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孩子已大了(第1/1页)我家皇后又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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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舞越发热闹。

    可回到宴席的皇帝却坐不下去,他觉得臊,总觉得所有人都在偷看和耻笑他。

    他的满腔怒火,也是越发难压。

    今日种种让他反复觉得,这宫里,很快都轮不到他当家做主了。

    他不爽,更不踏实。

    在吩咐皇后照看宴席,并将烟火表演提前以转移众人注意力后,皇帝便去了水榭等消息……

    宴席的氛围依旧古怪。

    谁都能瞧见,不断有皇帝的心腹进出着水榭……

    皇帝刚在水榭坐定,便着人调了秘香的领取记录。

    秘香属御医院研制配比,每月定数只十颗。宫中有资格领取秘香者并不多,所以查起来不难。

    他着重看了最近三个月的记录。

    除库房还剩余的五颗,就属慈宁宫的用量最大。但太后睡眠不好,常年都是每月定数领走三颗,最近也不例外。

    而其余的领取记录中,又数皇后的坤宁宫数量最大。

    皇帝已经疑心了太子,自然着重翻看了坤宁宫的记录。他很快发现,往常每月只取一颗秘香的坤宁宫,单单这月就领走了四颗秘香。还是分了两次。一次一颗,一次三颗。

    秘香的正确用法,是只需在寻常熏香里加上一丁半点便可保睡得香甜,坤宁宫没可能会用掉这么多。

    所以果然,与太子脱不开干系?

    太子把自己弄晕,为的是什么?

    皇帝很迷糊。

    那边又来报,说是太子与廖静已分别被施了针,不出意外的话,一两刻钟就能醒来。

    皇帝正犹豫是否要先招皇后前来,御医来报,说在太子的荷包里找到有秘香碎屑。

    皇帝哈了一声。

    如此,就算是水落石出了?

    秘香既是来自太子,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果然是太子自导自演,自己将自己迷晕了?

    他玩这么大,究竟是要做什么?

    皇帝倏地站起,开始在屋中团团转起。

    他眯眼想到刚刚激动的老八。

    难道……果然如老八暗示,太子贼喊捉贼,为的就是栽赃老八?

    皇帝觉得他真相了。定是因为自己要让老八和赵家联姻,太子慌了。他觉得老八会成为他的对手,所以便准备了手段!既是栽赃,也是报复!

    定是如此!

    而廖静……或许只是个手段,引起轩然大波的手段。大概是太子觉得姓廖的他能控制,所以选了廖静?

    皇帝越想越笃定,也越来越愤怒!

    憋了整日的火气蹭蹭往上涨着,若不是要顾及颜面,他真想亲自去踹醒那个不孝不义的逆子!

    朱永昊,他把自己这个父皇当什么了?他是要借自己的手去谋害兄弟?果然自己这个皇帝不入人眼啊!果然自己这个皇帝够窝囊!

    畜生!

    如此这般,才能解释那院里的各种古怪!

    暗害?谁要暗害他,还会留着他和廖静最后一层布料不成?真要暗害他,给他灌些激发兴致的药让他和廖静滚在一起被抓岂不更实在?

    畜生!

    除了他,还有谁这般熟悉宫中地形,能避开巡守的侍卫?

    皇帝火气压不住,直接砸了桌上的玉壶。

    唤来了人,他做了一番示意下去……

    很快,又有来报,太子等人全都醒了。

    按着皇帝的示意,由顺公公亲自去分开几人问话了……

    杂院中,廖静醒来,一看周遭状况便知计划大为成功,心下对荣安感恩不已。

    几刻钟前她进屋后的第一桩事便是将太子俩心腹都拖到了外间墙角,随后快速把先前她预备给太子喝的那加了药的酒给倒进了恭桶。接着她剥掉了朱永昊和自己的外衣,扔到了地上,躺到了榻的里侧。

    荣安说,不用脱干净,要给对方留些颜面,她照办了。

    她平躺后,拉着太子侧过身,将他手臂环住自己腰,盖上薄毯后躺了下去……

    荣安还说了,之后的事她都不用管,让她安心睡下就行。她信了。

    而在醒来,对上的是一众面容古怪的嬷嬷后,她便知一切顺利。

    她开始了一番表演,全是发懵无知的状态。

    很快,她便听闻里间传来了朱永昊的咆哮。

    她惊恐求问嬷嬷们。

    得知她名节已毁后,她尖叫连连的同时暗掐大腿,哭得梨花带雨。

    她按着荣安的教授,一口咬定喝多了,所以便四处走走散酒气,哪知越走越偏,之后就晕了。她什么都不知,醒来就在这院中了……

    随后,她哭得伤心,留下了几句让转告的“遗言”后,便寻死觅活冲出去要撞柱子。

    刚一醒来的她手软脚软,才一迈开步子便被拦了回来。

    她伤心欲绝,让人动容……

    太子阴着脸从里间出来时,上下打量缩在墙角,瑟瑟发抖,抱着自己的廖静,果然并未多言。

    没有质问,也没有揭穿。

    朱永昊虽不知虞荣安怎么办到的,可他清楚罪魁祸首就是虞荣安。一问时间,过去许久。而他们,刚已被围观过……

    他可不得咆哮吗?他悲哀发现,他压根拿虞荣安没有办法!

    他被暗算期间,明显对方已经抹掉了对其不利的痕迹。

    他此刻咬出虞荣安来,不但不可能成功,还会被追究虞荣安来此处的原因和目的。他心虚害怕会被人翻出什么来。而虞荣安若有不在场的证明和证人,那他便会被冠上一个诬陷的罪名;她哪怕什么都不说不做,他也等同于直接杠上了虞博鸿!

    此刻的他,要做的是拉拢虞博鸿而不是对抗。他对抗不起。而父皇也不可能因为他的几句话而弃用自己的心腹。

    注定这把已是输,所以朱永昊除了忍气吞声接受事实,并无其他选择。

    于是,被顺公公问话时,他也只能选择了和廖静一样,一问三不知的答案。说他在这儿喝酒,随后就不省人事了。他问顺公公,他是否被暗害了?

    顺公公未回话,反而是笑着让他好好休息,待体力恢复些就回宴席。随后,顺公公便去到院外,准备向太子的俩随从问话。

    太子一惊,想起来并未与手下对词,只恐俩手下会自作聪明咬出虞荣安,反而坏了事。于是太子竟在里边大呼小叫,怒骂俩奴才没有尽心尽力保护好自己,被人暗害还不自知,让俩人赶紧滚进去请罪……

    俩奴才在外边回应,表示被拦进不去。

    太子又唤着顺公公放人,全力阻止其问话。

    俩奴才听出了主子话中警告,再被问话时,便只会摇头了……

    “所以,你什么都没问到?”皇帝冷笑问向顺公公。太子既然行阻止之举,便是心虚了。

    “奴才无用。”

    “不关你事。孩子大了,心思多了,主意也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