是为了报仇,可并不为了复国,我是在帮月玦。”
“帮月玦?”
谢容听清后只觉甚是讥讽,他轻笑道:“那兄长你倒是说说看,你这样做是如何帮月玦的?”
面对自己亲生弟弟的质疑,谢荀无波无澜,依旧坦然对之:“容弟,你以为你的好师兄月玦,他不想当皇帝吗?”盯看着谢容略一顿后,谢荀继续道:“他本该就是皇帝,然他想要的却不仅仅是拿回东景的天下。这西风的万里河山,自大萧朝开始便是东景月氏一族的野心所在,月玦也不例外。想要将西风这半壁江山纳入囊中,月玦可以狠心除掉代衡,本该也能够狠心将秦昊从皇位上拉下来。可后来出了变数,他对秦氏一族下不去手了。”
谢容眨眨眼,试探道:“这个变数,是秦楼安?”
“除了她还能是什么呢?”
谢荀朗然笑了笑:“他喜欢秦楼安,可他若杀了秦昊,夺了人家父皇的江山,你觉得他还能得到自己心爱的女子?难不成你真以为,如我上次问他时,他自言秦昊会传位给秦楼安,他再以东景山河为聘礼,娶秦楼安以西风江山做嫁妆?”
谢容闻言,轻轻咬着自己鲜艳朱红嘴唇,本就温柔的面容此刻长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