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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腹的疤痕,就是他存在过的最好证明。
可惜,他不曾得到过她半分母爱,便夭折了。
当时的她,心智不健全,却也知道怀孕是一件很可耻的事,她不敢告诉任何人,偷偷向校方递交了休学申请之后,隐姓埋名藏在了乡下。
眼看着肚子越来越大,她也越来越恐慌。
生孩子疼吗?
她要怎么面对这个孩子?
养他吗?不,她养不起,那该怎么办?
兴许是肚子里的孩子感受到了妈妈的紧张与恐惧,他竟然提前作动了。
她从来没有那么疼过。好像被人同时打断了20根肋骨那么疼。
农村人生孩子都在自己家,很少去医院,一般作动了,叫个接生婆来就行。
可她没有家人,来时用乔恋给的零花钱租了一房小院,就住她一个人。
这会儿疼起来,她才反应过来,原来生孩子这件事,一个人是没法生的。
她甚至连去请个接生婆都是奢望。
强烈的求生意识,让她从土炕上爬到地上,再爬出屋。
巨大的肚皮磨在沙土地上,留下道道血痕。
“救命,救救我的孩子,救命。”
住她旁边的大婶听到呼救,赶来一看,赶紧叫人把她送到了镇医院。
这之后,她便没了意识。
醒来时,她躺在一个陌生的单人病房里,肚子已经瘪下去了,腹部伤口隐隐作痛。
掀开衣服一看,肚脐下面横着一条约一指长,肉红色的“线”。
她看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这是她生孩子留下的疤。
原来,生孩子的疤是长这样。
她缓缓撑起身体,拔掉手上的点滴,忍疼下床。
她要去找她的孩子,迫不及待。
可当她推开房门走出去,才发现,她竟然在帝都南区一家疗养院里。
这不对!
她昏倒之前,明明是在距离帝都200公里外的乡村,怎么会回了帝都,是谁带她来的,她的孩子呢?
看着疗养院里一张张微笑却陌生的脸,她只觉得脊背发凉。
她找遍疗养院每个角落,见人就问,她的孩子呢?
没有一个人能回答她,疗养院收钱办事,并不知道送她来的人是谁。
当天晚上,她就跑了。
她身上没有钱,还是一位跑车的司机大哥看她可怜,顺路把她稍回了镇上。
孩子死了,镇医院说,生下来就是死胎。
她走得太久,尸体已经让他们处理掉了。
她的孩子死了。
……
车子拐进城区,属于帝都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霓虹灯闪烁着五彩的光,隔着窗玻璃都能听到外面或笑或闹的嘈杂。
明明她只是离开了2年,却有种沧海桑田般的沧桑。
两个小家伙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他们出生在那座别墅,平时见过最多的人就是保镖和女仆。
一下子看到这么多花花绿绿的人儿,眼珠都不够用了。
小胖手指着窗外,兴奋的直叫。
“ba……pa……pa……”
吴亮好奇,顺嘴问了一句,“他们叫的什么?”
“叫爸爸。”祝九说,“一一说他们是自学成材,打小就会叫爸爸。”