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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唯四肢尖爪残余着乌黑泥垢。
为了消除嘟嘟身上的懒劲,丁文拿出蚁酒。
一个矿泉水瓶的蚁酒落肚后,嘟嘟恢复了昔日的活泼好动,丁文四人才松出一口气。
尽管嘟嘟很是灵巧与通晓人意,毕竟无法使用人类语言,也不晓得它在炬形山体遇到了什么,这正是丁文所惴惴不安的。
“嘟嘟都中招了。”
在嘟嘟带领下,丁文四人通过一个横梁到达深沟的对面,然后迫不及待地前往被刻字的崖壁之下。
距离许远便可见着,崖壁下方的空地聚着一堆骸骨,杂乱地堆成一个冢似的,而每块骨头均呈乌黑色。这些全是人类的骸骨,却例外有一付是完整的,端坐于那堆骸骨之外的银矿岩石上,骷髅头顶门直插着一根尾指粗的银锥,骸骨均呈正常白中微黄。
“金杵!银杖!铜拔!”
谢杏芳与格桑双双呼喊而起,他们俩不由地加快步伐。
然而,嘟嘟惊叫一声,咬住了丁文的裤管,警示不要靠近这堆骸骨。其实丁文早闻到了异味,这种气味与真身封泥有点相似,这地方更浓了一些。“智狼”曾得意吐露“真身泥封有毒”的秘密,自然多了一份警惕,更不会轻易地试图染指这些东西,丁文立即喊住了谢杏芳与格桑。
散落在骸堆四周的这些器物,花纹与谢杏芳所捡的七宝转轮相似,唯独少了七种饰物。如果猜测没错的话,这些器物应该是就地取材,花费很大的人力刻成,技艺显得非常精湛,超出田晓石很多。谢杏芳与格桑止住脚步。却难以掩住赞叹与贪婪的神情,那劲儿比踏足这座“金山银山”更甚。
“冲动是魔鬼,知道吗?”丁文凶了二人一句。离那堆骸骨十余米站住,然后开始打量起这个山崖。
山崖竖立。高达近百米,崖面被人为挖出许多可攀爬的小台阶,崖面的那四个字硕大无比,此时可以看出,是由一块块铆在崖面上的黑青色石块凑成的;崖下是一个稍显凹形的过道,堆着这个骨冢。从深沟对面望来,由于视线受到影响。望不到骸冢,也分辨不出四个字是利用小台阶凑出来的。
寂静的山崖,上有醒目警示语,下有奇异骸冢。还有挥之不去的气味。这里绝不是任人随意考古的简单墓葬,尽管丁文心里早有这样的准备,但骸冢突然间崩散不仅吓了丁文一跳,嘟嘟也为此惊叫而起。
一些骷髅头骨碌碌地滚到丁文四人跟前,而从骸骨堆里缓缓立起一个全身*的“鲜尸”。与门户的那个干尸有些相似。
这面相有点熟悉,当丁文还在仔细辨认之际,谢杏芳已叫囔开来。
“上师,您是上师。”
它竟是失足落崖的措巴达扬!
全身体肤黝黑如墨,肌肉虬结。仿佛一块石墨雕出的人体艺术造型,但他的脸上神情非常呆滞,双眼灰白,没有了双瞳,转头、迈步、抬手等动作显得十分僵硬而笨拙。
在丁文的眼里,此时的措巴达扬已非人类,因为措巴达扬的样子让人不禁想起提线木偶,甚至某个电视剧里的僵尸。
“措巴达扬”对谢杏芳的连声呼喊置若罔闻,起身后缓缓走来,双手机械地摆动着,样子显得滑稽而可笑。但没人笑得出来,只觉诡异与可怕。
“他已经不是你的上师了。”格桑大喝一声,就近拾起那根金杵,双手横握着顶到前面。谢杏芳的喊声夹杂哭腔,尽管声声地呼唤,仍无法唤醒“措巴达扬”,而她的上师这时仿佛只剩下这个身躯空壳,也许灵魂早已飞往可可西里的上空,因为那是措巴达扬此行的本愿。
格桑没有等待“措巴达扬”近前,迎前直奔数步,双手紧握金杵的手柄挥舞起来,舞出一团金色光芒。
“不,格桑你快住手,我求你快停下来。”谢杏芳的哭喊已阻止不了格桑手中的金杵,金杵已重重地砸在“措巴达扬”的胸口。
“卟”,如击中败木一样的声响传来,黑色液汁当即从“措巴达扬”的嘴巴喷射而出。“措巴达扬”被击飞了,倒摔回骸骨堆里。格桑避之不及,被黑色液汁喷个正着,脸庞、脖子和胸口仿佛被泼一盆墨汁。
“我的眼睛啊。”格桑惨呼一声,弃去了金杵,双手捧着脸庞蹲下,痛苦难当地喊着。
液汁有剧毒,“措巴达扬”已变成一个毒人,更诡异的是还受到一种无形力量摆布。
由于事情就发生在眨眼间,谢杏芳的哭喊顿时哑了,邱碧琼也不禁打起牙战。
丁文愣了下,连忙上前察看格桑伤情。
“格桑,这是蚁酒,也许有效。”丁文毫不犹豫又拿出一瓶蚁酒,拧开了瓶盖递到格桑手边。
听到丁文的声音,格桑艰难抬起头,这张脸变得与“措巴达扬”一般无异,再无一点人色,可见毒性之烈、蔓延之快世所罕见,而且能通过毛孔入迅速侵人体。格桑伸出颤抖的右手接过蚁酒,一口灌下整瓶蚁酒后,其浓黑的脸色开始消退,脸部肌肉正不停抽搐着,一滴滴黑色的液体不断从他的双眼双耳、鼻孔与嘴边溢出,浓浓滴滴。
格桑挣扎着起身,起身后茫然四顾。
“他又来了。”谢杏芳与邱碧琼在丁文身后突然尖叫而起,连嘟嘟也跟着焦急大叫。丁文应声抬头望去,“措巴达扬”仍旧不紧不慢地走来,与格桑形成鲜明对比,“措巴达扬”仿佛没有受过刚才一个重击。
“丁先生,把它交给格桑吧。拿金杵来,我就算戳也要戳烂这鬼东西。”格桑说到最后时怒吼了起来。这话表明格桑的双眼中招了,不过说到“戳”,丁文不禁望往端坐于银矿岩石上的那个骷髅,心想难道非得使用这种手段方可消灭?
“琼琼快把十字弩给我,我来对付他。你们先后撤一段距离。就用那根银杖带着格桑离开。”丁文解下了三辰天时浑仪,一接过十字弩,便拔腿奔往那个骷髅。而嘟嘟犹豫了下,亦步亦趋地追上来。
银锥毫不费力从骷髅头拔出。当银锥被拔出的那一刹那,整个骷髅散架了,大多骸骨化为碎片。银锥比十字弩的箭矢还长,入手略沉,一端尖锐、一端有小圆球,安在十字弩上略有不合适。为了不影响准度,必须尽量接近距离。最好能绕到“措巴达扬”身后给予准确一击,可“措巴达扬”似乎就是冲着丁文来,趁丁文拔银锥之际,居然转个了方向。直挺挺步向丁文。
嘟嘟露出呲牙咧嘴的凶恶状,对着“措巴达扬”低吼不已。失去了自我思维的“措巴达扬”,对嘟嘟的警告充耳不闻,打着赤脚没有停下机械步伐,噼啪噼啪走来。
丁文细心观察到了“措巴达扬”与刚才动作不同之处。至少双手前探在胸,做出随时欲扑之势,于是丁文做了个决定,“嘟嘟,咱们爬上山崖。”
手足并用。顺着小台阶攀上峭立的崖壁,离地五六米了。“措巴达扬”依芦画样,那攀爬的动作既笨拙又费力,它边爬边仰头向上看来,仿佛前方有诱人的食物。
“嗯,瞄准好了。”丁文贴在崖壁转身,十字弩已对准那颗黑黝黝的头颅,轻轻地扣了板机,银锥疾射而出。嗤了一声,银锥深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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